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沮授略显纠结的表情,陈风莞尔一笑,故意逗弄道:“孤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此番势必要战个痛快。”
沮授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主公万万不可啊,哪有主将上阵的道理,您应该坐镇……”
他说到一半,见陈风憋着笑看着他,深知被戏弄的他顿感无语。
不过,沮授嘴角一挑,马上反击道:“最近城中的治安良好,只是有一事……微臣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给主公听。”
陈风喔了一声,看着沮授神秘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是何事情?”
沮授嘿嘿笑道:“然儿昨日大典之时,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诸葛亮……”
随后,沮授将昨日之事告知,就连一个细节都不曾落下。看着陈风脸色越来越绿,他笑道:“今日,听闻然儿主动前往文曲阁,独邀诸葛亮游西山去了。”
“独邀?身旁没人吗?”陈风忍不住了,咆哮着问道。
沮授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暗中保护的天网人员还是有的。”
陈风怒骂道:“禽兽,不曾想这诸葛亮竟是个禽兽,然儿才多大,满打满算也就十一岁,这还是个孩子啊。”
沮授在心里嘀咕道:“人家诸葛亮也才十四岁好么…这情窦初开的年纪,互生情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预料到陈风肯定心里吃味,倒是没想到陈风反应这么大。
也不怪陈风反应过大,在后世,陈然这个年龄也就上五、六年级呢,妥妥的小学生一枚,虽说这个时代女子多早熟,自家闺女更是如此。但陈风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再者,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大女儿再过几年,可能就要嫁人了,他就压抑不住心中抓狂的情绪。
沮授嘴角抽了抽,略带笑意的言道:“主公……息怒。”
陈风真想回一句:息你姥姥的怒。
他想到自家然儿与诸葛亮独自出游,心中的抓狂就愈演愈烈。他现在只想将诸葛亮抓到跟前,狠狠的抽上一顿,管你是什么不世出的天才,敢打我闺女的主意,非得抽晕你不可。
就在这时,守在大殿之外的汲骞禀报,黄忠将军,已经在殿外待宣。
陈风赤红着双眼大笑道:“来得好,来得正是时候,快,拿我虎头大刀来,请黄将军移步殿前演武场一叙。”
他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方法,要不然今日非得把他憋坏了不可。
黄忠来到演武场,接过亲卫营递上来的凤嘴大刀,牵过自己心爱的坐骑卷毛黄骠马,一脸的不明所以。自己前脚刚刚赶回唐城进宫觐见,怎滴就拉演武场来了……
不片刻,陈风已经骑着玉影来到演武场内,他大笑道:“汉升别来无恙,多年未见,汉升且试试孤的武艺可有精进。”
黄忠连忙拱手作揖道:“见过吾王。”
陈风伸手遥遥一扶,言道:“汉升莫要多礼,快快上马。”
黄忠以为陈风是因为群英会在即,想试试自身武艺罢了。也不疑有他,快速的翻身上马,准备试试陈风这些年的成长。
几年前,在攻伐东部鲜卑之时,黄忠也曾与陈风演武。当时的他虽成长飞速,但还远非自己对手。如今黄忠想着,陈风就算再有精进,也不至于强到哪去,于是并未全神贯注。结果……
只见陈风策马袭来,虎头大刀斜斜劈下。黄忠观察着陈风落刀的位置,脑袋微微一撇,甚至刀都没有提起,在他看来,如此速度的刀锋还不足以伤到自己。
但异变陡生,只见虎头刀在半空中突然加速,并且改变了下落的轨迹,朝着黄忠的面门斩落。
黄忠大惊,急忙举刀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仓促提刀的黄忠差点被掀翻马下。感受着手中的震颤,黄忠连忙提起精神,但陈风的大刀已经再度落下。
“铛、铛铛、铛……”
演武场不断传来武器相交的爆响,黄忠是越打越骇然,他自问这几年,自己在气力上虽然略有减弱,但是刀法上却更为精深了。但在陈风面前,依然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
陈风从最初的空有一身蛮力,技艺却极不入流。到现在刀法精深得可怕,竟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再想想自己用了几十年才修炼大成的刀法,顿时黄忠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作为当世最强的武将之一,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挫败的感觉了……
“铿锵”……
两人你来我往,刀锋交错,时而凤嘴狂舞,时而虎头威压。
“轰”…
一阵火花闪烁,黄忠的坐骑黄骠马嘶鸣一声,连退数步,黄忠的气息也逐渐不稳起来。
两人从正午交战到傍晚,粗略算来,交手至少两百合了。
陈风此时也喘着粗气,他看着汗流浃背的黄忠,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战打得可真是痛快。他当然知道黄忠没用全力,毕竟不是战场搏杀,很多杀招都没有使用。但就算如此,能将黄忠逼成这样,也足够陈风骄傲了。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武力,应该可以跻身顶流武将的行列了。
黄忠稍微平复了一下翻涌的血气,在马背上拱手道:“主公之武学天赋,在下自叹不如啊。”
这倒不是他谦虚,陈风在武艺上的进步速度,实在是有点逆天了。
陈风此时也将心中的阴郁发泄了出去,现在虽然出了一身汗,但是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自家的闺女自家还是懂的,小小的陈然,此时最多也就是有点情愫罢了,肯定还谈不上什么情情爱爱。至于诸葛小儿,他要是守礼便罢,要是有点什么出格的举动,那就…哼哼……
一番鏖战过后,陈风便拉着黄忠前往洗漱,并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期间,天网来报,陈然回府了,这也让陈风悬着的老父亲的心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