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孙主薄,你的胆子比起郑主薄而言,倒是小了不少,几年时间不过贪墨了一两百贯铜钱。本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钱,你自己退赃,而后上书致仕吧。”
“喏,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多谢万年县开恩。”孙姓主薄连连叩谢,不敢多言。
既然端木天能说出他贪墨的钱数,他再抵赖也无用。
以他贪墨的钱财,若是较真处置,被判流放岭南,甚至绞刑都有可能。
因为依照唐律,监临官与主守官盗窃自己所监管的官府财物,按窃盗罪加二等论处,赃物的价值达到绢三十匹,处绞刑。
一匹绢价值五百文,三十匹绢也不过十五贯铜钱。
虽然在实际处罚中,大抵不会这般严苛,但判他一个流两千里,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如今端木天只让他退赃后自动辞职,绝对算得上宽大处理了。
更何况刚才端木天可是直接命人砍了郑姓主薄的脑袋,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端木天满意点头,环视庭院内瑟瑟发抖的一众官吏,还未开口说话,扑通几声,又有数人直接跪了下来,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