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的这场战役,自从开打北军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拿下制高点的北军弓弩手对下方的吕布尧山大营发动猛攻,直接将尧山大营的弓弩手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与此同时,张郃率领的大军已经摸上了营寨,钩锁、碎木剪,龙头冲等等中小型的攻营器械齐齐上阵,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北军便已破开了大片的缺口掩杀而入。
短兵相接下,两军高下立判,士气被严重打击的吕布军并未坚持多久,便开始溃散。
郝萌见势不妙,立刻寻找了一条下山之路,紧急带着亲卫突围而出。
张郃一路掩杀,马超也率领三百甲士从山上冲了下来,加入战团之中。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半个时辰便尘埃落定了。
此战,北军杀敌五千,俘虏近万人,斩杀吕布大将曹性。
郝萌带着亲卫和漫山遍野的溃军,一路逃往宛城而去。
打开了尧山道,张郃大军便一路再无阻碍,大军直逼宛城。
而此时的宛城根本无暇顾及张郃这一路,因为陈风率领的十万大军,比预想中还快的进入了宛城之地。
吕布此时满脑子浆糊,他现在是又惊又惧,饶是他自认为一身武勇不弱于任何人,但面对来势汹汹的陈风,他还是知道硬抗是没有胜算的。
不仅仅吕布如此,就连陈宫也是一脸的焦虑。
陈宫叹息一声,言道:“北军之势不可阻挡,如今北军携得胜之兵而来,我们还是暂避锋芒吧。”
陈宫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许攸嗤笑一声。
陈宫眉头一皱,问道:“莫非子远有何对策?”
许攸不屑的看了陈宫一眼,在他看来,陈宫确有智谋,只可惜他不具备急智,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就好比退兵之事,早在陈风与曹操在巨野决战之时就该进行撤兵了,如今等到北军大军开赴宛城再选择退兵,为时已晚。
许攸弹了弹衣袍,冷声言道:“退出宛城,不知公台欲退往何处?上庸?亦或者去投奔刘荆州?且不说退到上庸北军依旧不可能放过上庸,如果退到荆州,试问当年我们刚夺了人家荆州之地,人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人家收留吗?”
陈宫冷哼一声,言道:“大势如此,刘表也并非只顾一时恩怨之人,此时北军一家独大,如果天下诸侯不能齐心协力,迟早得被各个击破,我愿出使刘表,必能让他收留我等。”
许攸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晚了!”
陈宫一愣,随后脸色一白,他当然知道许攸说的晚了是什么意思……
许攸看着陈宫的表情半晌,随后失去了兴趣,言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吕布抬起头来,目露精光,连忙道:“还请先生教我。“
陈宫仿佛明白了许攸想要说什么,他张了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站在原地呐呐无言。
许攸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朗声道:“为今之计,只能投降北军。主公试想,以北军之威加上主公之勇武……”
“闭嘴!”
吕布直接拍案而起,怒视许攸。
他可是知道的,他的麾下谁都能降,唯独他降不得也降不了!
要知道当年的丁原是如何死的,他更记得貂蝉是被谁夺走的,无论是出于两人的恩怨还是个人情感,他都没有投降的可能。
许攸提出这样的建议,简直是将他架在火堆上烤,如何能让他不怒。
但许攸是不知道吕布与陈风的恩怨的,他以为吕布只是不愿投降罢了,于是继续劝道:“主公啊,请听我一言,以北军如今的……”
吕布愤然一脚踹翻面前桌案,顺势拔出悬挂在一侧的宝剑,厉声喝道:“匹夫,你再敢多言一句?”
许攸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吕布见状仍不解恨,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个通敌贼子拖出去,杖八十。”
许攸浑身一颤,这八十军杖下去,他哪里还有命活着,急忙哭嚎道:“主公饶命,饶命啊……”
但是闯进来的吕布亲卫可不管这些,直接将许攸倒拖着,拉离了大殿。
陈宫眼中闪过犹豫,他是想劝阻吕布的,毕竟虽然他很不喜许攸,但是他也不想让许攸死在这种情况之下。
只是现在吕布处于暴怒之中,陈宫深知吕布脾气,现在劝阻无异于火上浇油。
吕布看着欲言又止的陈宫,冷哼一声言道:“公台莫要给那厮求情,我意已决,我们连夜撤出宛城,朝荆州而去。”
陈宫叹息一声,只能拱手应诺。
……
是夜,宛城四门大开,宛城大军鱼贯而出,快速朝着南边汇聚,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着荆州方向疾驰。
而此时城中寂静一片,百姓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静静的等待着宛城军离开,直到天明时分,他们才在菜市口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赫然是被杖打至死的许攸。
……
话说吕布大军一路南行,先头部队刚刚进入黎亭地界,便被赵云率领的北军铁骑追上。
赵云直接突击了吕布军的粮草辎重,一把火将辎重队烧得颗粒无存。
吕布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没有粮草,那就一路掠夺南行就是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在黎亭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番,突然四面尘土飞扬,大量的北军铁骑竟从四面围来,各式北军大旗林立,显然北军早就料到了吕布的撤退路线,并在此提前做了伏击。
吕布见状,脸色铁青一片。
此时他已放弃了宛城坚固的城墙,以他手上四万人心惶惶的军队,如何在野地上对抗十数万的北军大军。
吕布轻轻的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真的事不可为,那他也只能放弃大军,先留下自己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