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一路把江知浔扛到了自己的账房里,直到走到床榻边才把人放下。
景烨打算直接将人就地正法,看江知浔还怎么跑。
江知浔起初还在剧烈挣扎,后来就不动了,一副躺平认命的模样,眼角还隐隐有几颗泪珠将落未落。
景烨看着江知浔闭着眼睛,无悲无喜的模样,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景烨茫然的低声道歉,“江知浔,对不起,你别哭。”
江知浔眼角的泪无声滑落,小声喃喃,“景烨,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景烨把江知浔抱进怀里,轻拍着江知浔的背,“江知浔,我喜欢上你了。”
“在你消失的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你的出现。”
江知浔推开景烨,“景烨,你就是想睡我,根本就不是喜欢我。”
景烨把人拉回来,“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让人找都找不到,我差点就要去天山门寻你了。”
江知浔擦了擦眼尾的泪痕,“景烨,如果你只是想睡我,大可不必如此。”
景烨苦笑,“江知浔,你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认定我只是想睡你呢?”
江知浔反问,“景烨,那你要我如何想?是你说的,你只是想给我个教训而已,如今是觉得教训的还不够吗?”
景烨看着江知浔的眼睛,认真解释,“是,起初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但江知浔,教训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偏偏选了这一种,你猜是为什么?”
江知浔避开景烨热烈的的视线,别扭道:“谁知道你是为什么?”
景烨扶着江知浔的肩膀,让江知浔看着他,“江知浔,那日街上那么多人,我却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你,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那时真的是觉得你的身影莫名熟悉,才会凑到你面前。”
“从一开始就是我选中了你,是我缠着你。”
“江知浔,或许在摘下你的黑纱的那一刻,我就注定要为你负责了。”
“因为那时我就已经怦然心动了,只是我没有意识到。”
江知浔又推了推景烨,“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肯定就是想哄骗我。”
景烨也有些不太明白了,“江知浔,我自问除了那一日想逗逗你,说了一句违心话之外,便没有骗过你了,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江知浔当然是还在介意叶思远,可是他又不想说,说了就好像他在吃醋似的,虽然本来就是事实。
景烨看江知浔不肯开口,只能自己努力回想,而后就想到了那一日,他们似乎是因为叶思远才不欢而散的。
景烨有些迟疑的问道:“江知浔,你是因为叶思远在生气吗?”
江知浔听见这个名字就来气,当即就不给景烨好脸色了。
景烨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开口解释,“我对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知浔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不是那样是哪样?”
江知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有些羞恼地垂下了头。
景烨却是笑得很开心,他就喜欢江知浔羞恼的小模样,要不然那日也不会想借机逗逗江知浔了,谁知道差点就把媳夫儿给逗没了。
江知浔给了景烨一肘子,“笑什么笑?”
景烨趁势把人重新拉回怀里,哄道:“不笑,不笑,我给阿浔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江知浔犟嘴,“谁要听你说小时候的事?”
但那竖起耳朵的模样,可不像是不感兴趣的样子。
景烨轻笑一声,然后给江知浔讲起了那些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提的往事。
景家是皇商,景老爷可谓是最有地位的商贾。
景老爷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除了正妻之外,另娶了十八房小妾。
景烨是庶子,他的母亲原先也只是个青楼女子,景烨打从出生起,就被人看不起。
再加上景烨随母相,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在景府里受欺负那就是常有的事。
因着景家是皇商,景烨虽然身份低微,但平日里还是和世家公子们一起上学堂。
世家公子们哪看得上景烨这样的身份,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女人脸。
景烨就算能反抗,又哪能反抗的了一群人。
景烨对被人拳打脚踢,浑身是伤这种事儿早已习惯。
叶思远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虽然只是给了他一张手帕,让他擦擦脸,但那也是他唯一收到过的善意了。
叶思远也经常会在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为他说话。
景烨都默默记在心里,并且暗暗发誓,一定让这些欺负他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景烨也做到了,最后谁也没想到,接管景府的竟然会是景烨这个最不起眼的庶子。
景烨在接管景府后,又结识了晏泽珩,和晏泽珩成为了至交好友,至此,从前那些招惹过景烨的人,自然都夹紧尾巴做人了。
那些人再怎么说也都是世家公子,景烨也不可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所以,景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回报叶思远这件事上。
景烨不喜欢叶思远,但他很感激叶思远。
所以他可以帮叶思远见晏泽珩,也愿意为叶思远兜底。
景烨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心仪之人,却没想到会遇到江知浔。
江知浔听完后,小声抱怨了一句,“谁让你报恩报的那么没分寸的,所有人都觉得你对叶思远是痴心不悔。”
景烨好脾气的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阿浔能原谅我吗?”
江知浔轻点了点头,但还不忘放狠话,“景烨,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我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景烨轻笑,“我哪还敢骗你呀?”
江知浔揉了揉眼睛,“景烨,我有些困了。”
景烨挑眉,“好,那我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