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魏明肃。”
樊晖气得说不出话,拂袖而去。
第二天,卢华英又看到樊晖,等着再和他吵一架,樊晖却冷笑着瞪了她一眼,主动道歉:“我昨天语气太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卢华英终于清净了。
到凉州后,卢华英立即辞别肖素娘和魏明肃,去找二哥卢弘璧。
肖素娘依依不舍。
魏明肃脸上没什么表情,背起卢华英的行李,道:“我送你。”
肖素娘跟上他们,道:“三娘,我也送送你!”
卢家世代富贵,子弟在各地都建了别院,卢华英找到卢家在凉州的宅子,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问卢弘璧在不在。
老仆道公子出门拜访朋友了,傍晚回来,请她进院等。
卢华英没有进院,找了家酒肆进去,对魏明肃和肖素娘道:“我就在这里等我哥哥,你们快回去吧,别让肖祭酒起疑。”
肖素娘看向魏明肃。
魏明肃道:“等你见到你哥哥,我再走。”
说着话,他拿走卢华英面前的酒碗。
“病没好,不能吃酒。”
他找伙计要了一碗热水,递给卢华英,低头检查卢华英的行李,她没吃过苦,不懂市井,带了一大包金铤就出了门,冬衣都是临时买的,不合身,也没有准备防寒的东西,行李乱糟糟的,他帮她整理好了。
傍晚,卢家仆人赶着一辆马车找到酒肆,说自己是卢弘璧的亲随,过来接卢华英回去。
卢华英认识他,高兴地和魏明肃、肖素娘道别,跟着亲随离开。
魏明肃站在酒肆前,目送马车朝着卢家去了。
肖素娘轻声问:“魏大哥,你就这么看着三娘走了吗?”
魏明肃平静地道:“她年纪小,难免冲动。”
“二公子是她的哥哥,会好好照顾她。”
雪后,凉州银装素裹,夕阳斜照,满城的积雪和漫天的霞光交相辉映,马车看不见了。
魏明肃转身回去。
卢华英离开了,樊晖放了心。
他们没在凉州多待,办好了过所文书,准备动身去甘州。
魏明肃和樊晖搬书箱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肖素娘领着一个戴幂篱的身影着急地闯了进来。
来人掀开幂篱,道:“是三娘让奴来的,她被大公子派来的人关起来了。魏郎君,你们有官府的文书,能不能帮忙掩护三娘出城?”
樊晖的眼皮跳了起来。
肖素娘焦急地问出了什么事。
婢女告诉他们,卢豫瑾猜到卢华英会来凉州投奔卢弘璧,派心腹快马加鞭赶到凉州等着她。卢弘璧不在凉州,别院的人不敢违抗大公子的命令,帮忙把卢华英骗回去关了起来。卢华英又气又急,逃走的时候受伤了。她求送药的婢女帮忙传话,婢女是卢弘璧的人,于心不忍,答应来带话。
“奴和其他人说好了,今晚灌醉大公子的人,悄悄放了三娘,可是凉州刺史认识我们大公子,派府兵在城门盯着,三娘不能离开凉州。”
肖素娘紧张地看着魏明肃,担心他拒绝帮忙。
魏明肃没有答应帮忙,也没有拒绝,他问:“她伤到了哪里,重不重?”
樊晖怔了怔,盯着他看了几眼。
婢女答道:“三娘摔伤了膝盖。”
肖素娘急了,插话道:“你回去告诉三娘,让她放心,我一定帮忙!”
婢女和他们商量好接应的地方,戴好幂篱出去了。
凌晨,肖素娘的马车停在卢家别院外面的一条巷子里,等了半个时辰,几个婢女把脸色苍白的卢华英送了过来。
天亮时,他们离开凉州,城门前果然有一队府兵,他们有官府文书,顺利出了城。
卢华英病情加重了,躺在车厢里,不时浑身发抖,说着胡话:“我不回去……不回去……”
肖素娘的眼泪掉了下来:“三娘,你真傻,魏大哥不值得你这么做,他不好。”
帘子掀开。
魏明肃站在马车外面,递给肖素娘一颗药丸,道:“喂她服下去。”
肖素娘愤愤地接过药丸,喂卢华英吃了。
第二天,卢华英不发热了,她恢复清醒,肖素娘问她下一步的打算,她道:“我要是被抓回去,就不能踏出家门一步了。我二哥去西州了,我去西州找他。”
肖素娘道:“那正好,我们一起去。”
樊晖坚决反对:“如果卢家大公子发现是我们在帮卢三娘,别说我们,连老师都要被连累,丢了官职!”
肖素娘嘟囔道:“那你说怎么办?不管三娘吗?”
樊晖道:“你真为她着想,应该劝她回家。”
两人争执间,魏明肃一言不发,煎好了药,让肖素娘送去给卢华英喝。
没等樊晖和肖素娘争执出结果,他们听到一个消息,府兵刚刚搜查了驿站,他们在找一个十几岁的、河洛口音的小娘子,府兵搜查得十分严格仔细,连官员的家眷都要检查。
卢华英苦笑,大哥为了逼她回去,不惜暴露家丑,联系了国公的老部下,她之前的过所不能用了,前方不知道多少人正等着抓她,身后,大哥的心腹步步紧逼。
这日早上,樊晖出去买东西,看到一群带刀的府兵,吓了一跳,飞跑回去找肖素娘。
“让卢三娘快走,府兵要挨个检查过所!他们从凉州过来,肯定是冲着三娘来的!”
肖素娘拿着一封信,摇了摇头。
“樊大哥,三娘已经走了。”
卢华英不想连累他们,留了一封信,悄悄离开了。
魏明肃端着药走上来,肖素娘把卢华英的信拍到他脸上:“三娘走了。”
他没说话,放下药,俯身捡起信。
他是铁石心肠,肖素娘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祈祷卢华英别出意外。
魏明肃收起卢华英留下的信,下楼喂马。
不一会儿,府兵冲了进来,检查过所,盘问所有人的行程,一番人仰马翻后,府兵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