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宿主。】
“嗯?”摇光微微闭着安静,感受周遭时光急速流逝的感觉,她的灵魂在空中急速后撤,好像夜风穿过了她的一缕一缕,这让摇光感到十分舒适。
【以后能不能不沾花惹草。】
“?”
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过她也没多想,“林森鸣是自愿的,我睡一睡也没什么关系吧。”她摆了摆手,示意这和她没关系。
【我是说白微柔。】
“……哈?”你展开说说,这什么意思??
【……白莲花女主系统刚刚说,一会儿要举报咱俩。】
系统的声音虽然仍旧平静没有起伏,带着机械的调子,但不知为何它这句话出来后,莫名给人一种对手指委屈的模样。
“我怎么了?”摇光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她环起手臂,“要不是为了不让她在这里受伤害,我犯不上死遁出局,在这儿多享受几年不好吗?”
【白莲花女主系统说你勾.引它的宿主。】
“……”摇光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忽的捂住额头,“你们系统都几岁,怎么还打小报告,小学生吗?”
那边,许摇光脱离了世界,它的时间仍旧是运转的。
许摇光的葬礼,送来菊花束的人无数。
许摇光下葬的地点正是那片玫瑰花丛,十一名流别墅区怎会同意将人的尸体埋在自己的小区里,但资本的力量是强大的,最后不同意也都同意了。
下葬那天,媒体来的特别的多,大家无一例外着装黑色。
玫瑰的土壤被很好的挖掘起来,许摇光的棺木并没有合上,她完好的躺在棺材中,一席烈阳般的红裙,肤若凝脂,安静的闭眼躺在哪里,似乎她从未死去只是睡得比较沉,
她黑色的发丝被编过吹在身后的绿叶软浦上,发间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上面甚至还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不像一般的人死去后,逐渐露出枯萎之态,许摇光仍旧饱满而美丽,左边太阳穴的部位摆放着一束红玫瑰,很好的遮掩住了枪口的洞。
这一切将她装点太过完美。
周遭的玫瑰花香格外浓,却不呛鼻,萦绕在空气里的不只是清苦的香味,更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于是有人终于忍不住抽泣出声。
程涣除去脸色苍白有黑眼圈之外,打扮的一丝不苟,如往常那般硬.挺,甚至他今天还用了发蜡。不是为了旁的,而是想以最完美的一面去见许摇光。
从前那样的程涣,如今也终于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脆弱之态,不同于其他人拿的都是白色的菊花,程涣手里握着的是一朵纯白色的玫瑰。
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许摇光,永远也追不上她,更何谈抓住她。
他深深的憎恨顾与声霸占她的青春,也更痛悔自己那么晚才遇到她。
总想着,倘若是在许摇光学生时代便和她相识,她一定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或许用憎恨发泄了,他才不会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和苍白。
无所不能的人,怎么会抓不住毕生所爱,他永远也不能接受这一点。
许摇光的一切,都是他为她打扮的,如今她安静的躺着,就像是他所祈求的那样乖巧的待在他的身畔。
夜深人静时,他也会痛苦万分。他为她擦干净脸颊上的血污,处理好伤口,为她化妆换衣。心底的煎熬和痛楚,亦一寸一寸的啃噬着他的心。
顾与声烂醉如死,酒瓶子积攒成堆,认识的好友来见他,见他如此模样一边叹气一边找了钟点工打扫干净,然后把顾与声提起来丢进浴室里,“洗干净,不然我一会儿破门而入拍你裸..照。”
顾与声举着酒瓶子,不为所动,神态格外漠然,好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好友一把夺过去那瓶酒,“然后打印出来,贴到许摇光的墓碑上。”
“……”
好友破门而入时,顾与声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蜷缩在浴缸里,水纹波动之下,是他闭着眼眸安静的脸庞。
他终于动气,“你疯了?!顾与声!”他一把揪起顾与声,把他从浴缸里捞起来同骂了一顿,“你对得起谁啊!”
顾与声抬起一张宛若死人的脸,“在她心里,她自己最重要,没有别人。”
他慢慢的说罢,声音非常沙哑。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说过话。
“啊对!所以呢!!”好友叹了口气,他放缓了语气,“她已经死了,你跟死人计较什么呢?”
“为什么?”顾与声问。
好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顾与声的唇都在颤抖,他像极了小时候被家长误会陷入情绪中的小孩,委屈至极的红了眼眶。
好友挠了挠后脑勺,坐在浴缸一边,老老实实的发言:“那我只能用我毕生所学跟你去解读,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一个人的感情观和人生观,都与原生家庭和自幼经历息息相关。”
“许……许小姐她呢。”本想直呼许摇光的名讳,但是一想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他就悠着语气先尊敬一下,“自幼含着金汤匙出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娇蛮攀比心重,她不识得人间疾苦,金钱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数字。”
“后来家里破产,她母亲捐钱跑了,父亲入狱。当然这都是跟你分手在之后才经历的事情,这些事情或许让她从心理上扭曲了,她的心里没有爱情,就连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程涣,也没有能够得到她的心,极端的经历让她变的自我,不愿再关注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她已然偏执,”
“你的爱情救不了她,谁的也不能。”
顾与声扯了扯唇角,不言不语。
凭他的神色,谁也不能说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她说:我要你爱我,也恨我,要我永远年轻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