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很讨厌沙俄, 但却赞同彼得大帝的一句话:“千万不要吝啬你们的炮弹,火炮可以击垮骑兵的意志,当他们被火炮打的落荒而逃的时候, 立即派哥萨克骑兵去追杀他们。”
有了未来的现成经验,哪怕大汉难以赶上彼得大帝时的工艺水平与生产水平, 刘瑞也不惜一切代价地提高墨者工坊的产量,以至于连少府、武库的待遇都有所下降。
集权的弊端多不胜数, 但也有个方便调动的好处。
当然,要是让边境都像彼得大帝时的哥萨克骑兵般炮不限量, 那墨者会在刘瑞的眼皮子底下起义的。而要是在常山郡和南郡建立一个军需库的话,那么就像河东仓与江陵仓般, 能持续不断地为边境输血。
至于靠近粮仓军需的长沙王与赵王会不会有别的心思……
已经把常山郡从赵地剥离出的刘瑞表示:朋友,你听说过微博断案吗?
死刑起步, 最高九族。
刘发和刘寄要是敢打军需库的主意,他就敢大义灭亲后把侄子侄女送去吃苦。
岭南还是朔方?
要不搞南北互换吧!也算是让侄子侄女提前领略大汉风光。
“左贤王前当哑巴, 你是想脑子搬家吗?”眼见那个乌桓人半天都憋不出个屁来,一旁的当户起身按住对方的脖颈, 愣是将其压跪在地:“依王庭之法, 每岁向乌桓征收牲畜、皮革。逾时不交, 可没其亲眷为奴。”
于单挑了下眉头,冲着那个额头冒汗的乌桓人笑得残忍:“乌桓大人的儿子也该为王庭效力了。西域那儿又很不安分,正好让乌桓的骑兵打打下手,也算是对乌桓的宽恕。”
末了, 于单还居高临下道:“我勇士们也需要更多的女人以壮大匈奴骑兵。”
“乌桓大人的女儿们也老大不小了,能为单于制造匈奴骑兵是她们的荣耀。”
单于?
被迫低头的乌桓难以掩盖眸中的仇恨。
谁不知匈奴人的做派?
说的好听,实际就是让乌桓的男人在前排送死,乌桓的女人沦为匈奴人的娼|妇乃至王公贵族的殉葬品。
毕竟以呼延氏为首的匈奴贵族们是不会陪葬的。
所以便拿周边部落与小国的人民进行陪葬。
“除了乌桓大人的儿女, 王庭还要七百骑兵,两千奴隶,三千……”
于单的话还没说完,跪下的乌桓人就彻底崩溃道:“您要这么多人,左谷蠡王也要这么多人,乌桓哪里出得起啊!”
此话一出,帐内的空气好似灌了三斤水泥,硬得让人难以呼吸。
于单的笑容僵在脸上,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问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乌桓人被生生提起后无比艰难道:“在、在您之前,左谷蠡王的部落就以王庭远征的名义从乌桓征了一批物资,并且还抢了乌桓的经商所得。”
不知是被匈奴人欺压得太狠还是怕王庭去翻东胡王的账,总之在这一刻,乌桓人是把黑水泼向左谷蠡王道:“您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吗?”于单虽对左谷蠡王十分不满,但也不想为此丢了匈奴人的脸:“来人,把他……”
乌桓人被两旁的胡骑架住后拼命挣扎道:“难道不是王庭的意思吗?”
“不是……”
“不是……”
紧张之下,乌桓人灵机一动道:“不是撑犁孤涂让左谷蠡王这么做的吗?”
“如果不是撑犁孤涂宠爱的阉人作证,乌桓大人的女儿也不会被左谷蠡王抓去送给右贤王。”乌桓人快声声泣血道:“不信您去王庭问问。”
“如若我有半句谎话,就叫先大人立刻带走我。”
“在死全族与死自己”前选择后者的乌桓人大义凛然道:“我愿与您前往王庭,以辨真伪。”
“……”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单也怒气消退道:“把你知道的事都吐个干净。”
于单坐回原本的位子上,看着终于大口喘气的乌桓人不耐烦道:“啧!软骨头的杂种。”
如果于单知道自己日后会被没气度的乌桓人赶成一只丧家之犬,甚至赔上匈奴王庭的居次(匈奴语语里的“公主”)、四大贵种的两个女儿、以及六万头牲口。
缓过神的乌桓人像赤山发誓,他一定会狠狠回敬匈奴人的“好意”,让其明白什么叫乌桓的恨意。
不过此时,他还是得小心隐藏自己的恨意,毕恭毕敬道:“东胡王那杂种降汉后上谷郡便戒备森严地堪比……龙……乌桓的赤山。别说是有人出来,就是咱们派去通商的人也被其杀得七零八落,十不归一。”
乌桓人尽量将自己说得可怜一些,惹得于单几乎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对方:“不愧是靠近南方的乌桓人,居然连汉人都打不过。”
被骂的乌桓人突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