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出饭店,摔了个狗吃屎的父子俩,起身转头看着饭店的牌匾,记在了心里。
“爸,我们好憋屈啊,我想回江南了……”
徐焕平很没有出息地说着,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纱布下的脑袋肿了一个大包。
“窝囊废!”
徐焕平抬头就在儿子的肩膀打了一下,指着饭店,狠狠地说道:
“知道我们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在浅滩被虾戏!”
“然后呢爸?我们要做什么?”
面对儿子提不起劲的寻问,徐正德双肩环抱,一副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然后……然后这对父子就看到了路边的太拍档。
天气回暖,可夜晚还是有些凉。
这大排档出来的比较早,人也不多,两个人落座后就点了几十串小烧烤,还有七八瓶冰啤酒。
父子俩吃的是不亦乐乎。
可徐焕平吃得一冷一热,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说道:
“爸,我忽然感觉,在那个饭店吃点热的也挺好……”
“现在天黑了,我感觉有点冷……”
徐正德也开始有点哆嗦,硬是把最后一瓶啤酒喝完,起身去付账后离开。
两个父子准备打个车。
等车的功夫,徐焕平又问:
“爸,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啊?那李龙图得怎么收拾啊……”
“听说一般人都打不过他。”
“之前姜家的科技大厦被炸,听说就和他有关……”
徐正德呵呵一笑,捂着有点疼到的肚子说道:
“放心,你爹我找到一个狠人。”
“多狠?”
“非常狠,那人恨不得把李龙图扒皮抽筋。”
“真的,他是谁,人在哪?”
出租车来了,二人上车后,徐正德就告诉师傅,去附近的一家豪华水会,然后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喂?刘哥啊,对对对,是我,嗯。”
“就在那个兴民路的水会,对,就在那等你,好,你过来吧。”
徐焕平听着,一脸兴奋,等他爹放下电话,这小子再也抑制不住激动,问道:
“爸,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狠人?他叫啥?”
徐正德神秘一笑:
“他啊……他叫刘天波。”
“……”
徐焕平一脸茫然,心想这谁啊,没听过……
莫不是白江省的某个大佬?
徐正德见儿子一脸懵逼,就解释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个人呢,其实和李龙图没有直接的矛盾。”
“但是吧……他有个二哥,叫刘天水,有个大哥叫刘天放。”
徐焕平挠了挠脑袋上的纱布:
“可这些人……我也不知道啊。”
徐正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道:
“让你过来之前做做功课,结果你一天就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
“你连李龙图有什么仇人都不知道?”
“这么说吧,李龙图刚回到连州市的时候,看上了春雷集团的总裁陈梦柯,因为那个娘皮,他得罪了刘天放刘天水兄弟。”
“后来他把这俩人收拾的够呛。”
“刘天波当时不在这边,他因为犯事跑去大西北躲着。”
“现在事情过去,他就回来了,结果看到两个兄弟残的残,废的废,就打算找李龙图报仇。”
“正好,你爹我知道这么一号人,就跟他联系上了。”
徐焕平恍然大悟,眼里都是对老爹的敬佩,连连点头道:
“爸,你是想借刀杀人?”
徐正德呵呵笑道:
“各取所需罢了。”
出租车在水会停下,两个人就要下车。
结果出租车大哥突然吼了一声:
“付钱啊。”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徐正德连忙上前扫码。
等他们两个人走进水会,司机大哥才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就这样还借刀杀人?”
“跟我搁这演古惑仔呢?”
“还特么要收拾李龙图?我建议你俩在北山买两个坟地,现在还便宜点。”
司机大哥骂了几句,摇头开着车走开。
另一边,父子俩进入水会,拿了手牌就上楼泡澡去。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让他们两个人感觉肚子好了不少,不再那么疼了,但是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一直没停止。
徐焕平感觉事情不太妙,就说道:
“爸,我得去下洗手间。”
徐正德也是不太舒服,但还是皱眉道:
“人家马上到了,再等会,事情谈完再去。”
“哦,好吧……”
徐焕平感觉自己还能再支撑一会。
宽敞的浴池里,并没有多少人,估摸着是时间还早,大家一般都会在晚上喝过酒再来泡澡。
没多久,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刀疤的黑胡子男人走进来。
他扫视一圈,瞧见浴池里的两道身影,就解开浴巾在旁边坐下来,舒坦地靠在池子边沿,双手搭着,仰着脸问道:
“你是徐正德?”
徐正德一瞧来者,连忙点头:
“对,我就是。”
“嗯,我是刘天波,说吧,怎么搞李龙图?”
刘天波扭动两下脖子,骨头咔咔作响。
徐焕平没敢说话,看着对方有些害怕。
他就是个富二代,和这些草莽狠人比不了。
而且听老爹说,这刘天波手上不干净,更加害怕了。
这一害怕,他肚子更不舒服了,紧张得想要上厕所。
徐正德则是一脸轻松道:
“兄弟,我就直说了,明天我会和姜珊表个态,就说对她的事情不追究了,让她把李龙图叫来,聊一聊以后姜家分部的发展。”
“到时候你跟着我进入姜家的公司,不会有人阻拦,等李龙图来了你就动手,我会让保安都下去。”
刘天波冷哼:
“这么麻烦?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那小子在那,我直接过去废了他。”
说着,他活动两下肩膀,那粗壮得跟树干似的手臂,一看就孔武有力。
徐正德嘿嘿地赔笑:
“关键我现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