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艾伦威尔逊皱眉思考,如果昂山不反对的话,一切都还还说。而且最好也不要反对,不然的话他可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昂山将军。
要知道安达曼群岛的日本战俘和亲日派,注定是下场悲惨。那么昂山在日军进攻英属缅甸当中的行为,为什么没有遭到清算。
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英国只是清算了一般的亲日派,除了英属马来亚之外,东南亚有能力的亲日派都没有被清算,位高权重本身就是一种保护,昂山将军就在此列。
现在谁阻挡大英帝国的本土复苏谁就是敌人,艾伦威尔逊可不在乎以后的缅甸分成几块,如果这个缅甸的民族英雄不配合的话,他说不定就要找克伦和克钦的亲英武装谈谈了。
既然英属印度的分治都差不多定了,那么曾经作为英属印度曾经一个省的缅甸,效仿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实际上艾伦威尔逊马上就拜托伯吉斯,希望和克伦克钦的领导人见一面,谈谈翡翠屋的问题,在缅甸的日本战俘,现在主要就由这两个民族的武装在监管。
公事不能耽误,但在兼顾公事的基础上,询问一下私事也是可以的,如果可以的话,艾伦威尔逊甚至想要盖一座翡翠宫,作为送给帕梅拉的礼物,就盖在英属马来亚好了。
他是过来出差,但不愿意住在总督府,伯吉斯安排了吴丁论安排住处,艾伦威尔逊对这个二代华裔也挺好奇的,并没有反对。
“你的姓氏是自带的,还是入乡随俗学的缅甸人?”艾伦威尔逊对这个问题颇为好奇,缅甸人基本是没有姓的,普通缅甸人的名字就是名字,没有代表家族传承的姓氏。
这倒是不奇怪,亚洲境内这是非常常见的,而在二十世纪以前,日本和泰国人的名字也都是这样,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日本是在明治维新之后强制要求所有国民选择一个姓氏,而之前只有少数贵族有姓氏。而且直到现在,日本的皇族还保持了这个传统,所有日本皇族都没有姓,只有名字。
吴这个所谓的缅甸大姓,其实是先生的意思,所以吴丁论这个名字,让艾伦威尔逊很迷惑。
“我的姓氏是自带的,正好和缅人的敬语一致。”吴丁论带着恭敬的态度回答道,“缅人和很多民族关系都不好,不过昂山将军倒是一个奔走的人。”
“也许吧。”艾伦威尔逊看着吴丁论,忽然问出一个问题,“如果你想要干掉你的竞争对手,会选择什么办法,不要说不知道。你能做到地区治安官,已经不是底层官员了。你还不是真正的缅人,没有一些额外的手段没这么容易的。”
听了艾伦威尔逊的话,吴丁论想要否认的话被憋了回去,边思考边道,“我们要诽谤他,毁了他的名声,最终让他彻底完蛋。这将会是个很周密的计划。”
“这不是一个好办法!”艾伦威尔逊听了之后思考一下否决道,“过于低端了。吴先生,你要明白一点,我们要搞臭的不是一个倒霉的办事员或者警察什么的,我们要搞臭的是一名高级官员,而对于高级官员来说,高级官员毕竟也跟办事员不一样。怎么整倒一个办事员?简单得很。控告他,来上二十几个证人,免职,坐牢。但放在这儿可就行不通了。柔和地,柔和地,柔和才是我的招数。不要什么丑闻,最重要的是不要什么官方调查。”
“做一个地区治安官吴先生是够格的,不过在往上嘛,就要具备一定的国际视野,这个国际视野并不仅仅是依靠英国人办事,而是洞悉其中的变化,这一点不要说你,昂山和他的朋友们,也不一定具备。”
把艾伦威尔逊送到仰光的英国居住区,吴丁论就走了,回到家中缓解一天的疲惫。
房子客厅的帘子后面,一张桌子已经摆好,上面放着一大碗米饭,还有十几个盘子,分别盛着咖喱、虾干和切好的青芒果。吴丁论摇摇晃晃地走到桌前,咕哝了一声坐将下来,马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的老婆站在身后服侍他。
他用油腻的手指快速地把饭塞进嘴巴里,碗底儿都快贴着鼻子了。他每次吃饭都速度奇快、情绪饱满,吃的也极多。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是一种作乐,纵情于咖喱和米饭之中。
睡了一晚,他还要和英属印度专员助理,游览缅甸的风光,穿好治安官的制服,便心急火燎的离开了家。
“吴先生你见过这种木材么?缅甸存在么?”艾伦威尔逊拿出来黄花梨的照片,递给吴丁论,建造一座房子怎么能没有家具呢?
黄花梨在后世价值不菲,艾伦威尔逊不知道在缅甸境内是否存在这种树木,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毕竟琼岛和缅甸的维度差不多,没有理由在同一个维度,坐拥这么大的一片森林的缅甸不存在黄花梨的分布,无非就是细节纹路上可能不太一样。
“这在缅甸并不罕见,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在哪,但可以打听一下。”吴丁论一看就认出了这种树,当即表示一切包在他身上。
“非常的感谢。”艾伦威尔逊礼貌的感谢道,“相信我的缅甸之行应该是非常愉快的。”
接下来的行程有和克钦克伦的领导人见面,不过首先第一件事,还是缅甸的货币改革问题,大英帝国要开源节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