与这群二代们厮混,倒是让端木天心情很是愉悦,更没什么戒备之心,各种美酒轮番如水一般灌下。
即便唐人酒水度数不高,端木天也早已喝飘了。
毕竟他如今的身体可是唐人原厂原装,十度左右的米酒,足够灌醉他了。
而杜构杜荷以及程处默、房遗爱等人,更是不堪,一个个早已面红耳赤,说话舌头打结。
房遗爱这货喝到兴头,非要给众人舞刀助兴。
程处默等人也不阻拦,反而鼓掌叫好,房遗直这当兄长的,更是亲自取过羯鼓,要为弟弟击鼓伴奏。
就见房遗爱拔出腰间障刀,伴随房遗直的鼓声,挥舞起来。
不得不说,这货确实是投错了胎。
身为房玄龄的儿子,文采丝毫没有,反倒是练就了一身气力与武艺。
只见他手中障刀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在烛光下舞出了阵阵寒芒,道道银光院中起,甚是精彩。
端木天看得激动不已。
武侠梦嘛,他这个年龄的人多少都有。
想起武侠小说之中描写的水泼不进的刀法,端木天便来了劲。
晃晃悠悠站起来,端起一杯美酒,朝房遗爱喊道:“房二郎,可敢接我一招?”
“放马过来!”房遗爱正在酒劲上,也没琢磨明白端木天要做什么。
端木天一听他这话,立刻扬手,将手中美酒尽数朝房遗爱泼了过去。
房遗爱哪里想到端木天会来这一手,顿时吓了一跳,不等他闪开,一杯酒水便劈头盖脸淋了下来。
原本这货就是喝多了逞能,端木天这杯酒水再泼过来,房遗爱手中一滑,障刀顿时脱手而出,直接飞了出去。
而障刀飞去的方向,赫然正对还在为弟弟敲鼓助兴的房遗直……
房遗直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障刀飞来,而后刺啦一声,划破了他的衣袍,从他裆下穿了过去,钉在地上。
端木天敢发誓,若是房遗爱的刀再偏一点点,今后李二宫里的内侍便可又多一名了。
房遗直愣了数秒,旋即暴怒:“二郎,你这混账东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窥视我长房身份久矣了!杀了我,你就能继承长房地位了,对吧!你这混蛋要想杀老子,就明着来,莫要玩阴的!”
房遗爱眨眨眼睛,低头看看自己手,又看看房遗直身下的障刀,欲哭无泪。
“大郎,我,我,我冤枉啊!”他旋即怒指端木天,“是三郎这个混蛋拿酒泼我,我才意外失手的。”
闯了祸的端木天早已闪身躲到了杜构身后,还不忘探出脑袋来煽风点火:“房大郎,不信谣,不传谣!谁拿刀子丢你,大家可都看得明白!房二郎,你莫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窥视你家大郎长房身份,才干出这等事来!房大郎,揍他!”
程处默、尉迟宝林、杜荷等人各个笑得前仰后伏。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也跟鼓噪起来:“对,房大郎,揍他揍他!”
房遗直方才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被端木天与众人这么一拱火,更是火冒三丈,弯腰拔起两腿之间的障刀,怪叫一声,便朝房遗爱冲了过去。
房遗爱只能扭头就跑,与自己兄长在内房院落之中玩起了捉迷藏。
这让端木天等人笑得更大声了,程处默甚至已经抱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
房遗直也与杜构一般,是个文弱书生,哪里跑得过小牛犊子一般的弟弟,追着房遗爱在小院里转了三圈,他便累得气喘吁吁了。
气呼呼的丢掉手中障刀,房遗直愤恨的朝房遗爱吼道:“二郎你这混账东西,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继续喝酒吹牛打屁。
与这群少年郎混迹在一起,再加上酒精刺激,端木天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三十郎当的人了,真与十五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脑残,一样的二货。
比如这会,端木天便与房遗爱等人站成了一排,准备进行比赛。
这群灌多了酒水的二货,比赛项目,是看谁能尿得更远!
内房中服侍的婢女,各个羞红了脸,忙不迭的背过身去。
“老子能迎风尿一丈,尔等与老子比撒尿,那真是不自量力!”程处默大大咧咧的解着裤腰带,一边口出狂言。
房遗爱一脸不屑:“一丈算个屁!老子能尿十丈!”
尉迟宝琳跟着吹牛道:“老子能尿百丈!”
杜荷:“老子能尿十里!”
切,幼稚!
一群小屁孩!吹牛都不会!
端木天咧嘴一笑:“老子撒尿,能给月宫桂花树施肥!”
此言一出,众人皆服。
“哇哈哈哈,要论吹牛的本事,还是三郎厉害,为兄甘拜下风!不过既然要比试,那就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请赐教!”
十二个少年郎依次排开,解开裤腰带,准备一泻千里。
“废话少说,看到那株紫色茶花了吗?谁若能尿到那茶花,便可称为尿王之王!”端木天这会是真喝多了,指着不远处一株茶花喊道。
婢女们脸色顿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