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没有上锁,可以直接推开。
嘎吱……
铁门的洞开,仿佛带有弹性,只需轻轻触碰,便可散开。
张乾:“他知道我来了。”
“他也能算到你会来?”
“嗯,此人功力深厚,道法超群,只可惜误入歧途,实属道门败类。他抢银行,要的是阴钱。”
“阴钱?死人用的钱?”
张乾斜嘴一笑:“当然不是,死人用的钱是冥币,所谓阴钱,就是来路不正的钱,如果一个人需要大量的阴钱,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抢银行了。”
“你打算跟他斗法?”
“他主动替我开了这扇门,就是愿意跟我斗法了,等于下了战书。”
而后,张乾冲里头喊道:“这位朋友!何不现身相见!”
廊子上的门打开,唐装男子走出,他的腿有点瘸,但不厉害。
圆脸,一字胡,身材很富态,手里捏着两个铁球:“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年轻人,你很爱多管闲事。”
“不敢,只是路不平就需要有人来踩,你们抢银行,我当然管不着,可是你们杀人,被我撞见了,我就不得不过问了,否则,我怎么对得起祖师爷呢。”
“哈哈哈,说的真漂亮,你居然能找得到我,功力不浅呐。这说明你的道法也是炉火纯青的,要不咱们做个交易好了,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你就别插手了。”
张乾忍俊不禁:“你用抢银行的钞票来贿赂我,不觉得太可笑了么,如果你倾家荡产来贴我的冷屁股,这样或许能让我动容,我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越是嚣张,就越要虐。”
“哼。”
小弟出来了,四个黑西装的男子,人手一把枪,纷纷指着门口。
唐装男子捋了一下发型:“你不肯给我这个面子,那就去死吧。”
“你想用枪?这就是你的能耐?”
“本来我是打算跟你斗法的,可我刚刚改变主意了,哼,开枪!”
张乾回身一抱,将林倾雪扑倒在地。
这一压,软绵绵的,好大,好大!
张乾:“快走!”
这吊毛,不按套路出牌啊,原以为会斗法,居然用枪,特奶奶的!
还用等么,赶紧上车。
嘭!
嘭!——嘭嘭嘭!
玻璃打坏了。
“啊!”
火力太猛了,扛不住啊。
汽车呼啸而走,前面路口急转弯。
那些枪手开车追了上来,跟发了疯似的,一枪一枪的怼,也不担心会惊动警察。
没两分钟,车就到了闹市区,枪声的作用下,大街上鸡飞狗跳,群人呼喊。
“有人开枪!有人开枪!”
“还有枪战片啊!现场直播么?!”
嘭!
这一枪打的准,打在车胎上了。
反向盘把控不住,汽车失去了平稳,在水泥路上滋滋滋的滑行。
林倾雪剧烈的摇动着它:“该死!失灵了!你不是会算命么?!快算啊!”
张乾早已在算了,很多概率的情况下,汽车失灵是最稳妥的一种。
他抱住林倾雪的头,朝自己腿间一摁。
“张乾!你干嘛啊你!占我便宜!”
啪的一下,一发子弹穿过驾驶座,打在了挡风玻璃上,如果不是张乾,她已经嗝屁了。
车子撞到路灯,歪斜在马路上,张乾眼疾手快,一脚踢飞车门,将林倾雪抗了出去。
就在他冲入超市的时候,身后的汽车油箱被打坏,轰的一声!
完事了么?
还没有。
这四个枪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走过汽车废墟的火光,来到超市之内。
几人都带了墨镜。
一名男子持枪冲天花板崩了一发子弹:“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啊啊!!开抢啦!!”
“杀人啦!!”
谁喊的?
一个中年婆娘,真多事。
嘭!
男子走过去,对着尸体多补了一发子弹,嘭!
又杀人,这帮畜生!
林倾雪已经失去大脑控制能力了,满脸惊恐的躲在一个首饰柜的背面,紧张的喘息着。
张乾从她衣兜里拿出一张符,咬破手指,用血快速写下一个繁体带符文的‘惑’字,咬在口中,念念有词:“万方归真听我令!我令其急如鬼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翻身跃出柜台,手中银针飞出。
这一击,四发全中!
咽喉部位,绝无生还可能。
四人都死了,即便是张乾这么好的伸手,也需要用道术来清心明目,如果失手,但凡有一发子弹打中他,那就完犊子了。
“怎么死了……”
“是死了吗?”
“是那个年轻人,是他!我看到了,是他干的!”
“用什么,用枪么?!”
“没看清啊!”
“这小伙子太能耐了,四个拿枪的都对付不了他一个。”
张乾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要说他一点都不紧张,那是吹出来的,只是情急之下,随便用了一下道法,效果还不错。
他拍拍柜台,冲底下蹲着的美女喂了一声:“林大小姐,可以了吧,用不着躲着了,那四个混蛋已经挂了。”
林倾雪胆怯的站起身,看到四个男人的尸体,还有一个卷发女人的。
“你……都杀了?”
人群中,一个长相清澈的姑娘大声叫起来:“妈!妈!!快来人呐!谁帮我叫救护车!我手机没带啊!”
张乾快步走上前,查看妇人的伤势,腹部中了一枪,大出血。
这发子弹应该是打在肠子上的,人来不及送到医院去,必须马上抢救。
他冲大厅喊道:“谁有纱布?!谁有纱布!!”
有名女子跑来了:“我是护士,我带纱布了,可是她出血严重,你不好随便处理的,必须马上送医院抢救!”
张乾:“来不及了,等不到救护车来,她就会因为大出血而死,我现在必须救她!”
银针掏出,先止血,再做麻醉。
然而,女护士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