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恐惧?羂索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了。
加茂宪伦自从那一次之后无惨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了,难道是害怕了?有些不太可能,对方临走时的眼神无惨依旧记得。
她托人打听过加茂的情况,只说加茂宪伦在族地进行训练,也悄悄潜入加茂家,那家伙躲在房间里面施了结界。
一晃过了几个月,冬天来了,无惨和大家一起裹上了更厚的冬衣,还有毛绒的围脖,白色的毛绒更衬的他脸小。
雪下的不急不缓,但足够洋洋洒洒,很快就给大地裹上一片银色。
他打算出去走一走,冰凉的雪落在无惨的脸上,让他想起了现代的好吃的冰淇淋,甜滋滋的味道。
路上行人少了很多,平民在这样的日子尽量不会外出,而路边还有冻死的流浪汉和流莺,希望他们来世能吃饱穿暖。
大雪一直在下,他看到路边还有快要冻死的两个孩子,大的孩子抱着小的孩子,他们还穿着单衣,那些单衣都破破烂烂的,只能起到遮蔽的作用,没有丝毫保暖的功能。
两个孩子披着唯一一张草席,他们已经被大雪覆盖,两人一声不吭的瑟瑟发抖。
那女孩银色的头发,长相非常漂亮,男孩长相丑陋,干瘦到骨头快要从皮肤里戳出来。
或许自己真的如同加茂宪伦所说,自己应该更加心狠一点,可以他还是做不到。
妓夫太郎抱着自己的妹妹,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雪越下越大,他用力抱紧妹妹,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妹妹更加暖和一点。
他是出生在花街的丑陋之人,他们的母亲是最下等的游女,而花街的女人,不需要孩子。
生下妹妹不久便死于那些花街中的病,就连妹妹的名字也是由害死她的病而来。
叫做梅。
他因为丑陋被所有人唾弃,憎恨,直到妹妹的出生,和她超越常人的美丽,让他终于找到珍视之物,让他终于能抬起头来做人。
梅漂亮的所有花街女子都认为她能够做未来的花魁。
所以他们要努力为对方活着,这样的冬天已经过了一年又一年,今年也要加油。
他在这里做杂货,什么活都做,为了几个铜子甚至可以杀人,而几个铜子只能刚好让妹妹维持最低的温饱而已,根本无法得到一个房子,得到一件冬衣。
而那一天就是与其他日子不同,有一位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是自己见过最美丽的女人,甚至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遇到了天女。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的人只会下地狱,怎么会见到天女呢。
“披上。”
女子平淡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扔给自己,甚至还有那个白色的一看就很暖和的毛绒围巾。
饿极了的小野狼是不懂得拒绝的,只要是到嘴边的东西怎么能吐出去,他赶紧用那件华丽的自己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外套裹紧了自己,还将毛绒围脖珍惜的围在妹妹的脖子上。
梅的皮肤很白,适合这样漂亮的围脖。
女人走了,妓夫太郎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这样做工精致的衣服拿到当铺中能当到自己和妹妹几年的饭钱,甚至还能做两件他们的冬衣。
他看着那漂亮的女人离开,才支撑起哆嗦的身体,拉着梅道:“我们走,去把这件衣服换成钱。”
梅的眼睛黏在这件衣服上根本移不开。
“我想要这件衣服。”
妹妹的请求妓夫太郎都会答应的,可是这次不行,他必须要用它换更多的钱财。
妓夫太郎恶狠狠的看着四周围过来的男人们,这里住的都是穷人,人们勉强活着,两个孤儿得到这么一件珍宝一样的东西,每个人都眼红的想要抢过来,只要有这件衣服,他们就发财了,除了基础的衣食住行,甚至还能余钱从这里出去,过新的生活。
妓夫太郎从身后拿出一根棍子,斗争一触即发。
“滚开。”
就在妓夫太郎要动手的时候,那个漂亮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她站在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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