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等人也不多废话,径直走向了花魁阁大门,伸手从腰间蹀躞带中取出了几张红色门票,随即被花魁阁的仆役殷勤的请了进去。
待几人在红色区域的席间落座后,程咬金才笑着开口说道:“这花魁阁的东家倒是大方,一贯铜钱一张的特等座门票也舍得送出。若不是看在那东家如此慷慨的份上,老子方才也不会替他解围。直娘贼,一贯铜钱一张门票,这特娘的还真是抢钱!”
房玄龄几人也是哈哈一笑:“知节,你这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哈哈,难道老子嘴软,你们就能嘴硬了不成?”程咬金笑骂道。
他们这些朝堂大佬的门票,都是端木天命人以花魁阁的名义赠送的。
虽然程咬金他们并不知道花魁阁的幕后老板是李二与端木家,但平白无故得好处,自然也愿意替花魁阁说两句好话。
杜如晦四处张望了下:“怎么不见南山和九如?”
在他想来,花魁阁既然送出门票,自然不应该忘了端木父子。
房玄龄朝他挤挤眼睛,揶揄道:“克明,这怕是得问令妹了,哈哈,许是令妹不许南山来看这什么花魁大赛吧。”
房玄龄这话,顿时应来众人大笑。
老爷子怕老婆,已然是众人的共识了。
杜如晦面皮不自觉的抽了下,看看房玄龄,犹豫了下,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其实他是很想问问房玄龄,这货哪里来的脸皮说别人怕老婆?要脸不要?
几位大佬互相打趣之时,花魁阁外也热闹紧。
经过程咬金一番解围后,倒是没人再闹腾着控诉花魁阁抢钱了,一众老色胚们犹豫再三,还是纷纷解囊,掏出铜钱购买门票入场。
有钱的自然选择更好的位置,没钱的只能咬牙切齿的花一百文钱买最便宜的座位。
薛万彻与谢叔方此时也挤在准备购票的人群之中。
问明白票价和座位分布后,薛万彻也忍不住骂娘了。
“直娘贼,这花魁阁的东家真该抓起来狠狠鞭笞,这心也太特娘的黑了!”
谢叔方也是一脸蛋疼。
他们两位可是陪着端木天逛遍南曲三十六阁都没花钱,备受一众狼友敬仰。看个花魁大赛竟然还得掏钱,实在是有种“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花钱,吃你几个烂西瓜还要钱”的既视感。
但要说就此拂袖离去,他们却又舍不得。
毕竟什么是花魁大赛,谁也没见过,听说是数十名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上台献艺,想想就令人激动。
两人抱怨再三,还是只能乖乖掏钱买票,但买什么票,那就更令人纠结了。
黑色、绿色门票,他们两人考虑都没考虑。
不是因为看不上,是不好意思。
即便他们两人在卫尉寺中就是个摆设,但不管怎么说,身为朝堂四品、六品官员,坐到那种位置去,被同僚瞧见了,实属有些丢脸。
但蓝色黄色座位,那四百文、六百文的票价,却又让他们肉痛。
这个价格,足够他们去平康坊北曲潇洒一两次了。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各自掏出了四百文钱,买了蓝色座位的票。
与薛万彻和谢叔方一般想法的官吏不在少数。
这群老色胚们一边抱怨着票价太黑,一边乖乖从口袋中掏出铜钱买票。
当然,忿忿不平,觉得受了羞辱,转身便走的也不在少数。
与这群官吏们的扣扣搜搜不同,端木天期望中的“消费主力”,长安城中的商贾果真没有令他失望。
原本中曲的画楼妓馆根本不接待商贾,所以即便他们有钱,也只能去北曲或者西市的胡人酒肆快活。
得知中曲的花魁阁开业,且不禁商贾入内,这群身家丰厚的商贾们也都激动了。
端木天制定出的门票价格,一众官吏儒生名士纷纷吐槽抱怨,而商贾们却是眼皮都不眨一下,便直奔售卖红色门票的棚子去了。
一百个红色座位,除了端木天拿出部分门票,暗中以花魁阁的名义赠送给部分朝中大佬,其余门票几乎全被商贾们给买下来了。
得知红色座位没票后,商贾们才将目光转向了次一等的黄色座位。
至于那些五贯一位的贵宾席门票,他们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前去购买。
那等席位,除了有钱,还得有足够的地位,才坐得下去。
他们若是不知好歹跑去落座,怕是非得被人记恨不可。
若是惹恼了什么贵人,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有这些商贾带动,今日花魁大赛的门票销售,速度倒是异常的快。
不到半个时辰,一千多张门票便全部售卖一空。
就连那十个VVIP座位,也都卖了出去,而买这些座位的,几乎都是五姓七望这些世家门阀。
除了掏钱买票入场的千多人外,还有更多来晚了或者之前犹豫舍不得掏钱之人,就这般聚在了花魁阁的门外,吵闹着要求购票入场。
花魁阁的管事满头大汗的出来好言相劝,又道如今阁内诸位朝堂政事堂相公们以及世家大族的贵人们都在,众人在外间这般吵闹,惊扰了阁内诸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