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不敢乱动, 不过还好两面宿傩并没有再进一步,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难得吃的餍足的诅咒之王斜靠在榻上,他欣赏着无惨如同珍珠一般闪着光泽的肌肤还有肌肤下溯溯流淌着鲜血的青色血管每一处都生的完美。
两面宿傩一把将他抱进怀中, 并没有任何风花雪月,无惨知道对方甚至并没把他当作一个人, 而是当作一个无限取用的食物对象。
他将脸埋在无惨的颈窝嗅着香甜的鲜血味沉眠了。
无惨睁眼到天亮, 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就好像一只被老虎抓住的人类,你明明知道它就是把你当储备粮, 自己的生命时时刻刻都受到威胁……而且诅咒之王给人的压迫感可比老虎要强多了。
天空已经开始有些亮了, 这间屋子正好朝阳,无惨开始挣扎着从两面宿傩的禁锢中脱离, 她的目标是这间房子的衣柜里。
“你要干什么?”诅咒之王的声音低沉而性感,若是有女子听到恐怕会软了腿。
但无惨不会,他甚至并不是一个女人。
“……放开。”无惨感觉揽在自己的腰间的一只手臂缓缓的收紧, 如同钢筋铁骨, 胸口的空气被压了出去, 他相信如果过自己不是人类的话恐怕已经被勒死了。
无惨忍无可忍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甚至带着命令的动作。
两面宿傩猛地松开手,他躺在榻上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把他吵醒的人想干什么。
无惨默默的来到衣柜面前,打开衣柜蜷缩了进去, 顺便带上了衣柜的门, 一气呵成毫不停顿。
“喂。”两面宿傩眼见着要拉开柜门。
无惨的声音闷闷的从里面传来:“别开门, 我见不了太阳, 我会死。”
他知道自己的弱点不能告诉别人, 可两面宿傩的强大让他耍不了心眼, 他可以肯定, 如果自己不说个原因,这个男人可能会将自己扔到太阳地下去。
麻仓叶王与他相比都显的温和许多。
无惨听到对方离开的声音,松了口气。
而两面宿傩站在门外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于是他打算折返回去。
“宿傩大人,需要收拾屋子么?”里梅板着冷冰冰的毫无温度的脸问道,以人为食免不了会有鲜血弄脏房间的时候。
“不用。”两面宿傩想了想道:“你去找东西将我的房间封起来,要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是。”里梅没有问原因他的少言多做也是两面宿傩将他留在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
“出来。”无惨抱着自己的腿又听到了两面宿傩的声音。
“我不……”他还想拒绝,但没想到对方已经一把拉开了衣柜,无惨用衣袖遮住面部,外面并没有刺眼的阳光而是昏暗的一片的房间。
两面宿傩抓着她伶仃的手腕将他从衣柜中拉了出来,他的手掌能整个圈住还多余。
“你该多吃一些。”
无惨几乎是用惊悚的眼神看着两面宿傩,他比昨天要温和一些,但也因为这样的温和让无惨坐立不安。
也许是无惨的眼神让男人突然梦醒一样松开他的手:“你是我的食物,别随随便便的死了,你这样的美味可不好找。”
【太瘦了,再养胖一点,血液也会增多吧】
“你说什么?”无惨抬头。
两面宿傩垂头看着她,可怕的长相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手。
无惨结结巴巴道:“您……您刚才说话了么?”
诅咒之王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出门去了。
刚才的声音是什么?是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没过多久里梅拉开门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碗食物。
他放在无惨面前的方几上,转身要走。
“这是给我的么?”无惨忍不住问道。
里梅僵硬的点点头。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里梅转过头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表情道:“人肉。”
哦,无惨这才放心的吃了一口,是牛肉的味道,这是那个恐怖男人让他给我的么?
夜幕很快降临,被封的严严实实的房间已经连月光都射不进来了。
“呜,疼。”
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中,两面宿傩的两只手环抱着他的腰,另外两只手一只抚着他的脑袋,一只摁着他的肩膀,而这些手的主人埋在无惨的颈窝出吮吸着被咬出的血液。
今天他好像吃的特别的多,无惨想,然后又被狠狠地咬在了颈部,他忍不住抓紧了对方雄壮的背脊,他的力气甚至还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再多一些,更多一些这样的血。】
黑暗的房间中这样的声音清晰可闻,无惨确确实实的听到了,但男人明明再专心用食。
这是他的心声么?无惨大胆的猜测道,但这件事情还需要核实。
“够……够了。”无惨推了推两面宿傩的胸口。“我有些不舒服。”他示弱道。
若是按照两面宿傩的性格,一定会杀了企图指使自己的人,但他却听话的停了口,还顺便将喷溅在他肩头胸口的血迹舔舐干净,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他的状态简直就像磕药磕H了,但仍旧没有放开无惨的迹象。
“放开我。”
两面宿傩的身体滚烫,无惨被他箍在怀中十分难受。
【啧,真麻烦】
又是一句心声,无惨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露出了一丝微笑,太棒了,他会一天比一天听话的。
因为我的血。
那就让他多喝一些,再多喝一些。
第二日无惨是在里梅的敲门声中醒来,也许昨天两面宿傩吃的血液太多了,他用睡觉来恢复一些体力。
里梅又端了一些吃的进来。
无惨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还没开口问,对方就答到:“大人出去了。”
哦,显而易见。
就在无惨一以为对方不会回来的时候,寝卧的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