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皮漾,怎么说咱俩也是亲兄妹,你也不能数落我吧?”
“不替我报仇就算了,连治疗都这么不情不愿。”
皮鼓连连叹气,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摇头说着。
名为皮漾的少女则是轻蔑一笑:
“给你报仇?”
“你在幻想什么?”
“你这一下山就是三年,没有一点音讯,你把我这个妹妹当回事了?”
“呵呵,瞧你瘦成这副模样,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山下没少花天酒地。”
“你怎么不死在那些女人的肚皮上?”
皮鼓又不说话了。
他深知自己这个妹妹的毒舌,说一句,她能有一百句噎死人。
就在皮漾还要数落时,医堂的门外传来轻微的灵气波动。
紧接着,房门自动打开,身穿袍子的白发老人走进来。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一眼床榻上浑身是伤的皮鼓,嘴角下撇,胡子微微颤动。
皮鼓一瞧见老者,瞬间没了脾气,连忙就要起身,可是因为伤痛,他再怎么费力也坐不起来。
老者见状,重重叹息一声,大手一挥,冷声道:
“行了,你这个孽徒,别在这里和本长老惺惺作态。”
旁边的皮漾收回灵气,结束治疗,让开身位,乖巧地低头,恭敬出声道:
“见过三长老。”
来者正是皮鼓的师父,灵兽宫中的中流砥柱,三长老赖长河。
他看一眼身边乖巧听话的皮漾,点点头,眼里满是赞许:
“还是皮漾听话。”
“呵,不像某些人,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不说,连带着宗门的脸都被他给丢尽!”
“好在本长老连忙赶回来,白虎才脱离险境。”
“某些人,难不成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多么严重?”
皮鼓连忙赔笑,好声好气地说道:
“哎呀,师父,桥您说的,弟子哪里敢啊。”
“您一直说某些人,某些人,这么说可就生分了。”
“弟子知错,当然知错。”
“所以一直在这等着给您赔不是。”
赖长河满眼的恨铁不成钢,抬手就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怒斥道:
“废物东西!”
“本长老当初怎么就选你当亲传弟子?”
“本长老的绝学你没没悟透多少,却学人家仙人游山玩水,行走世间,你……你你你……”
赖长河气得就又要动手。
皮鼓连忙用眼神求救。
还是皮漾无奈地站出来打圆场:
“三长老,您有事在外,又匆忙赶回,一定累了。”
“责罚皮鼓这种小事,哪里用您动手。”
“今天,皮漾就帮您,来个大义灭亲。”
说着,她就上前,伸出双手,一副要掐死皮鼓的架势。
赖长河又是连连叹息,指着皮漾对皮鼓说道:
“看看你妹妹!”
“再瞧瞧你!”
“皮鼓,你就不能让我,让宗主省点心?”
“一个无名之辈,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这传出去,我灵兽宫当真是名声扫地。”
“山下的百姓哪里还会信那些传说?”
“灵兽宫百年的威名,就会在你手里!”
“以后,老百姓都会传,什么灵兽宫,什么仙人,都是假的,他们被一个愣头青给收拾了。”
皮鼓看着自己没有半点修仙大佬姿态,相反此刻仿佛一个暴躁老头的师父,翻个白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师父,那李龙图可不是什么愣头青。”
“他虽然没什么名声,但是实力绝对强劲。”
“只怕是您去了,都未必能赢。”
赖长河一听,火气更大了,胡子都飘起来,声音打了几个分贝,怒斥道:
“还敢狡辩?”
“你这孽徒,本以为下山行走几年,性子会踏实些,不曾想还是满口胡言。”
“本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此人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到了金丹的高手?”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本长老今日就真清理门户。”
皮漾见状,连忙再度站出来打圆场。
哦不,是打皮鼓。
只见她走上前,抬起纤纤玉手,对着皮鼓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拍:
“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啪。
啪。
啪。
三巴掌下去,皮鼓只能胡乱抬手抵挡,额头还是被打得通红。
皮鼓格外委屈,小声说道:
“师父,我没骗人。”
“那李龙图,会佛门武学金刚不坏!”
原本根本不相信对方鬼话的赖长河,听到这,眉头不由得皱起,疑惑地再度寻问:
“你确定?”
“孽徒,你若是敢期满为师……”
皮鼓连忙解释道:
“虽然之前我没见过真正的金刚不坏。”
“但佛门金光绝对错不了。”
“李龙图身上的灵气,是金色,而且刀枪不入,坚固无比。”
“哪怕是白虎把他吞进肚子,他都没有受一点伤。”
听到此,赖长河不由得低下头思忖,喃喃道:
“若真是如此,那小子倒是有些能耐。”
“不过……神州大地上,佛门禅宗都相当的老实,很少有弟子行走世间……”
“而且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灵兽宫的存在,瞧见白虎,也不可能动杀心,总得相互卖个面子……”
“奇怪。”
“蹊跷。”
皮鼓见暴躁老头心情好些,就嘿嘿说道:
“师父,所以说,弟子这次输得可不冤……”
“对方没准是哪个高僧的俗家弟子……”
“他二十多岁就会金刚不坏,那妥妥的修炼天才,哦不对,是绝才,天下无敌的那种。”
赖长河冷笑:
“行了,别把人家说得那么厉害,好给你自己贴金。”
“此事不简单,看来得为师亲自下山一趟,会会那小子。”
皮鼓一听,惊诧道:
“师父,您……”
赖长河满眼的嫌弃:
“呵呵,你以为为师是为了给你报仇?”
“愚蠢!”
“愚蠢至极。”
一旁听了半天的皮漾,对这位二十多岁就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