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春日,气温就开始一点点的升高,比起这儿玻璃降世之后所带来的热度也是毫不相让,雪白剔透的玻璃安装在窗户上是再好的窗纸都比拟不了的通透。
这玩意儿现在还很稀少,而稀少,在某方面来说就是身份的象征,饥饿营销再这么一搞独家买卖不就赚了个盆满锅满了嘛。
别人有了自己还没有的东西就更眼馋了,久而久之,都莫名其妙的像是成了什么身份的象征一样的存在,挥舞着银票无脑要买入玻璃的人那是数不胜数。
这玩意儿放在家里都是自己身份的炫耀,暗搓搓的表明自己家里是如何的有权有势,多好的一个玩意儿啊,就算是自己不用了,拿去送礼也是一个极好的礼品。
种种拥有累积在一处玻璃的火爆是肉眼可见的了,毫不夸张的说,只单单有这么一个方子,真是钱掉在地上都懒得捡,因为只要捏紧方子,每日里他们赚的可比弯腰去捡钱赚的多的多。
大玉儿那是眼前一亮啊,源源不断的入账的银钱,让她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这份信息差在这里代表着多么大的能量。
本来稍稍萎靡一些的心态也没了,气势如虹的继续进行自己的攻略,这可是财神爷一样的人物,就算是为人倨傲古怪,但只要有利益可图,大家表示这都是能够包容的。
有人捧着哄着的大玉儿表示,对嘛,这才是应该有的发展呐,重回团宠位置,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大玉儿自觉混的如鱼得水。
皇太极冷眼旁观着,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人手混到大玉儿的手里,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站在堂中微弯着腰的匠人也是啧啧称奇的说道:“这雪白光滑的玻璃只是用沙子制造出来的,廉价又便宜,而且听侧福晋话里话外的意思,这玻璃是可以到百姓家中成为日常最常见的东西的。”
皇太极听后微皱的眉头,这么低价的原材料,那么昂贵的售价这其中赚的就更多了,不是他吹,这样高的利益足够让旁人继续把它塑造成精品,或许有朝一日玻璃也许会成为最平价的存在,但在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的。
大玉儿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让人摸不到底,为此皇太极可不敢马虎,送去的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个个都是好手,能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大玉儿当时说话的表情有多么的笃定。
没见过的东西都能这么斩钉截铁的,皇太极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但还没来得及理清就在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努力回想,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的皇太极摆了摆手,做出沉思状的问道:“除此之外你还察觉到了什么违和的地方吗?”
匠人说带着几分慌张的说道:“这玻璃在侧福晋看来是不合格的,不停下令,让我们在不断的改进做出仿若无物的玻璃。
我们还在不断改进,侧福晋就已经对玻璃的种种运用方式了然于心,跟我们提了许多诸如做窗户,玻璃杯,小型的玻璃玩偶之类的主意。”
横空出世的东西大玉儿已经习以为常的把它运用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并且淡定的仿佛所有人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实在是让人细思极恐啊。
匠人被惊的瞳孔微缩的模样让皇太极眉间的褶皱更深,有了不少天马行空的猜测的他摆了摆手,孤身一人坐在书房中,双手呈现塔中的支在下巴上,眼神晦涩难明。
不管大玉儿面临的局势是怎样的烈火烹油,海兰珠的日子过得是始终如一的平静安宁,林丹汗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外面,留给她的那最平常也最难得的平和。
大玉儿生意做的这么大,不是没人眼热的,想借着海兰珠的名义去做什么,反正这事儿就属于成了最好,不成他们也没损失什么。
林丹汗对此的反应就是,你们都在说什么屁话呢,当场就拍了桌子,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表情沉郁的说道:“你们个个都这么眼热,那怎么不干脆自己去伏低做小,自己去小心翼翼的讨好人呢?
天都还没黑呢,都做出这样的美梦,再敢提这样的蠢话,那沁满了水的脑子也就不用留了。”
长老们才伸出了试探的小jiojio,就被林丹汗言辞拒绝,并且放下狠话,“谁敢去打扰海兰珠,本汗绝对会好好关注他的。”
这杀气腾腾的语气,读做关注,实为送他们下地狱还差不多,长老们不由得在内心发出和囊囊大福晋一样的哀叹,又不是说不让你情深意重,但情深归情深,这利益当头的,能屈能伸一些,有什么不好吗?
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一副嘴脸,即使前脚恨不得刨你家祖坟,后脚利益得到,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和和乐乐的有商有量,就好似所有所有的隔阂都是旁观者做梦梦见的。
不管长老们有多么的痛心疾首,但林丹汗画下了那条道,他们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
挡住了所有风雨的林丹汗没多提什么,在他看来保护自己的爱人是他应该做的,比起借此去邀功他更多的是反省,自己做的还不够,才让那些人被利益糊了脑子的敢来试探他。
着那群人丑恶的嘴脸,林丹汗心里就不痛快,直到看那悠闲的行走在大草原上的海兰珠时心情才稍稍的放松了一些。
欺霜赛雪的姑娘艳绝人寰,就连日光也仿佛格外青睐她,化为轻纱笼罩着她全身,更让她多了一份如梦似幻的感觉,即使只是最平常的低眉浅笑的动作,都透露出了十二分韵味。
随着海兰珠欢快的笑着,林丹汗心中的憋闷也慢慢退去,心情放松的他突然眼睛一瞪,海兰珠去的这地方是自己种木槿花的方向。
糟糕了,做贼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