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凤凪璃已经一把拽住净释伽闫腰间的玉带,也不管系带就要硬扯下来。
“凤尊!”净释伽闫提声喝道,已经立刻双手抓住他的手,双眸中的怒意已经掩盖不住,口中却还是尽量缓和道:
“你我夫妻时日长久,凤尊何须急在一时!”
“净释伽闫!”凤凪璃亦是提声,拽着净释伽闫的腰带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一点笑意不存。
“我们成亲了,这句话你还要我说几遍?”
“可是……”
“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碰你,难不成尊上早已心有所属,尤其是没办法接受在这座圣殿,在这张床上,与他人欢合?”
“凤凪璃!”净释伽闫怒极,横臂抓住凤凪璃的衣领,眯眼质问道:
“一晚上都在试探我,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凤凪璃不躲,探手净释伽闫的身后抓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按向自己,冷声道:
“你要是不想让人怀疑,就别做让人怀疑的事情。”
净释伽闫闻言眼睑动了动,黑瞳一滞后,眼中的猜疑、困惑渐渐淡去,多了些许清明。
“只有没有把柄的人,才有资格威胁别人。”净释伽闫松了抓着凤凪璃领口的手,似是要帮他抚平褶皱般拍了拍,“凤凪璃,你是没有把柄的人吗?”
凤凪璃笑了笑,“怎么,你要与我同归于尽?”
“你以为我不敢?”
“你不敢。”凤凪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笑容里多了几分轻蔑地笑意。
“你的命有多来之不易,你比我清楚。什么对你而言比命还重要,你也比我清楚。
死局博弈,比得就是谁顾虑少。
你不能死,而我无所谓生死,你已经输了。”
短短几句话,伸手触及到了净释伽闫心底所有的秘密,却没有揭开蒙在上面的纱。
净释伽闫苦笑了一声,原本就黯淡的双眼,更蒙上一层阴云:“凤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拿捏人。
只是把人逼入绝境的同时,自己也已入绝境。”
凤凪璃不置可否地笑了,松了按着净释伽闫后颈的手,另一只手下了狠劲,将净释伽闫腰上的玉带直接扯断后向后一扔,就听“叮叮当当”玉块接连落地的声音。
“尊上,请吧。”
。。。
深夜,净释伽闫合着双目似是已经睡熟,而凤凪璃则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的人,手在她的耳廓轻轻摩挲。
就在凤凪璃的手落在净释伽闫的耳后,正要取下面纱的银扣时,熟睡中的净释伽闫却是一把抓住凤凪璃的手。
凤凪璃看着面前眼睛都不睁的人,不由好笑道:“都这样了,还是不肯摘面纱?”
回答凤凪璃的是一片死寂。
“好好好,不摘便不摘。”凤凪璃难得好说话,反手握住净释伽闫抓着自己的手,牵着她放在锦被上,轻轻拍了拍她时刻紧绷的后背,柔声道:
“虽然明面上你为夫我为妻,但私下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唤我夫君?”
仍旧是沉默,净释伽闫的睫毛都未曾动过。
“那……你叫伽闫,我便唤你闫儿,可好?”
再开口时,凤凪璃的声音中,居然多了一丝祈求。
沉默。
凤凪璃的手环住净释伽闫的后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头顶。
“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闫儿……我就当你同意了……”
。。。
自从大婚之后,圣尊和凤尊感情深厚、夫唱妇随,一时传为人间佳话。
几日之后,凤尊就离开了天璇殿,回到了凤天殿,世人非但不觉得二人新婚就分开是感情不睦,反倒是纷纷赞颂两位天神心怀天下,大公无私。
凤天殿中,一人快步走到凤尊面前,禀告道:“启禀尊上,大公最近并无异动,只是但凡有了空闲,便将自己关在仆思大辛宫中,谁也不让进,似是在找什么书。”
凤凪璃撑着脑袋点了点头,“我让你提前放进去的书,都放进去了吗?”
“回尊上,都放进去了。按照您的吩咐,是岔开放的,不会让大公觉出异样来的。”
“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只是尊上,那几本书可都是关于还魂的!
您当真要把这些书给大公吗?是不是属下哪里出了纰漏,拿错了书?”
“没错。”凤凪璃不抬眼,只冷冷道:“估计那件事对她的影响,需要过几个月才能缓过劲儿来。
在这段时间里,她需要一点哪怕渺茫的希望撑过去。”
那人惊讶道:“难道……难道大公什么都没有忘记?!”
说完,那人又不可思议地自己否定道:“这绝对不可能……被紫薇天火焚烧整整七日的灵魂,怎么可能还留有分毫的记忆?”
凤凪璃没有说话,但神色明显阴沉几分。
那人已经惊得顾不上看凤凪璃的脸色,焦虑道:“如果大公什么都没有忘记,那等她知道那件事根本没有任何转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她会不会……寻短见?”
“怎么可能!”凤凪璃斩钉截铁道:“她这辈子经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