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景辰得意的勾了下嘴角。
他就知道,霍言琛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否则他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
“你在开什么玩笑?”顾爵偏头瞪着霍言琛。
霍言琛却直接无视他,面不改色的望着简景辰,表示自己的决心。
简景辰有恃无恐,嘚瑟的笑了笑,起身扭头就走,“那么外面见了霍总,我等你!”
狱警随即将他带离。
他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顾爵和霍言琛,气氛沉默又令人窒息。
最后还是顾爵率先打破尴尬,“我知道你为了简凝的事焦头烂额,但我警告你,国法不容挑衅,你最好不要知法犯法。”
霍言琛像是没听见似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转身朝外走去。
“霍言琛!”顾爵语气又强硬了些,“以身试法,就算是朋友,也没有情面可讲,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抓捕!”
霍言琛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转过脸来,别有深意的说道,“有件事,还真得你亲自去做。”
顾爵沉眉,“嗯?”
——
想到马上就能重获自由,简景辰胃口大好,为了保存体力,硬是把饭菜吃得粒米不剩。
可能是吃得太多,回到牢房,他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后腰的位置痒痒的,他伸手挠了一下。
晃了晃头,却发现巡逻的狱警在他房间门口四处观望,片刻之后,丢下一张纸条,又快速离开了。
简景辰想到霍言琛的话,赶忙爬过去,将纸条捡起来,躲进厕所,才打开来看。
【明晚八时,医院。】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确认没有其他的信息之后,快速将纸条撕碎,冲进了厕所。
水声刚响起,外面另一个狱警拿着电筒照进来。
“12138,干嘛呢,这么晚还不睡觉?”
简景辰赶紧赔着笑,“晚饭吃多了,上个厕所,这就睡了。”
“动作快点!”
狱警黑着脸警告了两句,就上其他房间巡视去了。
他一走,简景辰的笑就在脸上凝固。
什么东西,等老子出去,有你好受的,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上级交代!
第二天,简景辰假装不小心摔断了胳膊,狱警不得不将他送往医院就医。
做手术的时候,霍言琛的人果然出现,将他掉包,带出了医院。
一小时后,郊外。
五六辆车照亮漆黑的夜,霍言琛带着江助理和手下,围着简景辰一人。
“我履行了我
的承诺,现在轮到你了。”霍言琛冷冷的说。
简景辰看了看他的人,又看看远处漆黑的森林,又提出了新的条件,“给我一部手机一辆车,我确认安全了,自然会把夜冥的下落告诉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霍言琛狐疑的说。
“你没得选。”简景辰有恃无恐,“把我弄出来,警察第一个就会盯上你,如果你不能在被抓之前找到简凝,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找到她,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我贱命一条,信不信由你。”
明明霍言琛的人十倍多于简景辰,他却一点也不露怯。
谁叫他抓住了霍言琛的软肋呢?
简凝啊简凝,你又救了我一次。
长久的沉默之后,霍言琛终于出声,“江毅,给他车钥匙和手机。”
江助理立刻从保镖手里拿了钥匙和手机,塞到简景辰怀里。
“谢了。”简景辰拍了拍霍言琛的肩,随即便走向他身后的几辆车。
用钥匙找到对应的车之后,他又让霍言琛其中一个手下,替他把脱臼的手归位。
“啊——!!!”
恢复的那一刻,简景辰咬牙坚持良久,冷汗都冒了出来,却还是没忍住叫出了声。
“你对自己还挺狠。”霍言琛别有
深意的讽刺。
简景辰斜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比起活命,这点伤痛根本不算什么。”
“苟延残喘,真的有意思吗?”霍言琛淡淡的问。
“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活着,有尊严的活着,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简景辰猛地吸了口凉气,痛感没那么强了。
“从你决定出卖尊严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尊严了。”霍言琛毫不留情的说。
这话深深的刺痛了简景辰摇摇欲坠的自尊,他猛地攥紧拳头,眼底略过一层寒意,片刻之后,抬脚就朝车子走去。
点燃引擎,车灯将霍言琛的脸照的发亮。
简景辰坐在车里,久久的凝视那张脸。
他的人生,又岂是霍言琛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可以随意定论的?
说得那么容易,如果让霍言琛体验他的人生,他敢说一定不会出卖自己,出卖灵魂吗?
只要将油门踩到底,就能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撞死。
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也逃不掉。
简景辰始终没那么做,短暂的停留之后,开着车,疾驰而去。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简景辰就扔掉了霍言琛给的手机和车,另寻出路。
他没那么傻,霍言琛一定在那些东
西上放了追踪器,只有丢掉它们,他才是真的重获新生。
至于简凝和夜冥,爱谁管谁管,反正从此与他是不相干了。
但他没想到,仅仅是第二天,他逃狱的消息,就街知巷闻。
他的照片被挂在电视台最显眼的位置,循环滚动播放,地铁,公交,车站,全都是通缉他的海报。
简景辰想逃出华夏国境,可根本没有机会。
想重操旧业,会所附近也贴满了通缉令,他的路,彻底被堵死,只能在街上流浪。
几天之后,一双眼睛,悄然盯上了他。
——
周末。
一大早,秦墨就开车,载着简凝去了乡下。
今天要去钟家,见她名义上的父母。
夫妻两盼着女儿回来盼了二十年,一见到简凝,就拉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阿离,阿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