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才确实是我端上的这盘菜……”
服务生急得都要哭出声,低头承认道。
这盘菜确实是她刚才端上的。
此时周围用餐的顾客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朝这边看来。
“你这根头发你到底怎么解释!!”
那暴发户从盘子便上抓起一个头发丝,拿着质问服务生。
服务生哪里还敢回嘴,她抬眼看了下,虽然没看清楚,但人家毕竟已经拿在手里,她还能解释什么。
“你说话!到底怎么办,给我个说法!”
暴发户不依不饶。
“我、我,先生,我还是给您换一盘吧……”
“我换尼玛!你们这不就是骗人吗!恶心人!”
吼叫着,,暴发户一把就抓住服务生的头发。
随即又是破口大骂:
“老子特么来这里消费,你们就特么这么伺候老子?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老子现在就让他开除你!”
“你看看你特么什么态度,一个劲地要给我换菜,不就是想拿走证据吗?呵呵!”
“先生……疼……您先松手……”
服务生是个年轻人女生,哪里遭受过这种事情,头发被扯得疼痛,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一旁的陈梦柯实在看不惯,就要起身。
但李龙图却将其按住坐下,自己起身走过去。
“就特么会道歉,有用吗?知道老子在你们这花了多少钱吗?知道老子什么身价吗?你们这些干服务的怎么就没有个眼色?”
暴发户继续聒噪。
他同行的女人也在一边不嫌事大地讽刺挖苦:
“就是,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没有眼力见,迟早还被人收拾的,哼!”
“我……”
服务生现在都不敢还嘴,捂着头发止不住流泪。
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指指点点。
就算在菜里发现头发,也不应该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啊。
人家一看就是个打工的。
“哭?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
暴发户又呵斥一声。
外表看上去他很生气,但实际上,心里爽极了。
他就喜欢这种折腾、打压别人的感觉。
他以前也是在城里打工的,被人看不起,瞧不起,后来镇里的老家拆迁,他得到一笔小巨额拆迁款,这才有了底气来市里当个暴发户。
但成了暴发户还是没人看得起他。
因为他的交流谈吐都不像是真正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看都好似个煤老板。
被别人看不起,白眼,久而久之,他心里就变的畸形了。
别人看不起他,他也看不起别人。
他就喜欢欺负那些打工人,找茬闹事,自己还占理,加上他们没钱,只能不停地赔礼道歉。
之前有个环卫工人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车,被他逼差点就当众下跪道歉。
所以,他现在看到这个小姑娘服务生被自己按得死死的,心里别提多过瘾了。
要不是身边还有这么个黄脸谱,他真像直接把这服务生带去酒店,好好折磨一番。
他就是喜欢把人,特别是女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让他欲罢不能!
“先生,对不起……”
小姑娘还在道歉。
但她越是道歉,就越刺激暴发户的神经。
听着她哭腔的声音,暴发户再也忍不住,大手用力一拽,另一只手就要抽耳光。
就在这时,李龙图的声音响起。
“差不多得了。”
“谁呀?”
暴发户的手停在空中,皱眉朝李龙图看去。
直觉这年轻人有点眼熟,和自己年纪貌似差不多。
但实际上暴发户身材太臃肿,又穿着一身显老的衣服,所以看上去得有三十多岁。
而李龙图却是大学生模样。
暴发户把李龙图打量一番,想不起这人是谁,冷笑问道:
“和你有关系吗?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我说,差不多得了,放开人家小姑娘。”
李龙图皱眉,指着服务生说道。
“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哪里来的傻狗大学生?滚你吗的!”
上来就骂了一句,手也没松开服务生的头发。
李龙图眯起眼睛,也不和他多比比,抬手就打了下去。
直接打在暴发户的手腕上。
他一吃痛,就松开拽人家头发的手。
服务生挣脱束缚,连忙跑开,陈梦柯上前赶快拿出纸巾安慰人家。
“哎哟,你个小逼崽子还敢跟老子动手?”
暴发户捂着吃痛的手腕又满口脏话。
李龙图没着急理他,而是拿起那盘菜,仔细寻找那根头发丝。
记得刚才暴发户把那根头发抿在了盘子边上。
仔细一看,李龙图就发现了那根头发丝,很明显,只是颜色很不对劲。
“小逼崽子,你特么看啥呢,没听见老子说话?”
李龙图继续不理会他,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盘子上的头发丝,展示出来。
正巧这时餐馆的老板走出来,寻问了一圈发生了什么事,了解过后就要训斥自己的服务生。
但李龙图并没有给他这机会,直接把头发丝放到几人面前。
“你们有谁的头发是黄色的?”
李龙图拿着头发问道。
很明显,这根头发丝是黄色的。
“我、我不是……”
服务生红着眼睛说道。
“后厨也没有啊,都是戴帽子的……”
老板回答。
“那答案就很简单了,也不可能是别的顾客的,只能是……”
李龙图说着,在众人的目光里,把眼神投向了暴发户的同伴。
所有人一瞧。
果不其然,那个烧里烧气又尖酸刻薄的女人就是一头枯槁的黄色头发。
“都看我干嘛?难道是我把头发丢进去的?”
女人立马炸毛了,对着几人就大叫道。
“不是,你小子到底特么什么意思,跟个搅屎棍似的,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暴发户感觉面子快要挂不住了,上前就朝李龙图推搡一下。
李龙图当然不给他这个机会,微微侧身就躲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