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眼睁睁看着他家王爷把刺客扛走,并且一路扛回了自己的卧房,一时有些不知道是该担心他家王爷,还是该担心那个刺客。
晏泽珩扛着云深进了屋子之后,就改扛为抱了。
晏泽珩抱着云深朝床榻边走去,而后轻柔的把云深放躺在了床榻之上。
晏泽珩把云深放好之后,又盯着云深看了半晌,才抬手揭开了云深的面具。
晏泽珩抬手抚上云深的眉眼,喃喃了一句,“你的眼睛……很清澈。”也很熟悉。
他的梦里好像就曾经出现过这样一双眼睛,虽然那个梦境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这双眼睛却久久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云深倒是很想回应一下他家小狼崽子,可惜,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被点了定身穴和哑穴的刺客。
晏泽珩一时想的有些失神了,待到回过神之后,晏泽珩解开了云深的哑穴。
晏泽珩压下有些荡漾的心思,沉了沉嗓子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刺杀本王?”
云深依旧没有开口。
云深倒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那个富商千金叫什么了。
晏泽珩有些生气了,“你到现在还是不肯告诉本王吗?”
他又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他是谁,又为何要来刺杀他,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已。
若是有什么误会,只管把误会解开便是,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云深终于想起了那富商千金的名字,清冷的嗓音在晏泽珩耳畔响起,“温念舒。”
晏泽珩倒是听清了云深的话,可是他对这三个字都陌生的很,更别提会记得这个人了。
晏泽珩疑惑问道:“你是为温念舒而来?可是本王并不认识此人。”
云深对此结果早有预料,但戏还是要演的。
云深露出三分讥笑,“泽王倒是贵人多忘事,不日前才逼死了人家姑娘,如今连那姑娘的头七都没过,泽王便不记得人家姑娘了。”
晏泽珩从未觉得如此冤枉过,从前倒是也有很多人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身上,但晏泽珩从未放在心上过,也未曾派人处理过。
晏泽珩这还是头一遭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负屈含冤。
晏泽珩认真解释,“不管你信不信,但本王真的不认识她,你给本王几日时间,本王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333:大人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谁?
由于听力过好,在门外守着也依旧听到了这话的慕枫:……他家王爷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一个刺客如此郑重其事的解释?况且,他家王爷不是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吗?
虽说他家王爷在民间的声望一向不差,但难免还是会有许多不好的传言,他家王爷从来都是置之不理,由着旁人去说的。
云深非常精准的捕捉到了重点,挑了挑眉问道:“所以在王爷查清之前,王爷都要把我囚禁在这王府里吗?”
晏泽珩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缘由,但他在见到云深的第一眼起,就想把云深留在他身边。
既然人已经留住了,那他就不会轻易放走。
云深笑了笑,“王爷当真是不害臊。”
晏泽珩耳尖微微红了,这行径确实有违君子所为,但……他不悔。
晏泽珩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是有的,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稳重模样,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不愿意袒露身份,那可否告诉本王,你姓甚名谁?”
晏泽珩装出一副对答案并不在意的模样,实则眼角余光都在注意着云深。
云深早就看透了他家小狼崽子的本质了,不过他家小狼崽子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极了。
云深好心情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云深。”
晏泽珩压住嘴角的笑意,“好,本王记着了。”
晏泽珩说完后将云深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然后顺势躺在了云深身侧。
晏泽珩躺下后,手脚都僵硬了,但还是硬撑着面子说道:“本王明日一早便吩咐手下去查温念舒的事,你这几日便与本王同榻而眠吧,就算是监督本王了。”
见云深没答话,晏泽珩追问道:“你……不愿意吗?”
云深轻笑一声,“王爷,你还定着我的穴呢,你不会是想让我如此睡一夜吧?”
晏泽珩当然还记得这事儿,只是在装不记得,他怕他一解开云深的穴道,云深就会跑没影了。
晏泽珩还记得昨晚的事儿呢,云深的轻功很好,眨眼之间便会消失在他眼前。
云深看出他家小狼崽子的犹豫,安抚道:“王爷放心,在您查清此事之前我不会走,我们天山门从不杀无罪之人,既然王爷说有冤屈,那我一定会给王爷查清的机会。”
云深让晏泽珩解开他的穴道,只是走个程序罢了。
云深主要是怕露馅儿,他若是真被定住了还好,就这样睡一夜也无妨。
问题是他根本就没被定住,万一睡着睡着滚到他家小狼崽子怀里,那可就说不清了。
晏泽珩这才解开了云深的穴道,倒不是云深的保证有多管用,晏泽珩才如此轻易的相信了。
晏泽珩是在听到天山门三个字的时候,才决定解开云深的穴道的。
他已经知道了云深的名字和来处,就算他解开穴道之后云深跑了,他也能把云深给找回来。
而且,他可是认识一个天山门的人的,云深若真是天山门的人的话,那就一定跑不了了。
云深在假装被解开穴道之后,转身搂住了他家小狼崽子的腰,“王爷既然怕我跑了,那现在可要抱紧我啊。”
晏泽珩本来对云深突然的动作是有些错愕的,但云深这一句话成功点醒了他,立马收紧了刚刚在云深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揽住云深的手。
晏泽珩喉结滚了滚,“睡吧。”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