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带这么多狗来做什么。”
“你够有种的,到了我的地盘,你还这么狂,今天我带了五十个兄弟来,爷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打五十个!”
薛阳推推手,示意牛哥别说话。
“你叫张乾,是林倾雪的助理,你还是个学医的。”
张乾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学医是我的本行,其余都是略带着琢磨的,初学乍练,差的远呢。薛少爷是不是怕我。”
“我会怕你?”
“既然不怕,你让这么多狗围着我干什么,担心我打你啊?呵呵,你放心,今天我肯定不会打你的。”
难道没打过么,已经打了两拳了,这笔账,薛阳永远记得。
他呼出烟雾:“张乾,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今天约我来,是打算求我放林家一条生路是不是?可是你跟我不对等,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要求也得林倾雪来求。”
犀牛插嘴道:“让姓林的那小娘们自己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着伺候薛少爷,或许这种求法,还能勉强过的去,哼哼。”
张乾起身就是一巴掌,抽的犀牛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麻麻的!你敢打我!”
张乾:“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礼数的东西,我跟薛少爷说话,几时轮到你这个不开眼的插嘴,你要替薛阳做主么?”
“我——”
薛阳乐了:“好了好了,犀牛哥,你先出去吧,我单独跟他聊聊。”
“那不行,这小子毒的很,打人很厉害,我不能看着你吃亏啊。”
“你先出去吧,我不用怕他,这是法治社会,他敢碰我一下,就得进公安局。”
这话说的,你们打人就是天经地义,人家打你,就是违法犯罪,太可笑了。
人都出去了。
“薛少爷,本来是一场误会,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做人心胸狭隘,非以为我跟白琼有什么事。”
“少来这套,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脱成什么样了,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穿裤子,傻子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人。”
“好吧,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没辙,白琼是个好女人,就算我喜欢她,她原本也没答应做你的女人,完全是你一厢情愿的。”
“这些话不用说了,我同意过来喝茶,是要告诉你一声,在丰城,林氏很快就会垮掉,林家一倒台,你也是条没人待见的狗。说道做生意,林家玩不过我。”
张乾:“你就这么相信,你可以让林氏垮台。”
那是自然,薛阳有足够的自信,谁让他势力大呢,方方面面的人,都得看他的脸色。
就连丰城的媒体也要全听他一个人的。
“薛阳,你很厉害嘛,来,我敬你一杯茶。”
“好啊,你虽然不入我的眼,但毕竟打过我两拳。我从生下来到现在,还从没有人敢往我脸上招呼,就是我亲爹也不行!”
一盏茶之后,张乾替他倒满:“大少爷果然有气势,但是我得说,有我在,林家就不会垮。林天阔老先生跟我师傅有交情,看在我师傅的份上,我也不能让他的子孙后代流落到大街上去。”
“就凭你?”
“不信?”
“我听说,你是从苗疆来的,医术是不错,可是你不懂得做生意,你在丰城应该没生意可做吧,说上天,你也就认识一个陈连舟,他还不入我的眼。”
张乾一笑:“果然是牛人啊,消息挺灵通的,连我和陈连舟的关系,你都知道。”
“丰城有多少事能瞒过我的眼睛,你当我是白给的?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子在这儿跟你一块儿喝茶,已经是有失身份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不会让我囫囵个离开这个地方,你会打断我的双腿双脚,报个小仇。”
“呀哈!你也不笨嘛,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你是个混蛋,被宠坏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能做得出这种事。不如我来给你讲个笑话,这杯茶还没喝完呢。”
“你说。”
张乾回忆起来:“我在山中的时候,有病人来找我,也是腿被人给打断了,我想帮人家出气,就去找了那几个开棋牌室的王八蛋,一共二十个人,腿脚都让我给打折了。”
这不是笑话,却也是个笑话。
因为薛阳在笑:“说完了?吓唬我?”
“就是吓唬你。”
“犀牛!”
犀牛哥随时待命,领着人马冲将进来 ,把门窗都关严实了,帘子也拉上,屋内开了灯。
之前用的是铁棍,现在用的是刀子,菜刀、餐刀,还有匕首。
好家伙,这些玩意儿能杀猪了。
薛阳带上墨镜,叹息道:“犀牛,慢慢玩,别搞出人命来,我先走了。你能办得到么?”
“薛少爷,这次我要再办不到,我就没脸出来混了,你就请好吧!”
张乾身上针不够,索性就拿起了餐桌上的一把切牛排的刀。
薛阳从后门离开,一脸的怪笑:“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本少爷能跟你喝茶,你也算个东西,呵呵。”
上了车,车门没关呢,就听到饭店里传来的叫喊声。
声声惨烈。
司机回头问道:“少爷,去哪儿?”
“给那些媒体发消息,再找一下燕京的几家公关公司,让他们把网上的东西给纠正过来,花多少钱我都认。”
话音一落,饭店的后门被砸坏了,一个持刀小弟从门内飞了出来。
“少爷!是牛哥的人!”
“我看得见,不用你提醒……”
薛阳不是亲眼得见,哪里能想到张乾会这么能打,几十个人围攻,都带着家伙,还能占上风。
透过车窗,他看得见里面的人群鼎沸,挨揍的全是犀牛的人。
隐约能看见张乾的身影,出刀之快,雷厉风行,手法迅速的捉摸不定。
他嘴里的雪茄掉了下来。
“少爷,这小子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