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温思月一脸担忧。
程婉儿冷笑一声,“能出什么事情?好些日子没见,越发会演了。总算赶走了最讨厌的人,我们就好好让花离给我们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裳来。”
想到这,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只是,刚才我们进来时你们看起来倒是挺好的。”温思月一脸疑惑。
“装的呗。我只是看看今日王莲儿能装到几时才能忍住,没想到连一刻钟也等不了。你们别看她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其实啊,比谁都会算计。还别说,对于男子来说,一张纯白无辜的脸确实很勾人,只要对方勾勾手指头,那男子啊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
那一脸的酸味,即便是反应迟钝的温思月也感觉到。
说实在的,她也比较赞同。
“程姐姐,你说得对,我也看不惯。”温思月跟王莲儿个人没有私人恩怨,纯粹是嫉妒对方的脸。
程婉儿对此很满意,“不错,思窈你呢?”
温思窈琢磨着如何回答才好。这两大贵女暗中较量,不是她们这种身份普通的炮灰可以承受的。
温柏生想着攀上程家,可一味地讨好,而得罪了汝阳王府,那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汝阳王虽没有实权,是个闲散的王爷,但到底也受圣帝器重,只是不在朝为官而已。
王莲儿对付男子很有手段,跟程婉儿比起来,那唯有是程婉儿吃亏的。
她若是想对付温家,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圣京贵女,出身名门,善于隐藏心计,不是第一眼就能看穿的。
程婉儿能在她们进来之前与之前的情敌谈笑风生,转眼,又能跟王莲儿对上,其中缘由深意,哪里能参透?
何况温思月所言,圣帝有不少兄弟,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发配的发配,却单单留下了汝阳王。
汝阳王当初可是最受先帝宠爱,其容貌俊美,才貌双全。当时也是颇有争议的太子人选。
若是当真娶了将门虎女程氏女子,可谓是锦上添花,又增加了登上太子之位的筹码。
帝王之争原本就是血雨腥风,踩着旁人的尸骸上位。
温思窈眸色一暗,当然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也许事情没她想的那么复杂。
“我自然是觉得程姐姐最好。”温思窈笑着回道,“对了,程姐姐,你头上的簪子挺好看的,可是这里买的?”
“你说得可是这只蝴蝶簪子?”程婉儿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一把扯下蝴蝶簪子,随意往桌上一扔。
温思月觉得心疼的很,多好看啊,扔坏了多可惜啊!
“嗯。”温思窈点头。
程婉儿一脸不屑,眸底泛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阴沉,又见温思月心疼的样子,嗤笑一声,“左右不过是一件玩意儿,再值钱,也不过是一件死物,有何可惜?”
又见温思窈面容沉稳从容,不像温思月这般容易显露心思,嘴角勾了勾,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我第一次见思窈妹妹就极为投缘,亲切的很,以后常来往才是。这蝴蝶簪子思窈妹妹可喜欢?不若做了见面礼如何?”
温思窈可不想收下这烫手的山芋。毕竟对方刚才所为,显然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
这古代尊卑有别,所谓的平等不过是笑谈,她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她可以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程姐姐客气了,这样贵重的礼物,思窈哪里敢收?何况,思窈也没有什么可稀之物回礼的。程姐姐权当是疼惜妹妹,莫要让思窈穷尽心思去回礼了。不瞒程姐姐,其实思窈最近囊中羞涩的很。”温思窈一脸羞愧之色,垂眸叹息,惹的程婉儿哈哈大笑。
“哈哈……思月,你看你妹妹也太实诚了点。我若执意给,岂不是要掏了她的家底?这罪名可大了。”
温思月狠狠地瞪了温思窈一眼,能跟程婉儿搭上关系,多好的事情?往后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有人帮着出头。对方居然拒绝?真是个脑子不开窍的!
气煞她也!
今日她就要让对方看看,什么是与名门世家女子的相处之道!
“程姐姐,思窈不懂事,让你看笑话了。我们温家哪里有她说的那般夸张?不过是头发长见识短而已。”温思月挤兑了温思窈几句,又伸出手来拿走桌上的蝴蝶簪子,粗暴地直接往温思窈头发上一插。
温思窈暗暗庆幸自己的头发够浓密,经得起对方这样折腾,要不然怕是要刺出血来。
“程姐姐手中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不论戴在谁头上,都显得贵气一些。”温思月表示很满意。
温思窈倒是不知她这个高傲的长姐,居然也有放低姿态,讨好人的时候。
好不容易推辞了,这长姐一句话又打回原形。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仔细想想,温思月好像没有不给她惹事的时候。
她这个长姐也只有嫁出去,才能让人省心些。其实也不省心,只是哪个倒霉催的接手了而已。
话说回来,源齐不乐意娶长姐,也是在情理之中。
程婉儿噗嗤一笑,她被这对冤种姊妹之间的互动给逗乐了,“还别说真是。”
“程小姐。”此时一个身着紫衣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态度恭顺。
温思窈抬眸,仔细打量着眼前被众贵女津津乐道的成衣人花离。
若是用现代的称呼,那便是服装设计师。
眼前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容貌温婉秀美,秉性柔和,若非是在霓裳阁中,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她就是花离。
她身上所着的衣裳倒无任何出彩之处,倒是衣摆上的海棠叶极为逼真,色彩明艳动人。一般女子喜衣裙上绣的是各色的花样,而花离却只有叶,倒是稀奇。
温思窈好奇问道:“花离姑娘,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