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不等简凝出声,霍老夫人就表现得极为抗拒。
要不是因为简凝,言琛又怎么会和她吵起来,不吵,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生死难料。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灾星,拖累了简家不说,连霍家也不放过。
“我只是担心霍言琛出事,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简凝淡淡道。
“他不需要你的看望,没有你的时候,他过的好好的,”霍老夫人完全不给简凝留面子,“你走吧,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叫保安了。”
“祖母,您对简凝为何这般苛刻,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裴宴替简凝辩解。
“苛刻?”霍老夫人怒气上涌,连带着他也不待见了,“没错,我就是这么个不好伺候的老东西,你,还有你,你们全都给我离开!”
和兄弟在同一个女人身边周旋,裴宴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裴宴早知道霍老夫人脾气不好,明白避其锋芒的重要,便拉着简凝愤然离去。
一路上气氛都很压抑,一直到简凝家门口,裴宴才开口劝她放宽心。
“霍老夫人说话就那样,不是冲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生气,”简凝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奇
怪。”
“奇怪?”裴宴不解。
“嗯。”简凝分析道,“霍言琛既然知道自己会出事,为什么请了人保护自己,却连霍老夫人都不告诉,就算两个人拌嘴起了争执,可却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这种事情对她一点交代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你的意思是,那群保镖根本不是言琛雇来的?他们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劫持他?”裴宴机警的说。
简凝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
裴宴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来,若有所思道,“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
不等简凝开口,又补充道,“你先回去,吃个饭,晚一点我来接你,再去一趟医院!”
——
十一点,重症住院部已经没什么人,导诊台也只剩下一个值班的护士。
霍言琛的保镖就坐在对面的长椅上,防止外人探视。
穿着白大褂的裴宴拎着换上护士服的简凝从电梯里走出来,保镖警觉的扭头看了过来。
裴宴大大方方的走向导诊台,弯曲指节在台面上敲了敲,小声道,“Hey,醒醒。”
打瞌睡的护士以为是护士长,吓得直接跳了起来,看见是生面孔,才又松了口气,循例
拿起记事本查问,“哪个床要晚上巡房啊,之前没交代过啊。”
裴宴哪里知道床位的编号,避重就轻的装威严,先发制人道,“在重症住院部值班打瞌睡,你知道万一出了事,后果有多严重吗!?”
他敲着桌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生动演绎着严厉医生的刻板形象。
“对不起医生,我不是故意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护士被吓得低着头,不敢反驳。
保镖们见状,全当成是上司在训斥下属,也就没再起疑,将视线收了回去。
裴宴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保镖放松了警惕,忙在身后给简凝打手势,让她溜进去。
“你还想有下次,病人的生命有下一次吗......”裴宴开始唠叨模式。
简凝趁着这个机会,蹲下去避开护士的视线,悄悄往病房里挪。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然而就在她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formyfavouritesong。”
这是简凝最喜欢的英文歌,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保镖和护士同时警觉,扭头朝病房看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保镖立刻站起
来,拔出了电棍。
“简凝,冲进去!”
裴宴立刻反应过来,大喊着就冲过去,和两个保镖纠缠在一起。
“你不可以进去的!”护士也赶忙从导诊台跑了出来。
眼看着场面乱作一团,简凝已经没有回头路,索性心一横,开门冲进了病房。
裴宴的身手不差,但对方有电棍又是部队出来的,还是很快落了下风,被抓着,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棍。
本以为牺牲他,简凝那边会顺利弄清楚病房的情况,谁知道她也立刻被架了出来。
“别打了!”简凝大叫阻止他们。
安保公司的负责人站在她身后,面上全无表情,威严得吓人。
和对方健硕的身形对比,简凝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都不用反抗,看见人,就自动退了出来。
但保镖手上却不停,完全把裴宴当仇人,一棍接着一股,打得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快叫他们住手啊!”简凝转头求负责人,“他可是霍言琛最好的兄弟,你伤了他,霍言琛不会放过你的!”
见他仍有犹豫,简凝着急的说,“霍言琛只让你们保护他,没让你们伤人,他是裴家的人,出了事,霍言琛不能替你们担责任,裴家第一
个让你的公司开不下去!”
负责人这才被说动,松口道,“停下吧。”
简凝赶忙过去扶住裴宴,“还行吗?”
裴宴一只手耷拉着,另一只手伸过去扶住受伤的手臂,吐了口血沫,恶狠狠的瞪着负责人,“我没事,打坏我这张脸,老子让他拿命来赔。”
负责人神色从容,不为所动,淡定的说,“先生,我记得,下午我亮明身份的时候,您也在场,我还特别提醒过,我的员工手上没轻重,您二位大晚上的乔装潜进来,我的员工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你们目的不纯,相信您也动了手,他们才会动武,我说的对吗?”
裴宴垂下眼帘,没有反驳,的确是他先动的手。
“那么你呢,”简凝质疑道,“有哪家安保要守在病房里面的,你们究竟是保护霍言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