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那老道笑着说道。
陈风也不谦虚,淡淡的笑道:“道长相邀,可不是就为了夸我吧”
那道士一捋仙须,为自己斟了杯酒道:“将军可信命数?”
陈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摇了摇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道士的动作明显一顿,显然没料到陈风的回答如此霸气,眼中赞许之色更浓。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但不知将军对眼下形式怎么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耳~”
陈风耸了耸肩,显然陈风并不想就如今的处境上多言,便问道:
“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老道张角,乃一无名之辈,久闻将军北境所为十分敬仰,故而出言相邀……
”
陈风的动作也是一顿,他看对方头戴黄巾,举止间又不似常人,也曾猜测此人在黄巾中肯定也是位属高位,不曾想竟是太平道教的领袖张角。
陈风眼神微眯,坐在张角身旁的两位汉子顿时神情紧张的盯着陈风,他们感受到了陈风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杀意。
而张角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仍自顾自的饮酒。
他笑着看着陈风:“相逢即是缘,老道为你测字如何?”
陈风收起杀机,饶有兴致的笑道:“不曾想道长竟会算命之道,不知道长想如何测?”
“将军提一字,我来测之。”
陈风稍作思虑,便用食指在酒水中蘸了蘸,然后在桌上写了个“汉”
字。
张角看着桌上的字,笑着说道:
“此乃火泽睽卦,动爻为二,主悔亡,阳爻为上,死于正道矣。”
陈风虽然听不懂张角在说什么,但这话里话外,也听不出一句好话来,于是笑着说道:“请道长明示!”
张角笑着摇了摇头:“将军早已明晰,又何苦多此一问。”
陈风闻言一愣,讲真的他是真的没听太懂。
张角继续说道:“将军所为之事,如果不是放在这个时代,恐早已被上位者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将军为何敢如此有恃无恐的行这非臣之事!无非就是料定大汉不久必乱耳,老道说言对否?”
陈风默然,并不接话。
张角继续说道:“汉传承四百载,积弊已久,气数将尽。不是人力所能挽回。推翻另立,才是正道!”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这张角当真以为吃定了自己么?
陈风嗤笑道:“就凭太平教?”
张角凝视着陈风,正色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成败,乱世已至,此乃命数。”
随后张角神情一松,轻轻的拿起酒杯继续道:“久闻将军之志,但将军所作所为并非是为了这大汉皇室吧。”
陈风沉吟了一下,也凝视着张角,正色言道:“这大汉,是百姓的大汉,是万民的天下,并非一家一姓!”
这次陈风自穿越以来,说过的最内心的话,就连田丰沮授等人,他都未曾吐露过这句话。但是在张角面前,陈风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张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我没看错你!”
随后张角起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将军此行,凶险在于士林,但决定生死的却只有一位。朝堂之上,将军只要打消那位对你的疑虑,将军必然可以化险为夷。”
陈风闻言豁然开朗!他虽然一直表现得很自信,但也深知此行之凶险,袁家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既已出手,必然是不死不休的。
但自己只要赢得灵帝的信任,袁家又能如何?
想通关节,陈风正欲回身道谢。那张角早已带人离开阁楼……
张角带着两个弟弟离开客栈后,二弟张宝急忙问道:“刚刚太过凶险,那陈风毕竟是汉朝大将,兄长何故跟他说这些……
”
三弟张梁也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啊,我都感受到了此人的杀机……
”
张角却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杀我,也不愿杀我!虽然我们的路不同,但是理念却是相同的。”
张梁摇了摇头:“就算如此,此人如果不死,日后必成我太平教的大敌,兄长又何故教他应对之策?”
张角这回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他指了指路边奋力叫卖的升斗小民道:“无论我们成否,受苦的终究是他们,我只是给他们寻一条后路罢了!”
说完,不在理会不解的张宝张梁,大步离去……
洛阳司空府
袁隗端坐在书房中,听着下面门客的汇报。
“陈风已经进入平城,明日便可抵达洛阳。”
“这么快?赶死也这么着急的么?”
袁隗身后的袁术冷笑道。
袁隗却是摇了摇头:“那陈风奉诏后极速回京,是在做给陛下看的,这是最简单明了的表忠之举。”
袁术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徒劳耳!我们在洛阳布好了天罗地网,必叫他有来无回。”
袁隗则是皱眉呵斥道:“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何况那陈风可是兔子?汝如此浮躁,怎么成大事?”
袁术被骂得唯唯应诺,但眼中尽是不服之色。
见此袁隗也是喟然长叹…袁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莫过于袁绍袁术,袁绍虽为长子,但毕竟是庶出,而袁术才是袁家真正意义上的嫡长。
所以家族资源方面,还是朝着袁术倾斜的。
只是拿这两人比较,袁绍不管是在哪个方面,都要优于袁术啊。
……
就在袁隗感叹之际,门房来报,府外有个自称吴郡来的孙文台,拿着帖子拜见。
袁隗闻言,笑着说道:“快请去前堂奉茶。”
待到门房离去,袁术赶忙问到:“这孙文台何许人也?”
袁隗笑着说道:“此人历任盐渎,盱眙和下邳三县县丞,所到之处皆传其勇武。这等人才,收为己用从而用来对付陈风,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