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贺云川来到温玉生房里议事。
最近相王收到了皇上要攻打相城的消息,他便来投靠故友温玉生,让温玉生前去相助。
相王手中仅有一万五的兵力,抵抗皇室恐怕有些困难。
温玉生告诉了贺云川,决定一同前往相城。
他们今夜就出发。
贺云川走出房门,看到贺君彦正和照君说话。
隔得有些远,听不清。
他走近,脸上露出不悦:“在聊什么?”
贺君彦噤了声,没有理他,准备离开,却被贺云川拦住:“哥哥要是没事的话,以后还是多在房里,外面太阳太大,怕晒着。”
贺君彦冷笑道:“真是劳烦弟弟关心了。”
随后,对着照君笑了笑,回了房。
贺云川注视着照君,道:“今晚我们出发去相城,你收拾一下。”
照君不明白怎么这么急,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贺云川考虑了会儿,开口道:“去帮温玉生的故友相王,皇上最近会攻打相城。”
照君皱了皱眉,看来有些严重。
这是要发生战争了?
但她不明白为何会带她们女子去?这样的事多少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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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管家吩咐东厨多做了些糕点,方便贺云川他们路上携带。
贺云川借口风寒不去早朝,皇上一时半会儿也管不了他,最近他都忙着去贺亦心那里。
早朝时候皇上与大臣们也没有太多议论朝政,常常都无事就退朝。
贺云川一行四人上了马车,依旧只带了一个车夫。
从京城赶往相城,需四天。
景煜时刻观察皇上的动静,一有风声就传信给贺云川。
温玉生也通知相王那边做好防备。
荣南初开始兴奋起来:“这次去相城可以去玩吗?那边怎么样?“
温玉生捏着她的脸,道:“还想着玩?都人命关天了。”
荣南初拍掉他的手,嘟着嘴:“脸都被你捏痛了。”
温玉生仔细瞧了瞧:“我看看,没有吧?”还顺势戳了两下。
照君看着他俩的相处,就像一对小情侣,她心里还挺羡慕。
她的视线又移到了贺云川脸上,刀削般的下颌,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清澈乌黑的眼。
贺云川不笑的时候,倒有几分冷峻,笑起来却又柔情似水。
就像他这个人一般,捉摸不透。
贺云川侧头,对上了星辰般的眼睛,从那眼眸中,他看到了自己。
照君垂眼,她盯着自己的手,只听贺云川低沉迷人的声音传来:“阿君,这次路途遥远,但是时间紧,我们可能会连夜赶路,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照君看向窗外,夜色渐深,但她还能坚持会儿:“无碍,我现在还不困。”
荣南初起身坐到照君身旁,她拍拍自己的肩:“照君姐姐,你可以靠在我肩上睡。”
照君微笑点头,她现在觉得荣南初还挺好,虽然平时任性,但照顾人的时候很细心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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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逐渐上头,照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低头看到荣南初已经睡着,忍不住笑了笑。
贺云川注意到了照君的疲倦,他看到温玉生和荣南初都已睡去,便小声喊着:“阿君。”
照君看他伸手,示意她过去,但荣南初正靠在她肩上,不好行动。
贺云川微微起身,扒着荣南初的手臂,把手垫在她脑袋下,让照君移位子。
照君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坐到贺云川旁边,贺云川把荣南初的头放到了一个舒适的地方,才慢慢抽回手。
他柔声哄道:“睡吧。”
照君的脸颊微红,她靠在贺云川坚实的肩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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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时间,除了一晚在客栈休息,其他时候都在赶路,很快就到了相城。
到城门口,正好是晚上,趁着天黑,温玉生先用轻功溜了进去。
他到了相王宫门口,贿赂侍卫进去报信。
不久,相王让贴身侍卫前去迎接,贺云川他们三人才顺利进了城门。
贴身侍卫安排他们四人住在相王宫的别院,这里没其他人住,相对安静且偏僻,也好商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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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张广收到皇上指令,连夜赶去皇宫。
皇上此时正坐在御书房,他捏着眉心,叹了一口气。
张广神情严肃,他拱手道:“末将拜见皇上。”
皇上抬抬手,让他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朕要你明日出发攻打相城,无论如何,定要给朕攻下来!”
相城,人杰地灵,皇上想要扩大城土面积,已经觊觎那里很久,他打算修建一个宫殿在那里安度晚年。
那里不算很大,相王的兵力也不足,他很有把握攻下。
张广气势十足:“末将遵旨。”
张广算是皇上的心腹,皇上也十分器重他,张广手中握有兵权,十万大兵在手,任他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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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张广带兵前往相城。
这次他只带了四万兵力,带头人依旧挥着大兴的旗帜,骑着马冲出城门。
另一边,贺云川已经开始商量部署,一万五的兵力,胜算很小。
况且张广身经百战,不好对付。
贺云川想到最坏的后果,就是带着战后剩余的兵力逃出相城,去往梁溪。
他吩咐着相城的陈奕将军到城门楼上驻守,拿出七八千的兵守护城门,若是见形势不对,就先撤,剩下的兵保护相王离开。
贺云川不方便出面,也暂时不能派出自己的兵力,他想着可以利用这次让相王投靠自己,让他的兵力归属于自己。
他嘱咐照君:“阿君,好生照顾自己,莫出来。”
照君点点头,她与荣南初在别院等消息。
荣南初会医术,这次来特意带了各种药品还有纱布。
贺云川和温玉生则在城门上观察形势,但为了防止张广认出,他们需要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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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相王宴请他们四人。
“玉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