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不知尚书令大人所说可是犬子?这犬子远在南边又怎能搅动这北方之风云,况且犬子未及弱冠;是否有些……”
“司马大人倒是健忘呀!他司马懿若是不敢又怎会那日只身前往我府呢?不知司马大人可认得此物?”
说罢荀彧将霖虎山越所交与的信物拿出,略微黝黑的小令牌一出;司马防面无表情却一晃而过将其收入袖中,静静抚摸之后又将其归还荀彧。
“未曾想尚书令与仲达竟这般行事,若不弃司马防欲请二位先生回府一聚;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呢?”
“那我二人便叨扰司马大人了,大人~请~”
“哈哈~不叨扰~军师大人请~”
很快,荀彧、荀攸二人便随着司马防一同前往府中一聚;三人走后一道黑影闪过却被一游侠拦下。
“阁下貌似不像我颍川人士吧?不知阁下为何这般偷听我家主子与司马大人谈话?”
“……”
“喔~看来还是个残缺之人!那倒是非常适合做这样的工作,可惜~我家主子的行踪不便外传;还望阁下闭言才是。”
许久后街道阴暗处一道鲜红流出,而游侠则是未曾再出阴暗处;仿佛未曾来过一般,直至那鲜红流干都未曾有人经过那里。
“阿嚏!这春季末还这般清凉,果然环江便是气温下降许多……”
“得了吧,许是你司马懿又甩手不干!惹别人说闲话才是,那曲阿乃至淮南大小农事本就应该由你去处理!你倒好,自己不干老是忽悠伯言去做;那小子也是实在……”
“行了行了,你也就比伯言年长些许!我发现你庞士元自从跟孔明共事之后这些个神神秘秘的语气是一天比一天熟练了。”
司马懿与庞统斗嘴之际,诸葛亮又持羽扇行至船板之上;望着平静的江面不知作何想法。
“士元、仲达,此番返回荆州你二人作何打算?”
“能作何打算?要不是为了兴霸将军所求之弩箭、弩机难道你诸葛孔明就不回荆州了吗?那当然是回去见见未过门的夫人啊!”
“就是不知道孔明夫人能不能看透这弩机或是弩箭中的奥秘,当真按孔明所说逐一实验也不是不行;就是会有些费时费力……”
“如今扬州内定,那么接下来便是要思索这外扩之意!主公既与乌程侯结盟,那么我军北上可就……难道士元与仲达丝毫不担心?”
庞统拿起腰间酒壶,挑起壶盖后仰头而入数口;随即转身坐下夹起肉送入嘴边,司马懿也是转身坐下;举起酒杯仰头而入。
“孔明所说我与仲达找公瑾先生商议过了,公瑾先生给出的答复是青、徐两州联盟我扬州后将再无南边威胁;可肆意西进争取北原,而我扬州得徐州门户亦可再无北方之危;当时刻注意南阳、汉中之情形。”
“公瑾先生所说不无道理,只不过乌程侯所言却不得不防;看似两州之主为乌程侯,实际上极为厌恶世家的乌程侯竟将朱、张两氏尽数托付徐州之权!南阳之危过于遥远,合肥之险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有着致命的诱惑!”
说罢司马懿目光有些寒冷,这是庞统与诸葛亮第一次见到司马懿露出这般模样;与平时意气风发的司马懿有所不同,此番模样仿佛紧盯猎物的恶虎一般。
荆州襄阳城内,刘表正与黄氏家主黄承彦以及常伴刘表左右的蒯良、蒯越两兄弟设宴款待蒯祺与庞山民。(据襄阳记记载,诸葛亮之长姐嫁于蒯氏蒯祺;而二姐嫁于庞德公之子庞山民,蒯祺于刘表时期接任房陵太守而庞山民则是于庞德公逝世后于曹魏出仕。)
“蒯祺啊,本意让你今年便赴任房陵;不过这孔明大婚于明年,此番上任夫人定随同而去;还望蒯祺莫要怪老夫心狠才是!毕竟这孔明如今乃我贤弟麾下军师,还望蒯祺给老夫些许薄面才是。”
蒯祺闻言直接吓得起立向刘表行礼,他本就是荆州牧刘表州牧府、镇南将军麾下一员小将;如今被刘表升任为房陵太守已是大恩,刘表则是起身再度邀请蒯祺入座;刘表所为或许蒯祺不明但是随行的蒯良、蒯越则是一清二楚。
“将军请坐~我并无他意,只是希望将军能将我那贤弟之情铭记!我膝下琦儿、琮儿过于暗弱,我刘表更是教子无方!本来这荆州安宁便是刘表此生最后的愿望,北方之惨象尔等都有耳闻了吧?”
蒯祺此刻终于明白刘表之言,将目光转向蒯良、蒯越;见二人点头之后蒯祺拿起手中酒杯向刘表敬酒。
“蒯祺得主公这般器重,当以死守护荆州!定不让北方战火蔓延我荆州分毫!主公之言蒯祺心中明了!”
“哈哈~好!!你们蒯氏三兄弟皆为我荆州名门,尔等三人更是我荆州之顶梁!黄家主,不知黄家主可愿跟刘表再上山一趟啊?”
“这州牧大人所邀黄承彦岂敢不从,州牧大人请~”
“黄家主,请~有劳山民为我与黄家主带路~”
“庞山民自是荣幸~州牧大人、黄家主,请~”
刘表与黄承彦随庞山民走后,蒯祺有些不解的望着蒯良、蒯越二人;三人作为表兄弟实际公务之外交流并不多,但是蒯祺也是知道蒯良、蒯越早有打算。
“子柔、异度,此前你二人不是……如今为何临时变卦而且将手中兵权尽数交还,而且那扬州吴郡之事难道你二人不知?我蒯氏好不容易掌握的大半荆州竟这般拱手相让不成?”
蒯良与蒯越并未立即答话,而是静静的小抿一口后放下酒杯;随后两人分别以指沾酒于桌面写上一个“蔡”字。
“蔡氏?此事与蔡氏何干?难道那蔡瑁也将蔡氏多年掌控的兵权交还于主公了?”
“正是!此前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