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还有小妈,在你手上?”
听着电话里传来陶子龙的寻问,李龙图稍微思考下,转头朝角落里一脸狼狈,已然失去战斗能力的陶新看去,再朝房间里看一眼仍旧后怕的陈水,他回答道:
“倒也不算。”
“你二叔想要睡你小妈,被我拦下了。”
“什么??”
陶子龙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就算二叔对小妈表现得再如何殷勤,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毕竟陶贺还在局子里,很快就被放出来,并不是要在里面呆上几年。
“你特么在找死是吧?”
陶子龙认为这是李龙图在离间他和二叔的关系。
李龙图撇嘴,懒得和他争吵:
“随便你,倒是你自己问问你小妈不就好了?”
“呵呵,听你这意思,是要把我小妈和二叔放回来?”
李龙图叹口气:
“我又不是土匪,不会绑票。”
“那好,你最好现在把他们到……”
然而陶子龙的话还没说完,李龙图却笑起来:
“但我也不是活菩萨,你二叔叫来五十多号人来收拾我,我还以德报怨地把他送回去?”
“差不多得了,今天都这么晚了,我活动这一会,也准备休息了。”
“明天吧,找个时间,我亲自上门,和你探讨一下两家未来的发展走向。”
陶子龙听着,目眦欲裂,但毕竟自己的家人在对方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深吸一口气道:
“看来李先生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还敢亲自上门,在下佩服。”
李龙图撇撇嘴,满眼的鄙夷:
“那你多带些人吧,像今天这种杂鱼,恐怕并不能把我怎么样。”
“就这样吧,拜拜。”
他很礼貌地挂断电话。
另一边,陶子龙看着恢复明亮的手机屏幕,气得一把将其摔碎,怒吼道:
“一个乡巴佬!”
“一个老农壳!”
“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老子特么是陶家的大少爷。”
“陶家是什么,在京城,就是林家见到老子也得绕路走。”
“凭什么他一个李龙图就敢这么狂妄!”
“我草特么!”
这时,房门打开。
一个穿着红白唐装的儒雅老者走进来,手中捏着一串佛珠,面容慈祥,双目古井无波,哪怕是看到暴躁狂怒的陶子龙,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陶子龙见到这人,面色连忙变得恭敬起来:
“闻人老爷子,您怎么过来了?”
老人复姓闻人,名安志,身为修炼者,在陶家的地位自然是举足轻重,就连骄纵成性的陶子龙,都会对他尊敬有加。
闻人安志手里转动着佛珠手串,气定神闲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话也是慢声慢语,但流露出那专属于修炼者的压迫感,却仍陶子龙背脊发麻:
“看来少爷是遇到麻烦了。”
陶子龙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多亏让您跟着过来,要不然这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老爷子坐在那老神在在,佛珠手串不停地转动:
“听说,那竖子名叫李龙图?”
陶子龙心中一喜:
“闻人老爷子听说过他?”
“呵呵。”
闻人安志笑了笑:
“名字自然是听说过,怎么说他也是小有名气,算是个风云人物,又和京城林家有些往来,老爷子我就是再不问世事,耳朵听得也是起茧子了。”
“家主在他身上栽跟头,不冤。”
陶子龙叹口气:
“可不是。”
“我二叔和小妈,也被他扣下了。”
老爷子闻言,眯起眼睛:
“此子竟如此胆大妄为?当真是不把我陶家放在眼里。”
“大少爷莫要担心,你且让他明日前来,老夫自有办法应对。”
陶子龙得到这个承诺,自然是喜出望外。
这次他一共带了两位高手,其中一位就是闻人安志。
面对步步紧逼的李龙图,陶子龙还怕这俩人不出手。
但现在闻人安志放下话,那基本上两个人都会站出来。
陶子龙试探地问道:
“闻人老爷子,那聂广老爷子,可曾说过什么?对于李龙图,他意下如何?”
闻人捋了捋山羊胡子,呵呵笑道:
“放心,大少爷。”
“既然老夫已经承诺,那聂兄自然也会跟随我的意思。”
“明日,老夫定叫那李龙图有去无回。”
陶子龙还是有些担忧:
“老爷子,听说我二叔在地下请了一位道人出山,结果也被李龙图收拾了,直接失踪,一点消息都没有……您看会不会……”
闻人难得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大少爷,你需明白,那地下世界的修炼者,就如同臭水沟里的老鼠,哪怕他们有些手段,也不过是邪魔歪道,心术不正者,怎堪大用?”
陶子龙放心了,但最后还是问一句:
“嘿嘿,老爷子,别怪我多嘴。”
“你多年不出山,曾因为山门规矩,在陶家隐居多年。”
“明日站出来收拾李龙图,会不会坏了你那宗派给你定下的规矩。”
闻人安志并不嫌他啰嗦磨叽,相反很有耐心很有气度地解释道:
“少爷放心。”
“山门给老夫的规矩,是让老夫不可轻易杀生。”
“那李龙图本就不是什么心怀善念之人,若他是,又怎会让家主遭受牢狱之灾,又怎会扣下二当家与家主所爱?”
“所以,老夫收拾他,并不坏山门的规矩。”
若是李龙图在场,听到对方如此说,必然会破口大骂,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捏麻麻的,老子做事就是错,你怎么不说陶家惹事在先?
听到老爷子的话,陶子龙终于安心了,就想了下,坏笑着提议道:
“老爷子,这长夜漫漫,不如我带你找点乐子?”
“嗯?何种乐子?”
很显然,闻人安志来了兴趣,但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