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校事府的战船靠近,王永也知道战是战不得了。
一旁天网的负责人沉声道:“我们来拖住校事府这群杂碎,王将军驾船先行。”
王永没有过多纠结,他知道此行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将孙策安全带回北疆。于是郑重的拱手道:“保重”
船队迅速分开,王永和孙策所在的商船迅速推开波浪,快速朝着远方飞驰,很快就将背后的水上战场甩开,虽然剩下的天网援军与周瑜留下的甲士人数远远不如敌人,但他们依旧奋勇阻拦,很好的完成了阻截的任务。
只是王永的商船刚刚行出没有多远,船体突然一阵震颤,这熟悉的震颤让王永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不用查探,他也知道,江面下又有水鬼偷袭……几次三番的遇袭,这孙权打定了主意不死不休了。
果然,马上有底舱的水手上来禀报,舱底被水鬼袭击,已经破开好几个大洞。
就在这时,刚刚退去的艨艟战舰又折了回来,快速的朝着已经漏水的商船靠近。
王永虽然很想提刀砍翻这些如附骨之疽的贼子,但是他知道不能意气用事,现在重中之重是如何让昏迷不醒的孙策,和他的妻小脱离险境。
商船很快放下小舟,王永身先士卒,跳到小舟上,将想要爬上来的水鬼尽数砍翻,翻涌的江水瞬间染红。
紧接着,大乔怀抱着孙绍在两名甲士的护送下登上小舟。王永弯弓搭箭,全神戒备的看着水面,只要有水鬼冒头,他便一箭射下去。
很快,孙策的担架也被甲士们护送着来到甲板,正要运上小舟之时,异变突然发生。
只见数名水鬼从水中一跃而起,虽然王永反应神速,快速射杀一人,随后环首刀横劈竖砍,又将近前的几人劈回水中。
但依然有漏网之鱼,在孙策运送上舟的空档,一头撞在了运送的甲士身上。
甲士在甲板之上站立不住,身体一斜,手上竟然松了开来,孙策的身体就这么滑落到了江里。
“啊”
王永看得目眦欲裂,正欲纵身入水打捞。突然大乔怀中的孙绍大声的哭闹起来。
王永此时已经红了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清晰可见。汹涌的江水上下起伏,商船已经大半没入水中,而敌方的艨艟战舰也越来越近。
孙绍的啼哭之声不断的环绕在王永耳畔,最终,王永还是咬了咬牙,下令小舟快速扬帆驶向北岸。
此时再留一分,就多出一分危险。他就算跃入水中,在如此湍急的江流之中,他也很难找到孙策并将他救起。与其如此,不如保住孙策的妻儿,为兄弟留下血脉。
……
小舟扬起风帆之后,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的向着北岸冲去。
艨艟速度虽快,但毕竟上面的人数颇多,再加上船体也比小舟更重,虽然奋力追来,但距离却被越拉越远。
王永看着追兵渐远,心头却依旧无法平复。他的江东之行,几经波折,最终却依旧无法挽回伯符么。
王永回身看着同样哭得梨花带雨,怀抱着孙绍蜷缩一团的大乔。心中的悲痛更加浓郁,他后退一步,垂头拱手道:“王永无能…对不起嫂子……”
————
南方的变故紧张的进行着,北方也同样没有闲着。
张辽率军从唐城出发,一路走冀州入幽州,再东进辽东。因为麾下都是骑兵,沿途又有州郡负责粮草供给,所以行军速度奇快,待到和徐庶、王峰率领的辽东军汇合时,辽东军甚至还没筹备完毕。
这就给了张辽一个先机,高句丽是不知道北军的动态的,虽然他们也在筹备南下辽东的事情,高廷优本就计划今年趁着北军新败,起兵掠夺一番辽东之地。
结果两边都还在备战当中,张辽便已率领北军精锐铁骑长驱直入。一路纵马高句丽国境,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从边境一路杀到高句丽的腹地河流曲河。
过了曲河,朝东北方位再行进百里,便是高句丽的国都国内城了。
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着实是把高廷优打懵了,他紧急聚拢八万控弦之士,南下抗敌。
与此同时,王峰与徐庶率领的四万辽东军也开赴曲河南岸,与张辽汇合。
大帐之中,张辽端坐帅位,身旁侧立的是徐庶,左右分别是王传和王峰,再往下便是一众将校了。
张辽笑道:“我们用半月的时间,便已经推进至曲河,高句丽的王都就在眼前,诸位可有良策取之?”
王传出列言道:“我们虽然推进迅猛,但主要是打了高句丽一个出其不意,半月交战以来,虽然高句丽一败再败,然而其主力军未伤,仍然不可大意。”
王峰沉吟片刻也道:“正是如此,如今那高廷优亲率八万高句丽最精锐的甲士朝曲河而来,要取国内城,必先灭了这支军团。”
张辽点了点头,言道:“高句丽虽是连败,但其战风悍勇,却是不可不防。”
徐庶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引得帐中将士们举目看去。
只见徐庶缓步来到地图前,笑着道:“依我之见,破高廷优之军,易如反掌。”
张辽闻言大喜,他从不认为徐庶是个喜欢夸海口的人,就看他来到辽东之后,仅仅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将辽东军民治理得服服帖帖,就足见其能。
张辽急忙问道:“元直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徐庶也不卖关子,他指了指北军军营东北方向的一处河湾,言道:“此处河流平缓,最深处也不过是没过半个人罢了,完全可以淌河而过。我们可以在此建立四座浮桥,令一员上将引军北渡,前往挑战,并且许败不许胜。在安排一将接应,同样许败不许胜。待高廷优大军赶至河湾,前军由浮桥快速通过,后军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