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点开,稍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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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贼竟然想要凤凰城,这真是岂有此理。”刚刚因功升为都统的崇年听闻了家奴打探来的消息,一时间大惊失色,连手中的茶碗都没抓住,直接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过,这会崇年却顾不上洒得地毯上到处都是的茶水了,而是直接出了屋,站到廊檐下,看着这个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奴才,提高了声音问道:“可靠吗?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主子,打沈阳那边传来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多人都在说这事,说黄衣贼提出的议和条件是我们割让凤凰城,弄得很多人人心惶惶的。”
“混账,既有皇上旨意,又无朝廷公文,这凤凰城就还是我大清的,你慌什么!”崇年闻言悄悄松了口气,训斥道。凤凰城及周边地带在去年刚刚被清廷升格为都统辖区,崇年因为战功卓著而被提升为凤凰城都统,是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位,每每思之都不由得心神激动,这皇上待奴才们真真是太好了,不粉身碎骨实在是难以报答如此君恩啊!
当然了,崇年能够升上凤凰城都统的位置,除了多年来他作战英勇、积功甚多之外,没有太多的人前来竞争,却也是关键因素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因素。清国入关几十年了,这关外八旗即便辟居苦寒之地,相对较为艰苦,腐化的速度慢了一点,但这么多年下来终究是不能和老奴及黄台吉时代相比了。生活的安稳、物资的充足使得他们失去了那种锐意进取的开拓精神,穿上了暖和衣服、吃起了饱饭的他们的精神头,甚至还不如东岸人从外东北招募来的山丹人。那些人矮壮敦实,言辞木讷,但骨节粗大、发达,浑身有着一种爆炸性的力量,也不是很怕死,披上了东岸人的衣甲,打起仗来每每令关外八旗感到胆寒,不敢直撄其锋。
比起他那些有点惜命的同族人,崇年算是相对比较英勇的了,而且武技、胆略、见识都不错,曾经正面厮杀击毙过不少山丹人,甚至还杀过两名东岸现役军官,在关外八旗——至少是凤凰城这一片——威望很高,故当地没几个人敢和他竞争。而凤凰城之外的地方呢,大家也不是傻子,有好日子过,何必到凤凰城这个直面黄衣贼第一线的地方自找不痛快呢?那得是多想不开啊!所以这一来二去,这崇年竟然成了唯一的人选,因此很快便走马上任了,统领起了这方圆一两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
崇年也不是傻子,在关内、关外都厮混过的他自然之道自己上位过程中的诸多曲折,也知道他屁股底下这个位置不好坐,一不小心就要被东岸人寻了空隙杀过来小命不保。甚至即便东岸人没有干死他崇年,他却有可能因为种种事情被朝廷下旨拿问。没办法,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显眼了,很多人虽然因为畏惧、害怕而不愿意来当这个都统,可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看到崇年在这个位置上干得风生水起,因此只要一逮着机会,肯定就会往死里黑崇年,直到这个出身低微的人倒大霉为止。。
所以,这次崇年的家奴去沈阳给上司送礼的过程中听到某些风言风语,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谁让他如今正处于这个风口浪尖上呢,只能生受着了。
训斥完这个奴才后,崇年内心也有些烦躁,只见他在屋里慢慢踱了两圈,然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让马弁去牵了战马,一溜烟出城巡视去了。
夏日的凤凰城景色是顶好的,纵马驰骋而去,漫山遍野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偶有一些牛羊徜徉其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崇年虽然是个军汉,但也是有着欣赏美景的能力的,对于这片自己治下的土地也一直有着某种朴素的感情。遥想当年祖先在朝鲜人的压迫下挣扎图存的时候,那有多么地艰难,如今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建州女真一路崛起,竟然入主了北京城,当起了这中原花花世界的主人,这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功业!我崇年难道就不能学一下先祖,在艰难困苦之下矢志奋发,将这黄衣贼挡在凤凰城之外,使其不得向内越过一步!
战马继续往前飞驰,崇年沐浴着落日的鲜艳紫红的霞辉,穿过一片片丛林、一块块草场,最后停留在位于一块农田边上的建筑工地旁。工地上原本有着数百个从关内汉地征发而来的夫子,对着已经基本完工的堡垒进行着最后的修缮,只不过这会天色已晚,大部分都已经撤走了,只有十几个人留在那里给城墙铺草皮。
堡垒是土、木、石混合结构的,基本上可以说是逮着什么材料用什么,可以驻扎个一两百名士兵,控制山间的一条小道,是凤凰城外围的预警设施的组成部分。这种堡垒地基基本都是石质的,主体结构是土木混合,而为了抵御东岸人的大炮近距离轰击,这种堡垒城墙修得极厚。而既然修得厚了,那么出于成本计,就只能修成土墙了!
崇年眼前的这个堡垒就是,土墙非常厚,大概有9-10米高,外面抹了一层粘土,然后撒上大把草根捣实,接着再盖上长满草的土块,使其与内层渐渐融为一体。这种堡垒的修筑方式,其实并不是清国人原创,而是从俄罗斯人那里学来的,当初他们在东方最初的几个堡垒就是这么修建的,非常坚固——历史上的雅克萨城堡也是如此,主体结构木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