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假母答应,出面为刘妍儿挡下了那些登门的客人。”
“这些年来,刘妍儿虽有都知之名,但实则并未见客,更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侍寝陪宿的地步。”
“这也是我等能为刘公做的唯一一点事了。”
谢叔方说完,很是郑重的朝端木天行了个揖礼:“故而下官斗胆,若是万年侯不介意的话,还是勿要去打扰刘妍儿为好。”
端木天听完谢叔方这番话,倒是回忆起他看过的新旧唐书中,确实都有这刘世让冤案的记载。
“突厥惧其威名,乃纵反间,言世让与可汗通谋,将为乱。高祖不之察,遂诛世让,籍没其家。贞观初,突厥来降者言世让初无逆谋,始原其妻子。”
史书上短短六十四个字,道出的却是一桩武德年间的冤案。
真相是突厥人畏惧刘世让的威名,于是用了个反间计,结果李渊那个老混蛋就这般上当了,连调查都没调查,便下令处死了刘世让。
历史上直到贞观元年,也就是明年,突厥有降将归顺大唐,才道出了事情原委,李二这才赦免了他的妻女。
得知真相后,对于谢叔方、薛万彻等人的做法,端木天也是颇为敬佩。
能暗中保护因为犯事被李渊诛杀的军中袍泽家眷,果然有情有义!
端木天立刻打消了去眼前馆阁的想法。
他又不是非要去刘妍儿的馆阁,刚才也是恰逢其会,路过听到刘妍儿在唱《水调歌头》,才一时来了兴趣罢了。
再说他拉着谢叔方与薛万彻来平康坊,也不是真的跑来喝花酒的,其目的主要还是为了与这二位搞好关系,顺便套套话,了解一下卫尉寺的详情而已。
既然刘妍儿这里不便接客,端木天自然不会勉强。
他正打算另换一家馆阁再去碰碰运气时,就见金刚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打扮妖娆的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