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忠一招回头望月,惊艳全场。
在场的善射者无不动容,如此手速,如此技巧,就连早已晋级的吕布,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诧。
他有把握做到百步之外射中飞蝇,却无法有黄忠这样迅猛的速射技巧,他在心里暗道:恐怕这厮的箭技并不在自己之下。
利箭转瞬即至,这一箭,明眼人都看到黄忠在射出之时,有一个下压准心的动作,所以这一箭明显不是冲人去的。
弦响箭至,只听太史慈的战马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狼牙利箭瞬间没入快速奔驰的战马胸腔,在从战马臀部爆射而出,带起漫天马尾毛。
太史慈的战马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态向前冲出数步才重重的栽倒在地,太史慈也被甩落在地,翻滚两圈才止住身形。
在地上躺了片刻,太史慈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略微有点踉跄的走到战马尸体前蹲下,面带苦涩的为其合上眼睛。
这一幕,也让骑在马上的黄忠点了点头,暗赞一声此子有情有义。
而黄忠这惊艳的一箭,也让整个军乐台鸦雀无声,论准度,力道,技巧还是速度,都可称之为射技巅峰。这样的人物,绝对是战场中的噩梦。
江东阵营的黄盖长叹一声,再度起身,伸手表示认输……毕竟黄忠已经留手了,在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只会徒增笑柄罢了。更何况失去战马的太史慈又如何是黄忠的对手,黄忠都不需要上前近战,以他的箭术,拉开距离几箭下来,太史慈又能挡住几箭……
此时,原本信心十足的江东群英们,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两战全输,虽说这是车轮战的打法,最后就算只剩下一人,只要能挑掉对方剩余的全部人马,还是一样可以取胜。只是他们看着场中威武不凡的黄忠,这一手射术与刀法,谁敢说自己上去能稳胜之。
江东第三场上场的是甘宁,结果和上一场一样,当他上台之时,黄忠已经下台了,再度与江东回到同一起跑线。
甘宁紧蹙眉头,他看名单中,北军第三个上场的,好像是那个在北境传得神乎其神的典韦。
果不其然,北军阵中走出一铁塔巨汉,他跨上战马之后,竟给人一种略显滑稽的感觉。
只是如此巨汉,竟不着重甲,一身轻便的甲胄实在是有点浪费了这样的身材。
甘宁策马上前,目光从北军诸位大将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场中的典韦身上,拱手言道:“阁下可识得吾甘宁否?”
典韦傲然的看着甘宁,手中铁戟往肩上一扛,狞笑道:“一水贼耳,披甲上马便可为将邪?”
甘宁闻言大怒,直接摘下马背长弓,言道:“匹夫,且吃我一箭。”随后拉满弓弦便射。
典韦虎眸微眯,腰上小戟已然在手,屈指一弹,便将破空而来的箭矢射落。
甘宁使出连珠箭法,顷刻间三箭连环射出。典韦也飞快掷出三支小戟。
“叮、叮、铛…”
三声清脆的响声过后,箭矢纷纷被小戟射落。
甘宁见弓箭奈何不了这个巨汉,于是操起锯马刀便朝着典韦冲去。
典韦也策动战马迎上,两人很快便杀到了一起。
十合战罢,两人稍稍分开,典韦眼中此时写满了凝重,眼前这家伙武力之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其马技竟也不差,相比之下,自己的控马技术便要差上许多了。
甘宁也明显看出了典韦这个弱点,于是再次接战之时,他便策动战马围绕着典韦攻击,手中刀借着马速,不断的袭击着典韦的侧后方。
每当典韦掉转马头,他便避开典韦铁戟的锋芒,继续绕后。
如此游斗了几个回合,典韦也是大怒,他看着再度绕后的甘宁,心中突生一计。
只见典韦这次并未防备背后,而是趁着甘宁绕后袭击之时,迅速的翻身下马。甘宁一刀刺了个空,此时正是老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典韦已如猎豹一般射出,一把扯住近在咫尺的甘宁坐骑的缰绳。
随后,只听典韦怒吼一声:“给我下来。”随后双臂用力,竟将战马直接拖拽前行,掀翻在地。
甘宁突逢变故,也是大惊失色,正想缩刀去戳典韦,胯下坐骑却被硬生生的拽倒,他自己也是滚出了两圈才站稳脚跟。
此时他抬头一看,典韦已经是一脸狞笑的扑了过来。
甘宁咬了咬牙,手中锯马刀舞出一朵刀花,迎头朝着典韦劈来。
典韦双手架戟,直接用双戟卡住对方大刀,随后用力一扯,甘宁健硕的身躯便被扯到了典韦面前。
甘宁大惊失色,连忙弃开手中刀,从腰间拔出铁鞭便朝典韦肩膀抽去。
典韦右手铁戟下压挡住铁鞭,左手铁戟毫不留情的剁了下去。甘宁无奈,只得再度弃鞭向后退去。
只是他刚想后退腾出空间,却被典韦迅猛的大手一把抓住肩甲,只听典韦寒声道:“步战,汝如何是我对手?”
甘宁急中生智,在典韦铁戟落下之前扯开勒甲绦,就地一滚,躲过攻击。
只是如此一来,甘宁身上的铠甲就落入了典韦手中。
典韦哈哈大笑,一把丢开甘宁的铠甲,大步朝着甘宁走去。
甘宁上下一番摸索,发现身上的武器已尽数离身。他双手握拳准备与典韦殊死一搏,典韦见状,也将手中双铁戟倒插于地,嘲讽道:“比拳,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甘宁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气得哇哇大叫一声,一个直冲拳直击典韦面门。
甘宁的身材已经很魁梧了,但是和典韦相比,竟还是低了一个头。
典韦脚步前后一错,铁塔般的身躯却拥有着极为灵动的身法,眨眼便避开了甘宁的拳头。随后他俯身肩膀一顶,将甘宁撞退数步。
甘宁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还未提上气来,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