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眸子暗了下来,握紧拳头的手也松开了。
声音很低:“记大过,还是留校察看我都接受。”
“等等……”
乔宇麟没有等方季惟说完话,就转头走去办公室。
而门外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他,白曦纯就堵在门口,似乎一切都在告诉他,你必须解释清楚。
他的脸色难堪,没有一丝丝明朗,在加上她刚刚在外面听到的一些话语,她就明白了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解决。
白曦纯先开口:“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去证明你没有作弊,而你就让校方给你下处分解决。”
“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用根本不属于你的惩罚来熄灭大家的火气,值得吗?”
这些话放在乔宇麟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前脚问他是不是知道,后脚又告诉他要去澄清这件事情。
一直直视窗外的风景的乔宇麟听到“值得吗”这三个字,眼睛的焦点对上了她的眼睛。
虚伪。
“滚。”
男生和女生力气毕竟悬殊,乔宇麟比白曦纯高二十公分,他的手臂直接撞击白曦纯的肩膀,从她的身边走过。
乔宇麟的力量作用在白曦纯的身上往后退了几步,一阵的疼痛从自己的肩膀传来。她顾不上肩膀传来的疼痛,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还没有走几步的乔宇麟,被背后反抓的力气停住了步子。
白曦纯不知道哪来的感觉,这是她最后一次劝他的机会,如果这次作弊事件没有解决,以后就真的很难说了。
“这次老师来找你,就是为了帮你摆平这件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这次乔宇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手臂一甩。
白曦纯的手还是紧紧的抓着他。乔宇麟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在再次甩手的时候加重了力气。
而这一次,白曦纯再没有抓住他的手臂。这次乔宇麟的力气很大,白曦纯连退了好几步,身体撞向身旁的墙壁。
为了不让头部受到撞击,她的胳膊肘弯曲了起来,将身体支撑起来了。
“啊——嘶——”
胳膊传来麻痹的疼痛,眉头紧皱,整个人都瘫在地上。而这一切乔宇麟听见了动静,但头也不回,也不看她的反应。
而白曦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了,她好不甘心啊!
下午的课结束了,班上的同学都会去吃饭,要留出时间给值日的同学做值日。
而这次是乔宇麟和白曦纯俩做值日,劳动委员一早就给他们分了任务。白曦纯扫地,拖地和擦黑板。乔宇麟则是去二楼把桌子搬到五楼。
当时候只有白曦纯应了一声,而乔宇麟理都不理他,甚至一眼都没有看劳动委员。
而下了课,乔宇麟就把书包跨在肩上,走出了教室,白曦纯以为他去搬桌子了,自己也开始做值日。
她还是第一次做值日,应该说是人生第一次打扫卫生。以往她读的学校根本不需要学生打扫卫生,会有专门的人来打扫。而在家里她也从来不做家务,因为会有专门的人来打扫,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她把扫了地擦了黑板,她就满头大汗,腰也开始疼。她看着别人做值日三两下就结束了也很干净,看起来也没有累。没想到做个值日要比她原想象中的还要累。
她也抓紧时间把地拖了,一套流程下来花了她半个小时。
值日都做好了,她也跨上书包走出教室,她想去二楼看看他是不是还在。
等她走到二楼的第一个教室时,发现教室的十张桌子整整齐齐的摆在那,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来他背书包是回家或者做别的事情去了。
白曦纯把书包放在其中的一张桌子上,开始搬桌子,她开始搬第一张桌子,从二楼搬到五楼,她中途就休息了三次。
搬第二张桌子时,她都没有力气搬了,搬的断断续续的。第三次来教室时,整个人坐在地上,根本不管地上有多脏,现在给她的感受就是累。
剩下的八张她真不知道怎么搬,以她的速度和体力给她三个小时都未定能搬完。
“你在这干什么?”
“啊——”
白曦纯用胳膊在自己的面前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睛紧闭着。
“胆还是那么小。”
白曦纯听出声音是谁的了,把自己的双手放下了,睁大眼睛去看他。
他双手环绕包胸,身体斜靠门,少年逆着光,额间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无法从他的眼睛看到任何情绪。
由于是逆着光,脸上的一些阴影部分使他的五官更立体。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你刚刚去哪?”
她慢慢的起身,阳光洒在少女的脸上,两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唇色有些发白。
她的眼球不是那种纯黑色,她的眼球带有混血的感觉,眼球是茶褐色十分的清澈。
双目对视,乔宇麟看着她的面孔,对面前的女孩有些恍惚,心生一丝丝的慌乱。
见乔宇麟一动不动,白曦纯用手在面前晃了晃,乔宇麟用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他的怀里拉了拉。
他们能感受彼此的气息,乔宇麟的气息很粗重,而白曦纯的气息很柔轻。
不知道是不是白曦纯看眼花了,她竟然能感受到乔宇麟的眼里带有一丝丝的柔和。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动作有些过了,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对,白曦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没事吧?”
空间再次安静,乔宇麟把书包跟白曦纯的书包放在一起。左手一张桌子,右手一张桌子就这么搬走了。没有回答她的话。
见他离开这个教室,白曦纯松了一口气。心跳加速的感觉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刚刚那么近的距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