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周二福被丢在周家村的大街上。
他莫名消失,媳妇黄兰感觉不对劲,就给不少人打了电话问情况,结果得到的答复全都是不知道周二福去了哪。
这可给她吓坏了,只能给李龙图打电话。
结果是电话关机。
正在她焦急万分之际,小寸头打来电话:
“嫂子,二福哥找到了,我派人去接你,直接去县里的医院。”
“啊?”
轰隆——
黄兰感觉自己脑袋里好似炸开一声巨响。
自己的老公可别有什么事啊,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要是没了他,黄兰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火急火燎地乘车过去,一路颠簸,黄兰最终在县城的医院里见到浑身是伤的周二福。
惨!
一个字,惨。
周二福满脸的伤痕,此时正在躺在床上输液,见到黄兰走进来,他费力张张嘴道:
“婆、婆娘,你咋来了……”
“我咋不来啊,你怎么成这样了,谁打啊……”
黄兰一见面就忍不住,双眼满是泪水地握住自己丈夫的手,泣不成声。
一边的寸头几人看到这一幕,都转身离开,把门关好。
“知道是谁干的吗?”
“刚才听二福哥说是陈尚武干的!”
“草他么的,我们现在就带人把他厂子砸了!”
“对,现在就干他!”
几年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无比冲动,就要去给周二福报仇。
只有寸头站在原地,他和这些人一样都气得满眼通红,但他还能保持理智,“等等,先看情况,等下问问二福哥具体怎么回事。”
一众人虽然都气得不行,都还是听寸头的。
等黄兰哭够了,周二福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先出去等会,我和寸头他们说点事。”
“你都这样了……”
“听话,婆娘,是正事,关于龙图的。”
周二福说这话时眼里一阵落寞。
对不起,龙图,我特么不是个男人……
黄蓝点点头出去,寸头几人进来。
“寸头留下吧,其他人先出去。”
周二福从床上坐起来,对众人说道。
几人听说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周二福和寸头。
“二福哥,你说吧,其实他们知道也没事,都是自家兄弟。”
寸头说得是刚才出去的几个年轻人。
“嗯,你先听我说,尽快联系到龙图。”
“龙图哥电话关机了……”
“啊?”
周二福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难不成林家的人已经动手了?龙图遇难了?
这么一想,周二福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要真是那样,自己可是千古罪人啊!
“二福哥?”
寸头见他一阵恍惚,就叫了一声。
“寸头,我可能做了一辈子最错误的事。”
周二福叹口气,满心愧疚。
“你说啊,哥,磨磨唧唧的,不像你。”
寸头摇摇头道。
“我把龙图去京城的消息透露给了陈尚武……”
“什么?”
小寸头吓得瞳孔一阵,当即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看着周二福那愧疚的神色,还有满身的伤痕,瞬间明白过来了。
二福哥被打了才说出龙图哥的去向?
但他当即就摇头否定,不可能,二福哥不是那种怕死的人!
于是他立马就问道:
“二福哥,你怎么就说了龙图哥的去向啊,陈家人不得跟着过去?”
“如果只是陈家人还好,关键是他们联合了京城的林家一去要谋害龙图!”
周二福说到这,早就没脸看小寸头,只得把脸埋在弯曲的膝盖中。
他现在哪里还有当初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二福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就……”
“他们以我老婆孩子做要挟,要是我不说,我家人就要受到牵连啊……”
“草他吗!”
小寸头气得再度起身,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他现在恨不得手刃了陈家那些杂碎!
“别激动,等龙图开机了,第一时间联系他。”
“二福哥你先休息吧。”
小寸头满脸通红,转身就要离开。
“别冲动,寸头,如果没有龙图,我们根本斗不过陈家!”
“放屁!”
小寸头第一次和周二福生气。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兄弟和其家人被别人要挟!
“寸头,陈家是豪门望族,我们只是老百姓!”
周二福吼了一声。
要去开门的小寸头身形一滞。
周二福的话戳中了他心中的要害。
是啊,没有龙图哥,他们什么都不是,更别说跟陈家叫板。
二福哥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在周家村再怎么厉害,面对城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也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家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无力感。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小寸头叹口气开门,“二福哥,你好好休息,放心,我们等龙图哥回来。”
弱小。
太弱小了。
现在小寸头满心只有这一个想法。
自己一定要跟着李龙图变强。
……
飞机在京城郊区的私人机场中落地。
李龙图从飞机上走下来,拿出手机关掉飞行模式。
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不由得眯起眼睛,刚准备回电话,手机却先响起来。
接听。
听着电话传来的消息,李龙图的脸色逐渐阴沉。
“知道了,你们等消息。”
放下电话,李龙图拿出烟,缓缓给自己点上。
看到不远处走过来接自己的人,他们没着急迎上去,而是再打出一个电话。
电话直通北边,白江省。
“先生?您吩咐。”
电话里徐腾虎吭哧吭哧地说道。
从声音可以判断出,他此时正在羊脂玉上金戈铁马。
“陈尚武,我要活的。”
“是!”
只听电话那边,徐腾虎直接甩开身边的女人,肃然说道。
放下电话,李龙图跟随那位接自己的人朝一边的红旗轿车走去。
白江省滨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