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川回到屋里时,照君已不在床/上。
他问到路过的丫鬟,丫鬟告诉他,照君在沐浴。
他便一直在照君屋里等着她回来。
照君沐浴好,她立刻回了自己卧房,不曾想,一开门,贺云川就抱住了她。
“阿君,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贺云川连蜡烛都没点亮。
照君紧紧抓住衣服,她说道:“放开我,我想休息了。”
贺云川不情愿地放开她:“好吧,阿君,我同你一起。”
照君瞪了他一眼:“贺云川你……”
“我怎么?我不会做什么的。”贺云川慢慢逼/近,照君怕惹怒他,将今日的事重演。
她没再和贺云川斗嘴,自顾自的躺上了床。
贺云川也跟着她睡/在一起,他将照君拉入怀里,很快就入睡了。
只有照君睁着眼,她被贺云川搂着,很不习惯。
她几乎彻夜不眠,直到快要天亮,她才勉强睡着。
但贺云川起身去上朝时,她还是醒了。
贺云川临走之前,亲吻了她,但她依旧假装在熟睡。
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睁眼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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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煜正在御书房外巡逻时,他的手下前来禀报:
“景大人,已经打听到了,京城有家药铺前些天卖过迷药。”
“嗯。”景煜带着手下立刻前往。
药膳老板见到一群当差的人,他以为自己犯了事:“啊……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了?”
景煜亮出皇宫令牌,说道:“你前些日是否卖过迷药?”
老板结巴道:“对……对,那人买了一两……大概、大概就是宫中办丧事那天。”
丧事?果然……
景煜之前的猜测几乎对了,他质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老板想了想,说道:“嗯……这……大概这么高,是个男子,那天他戴了斗笠,我没太看清。”
“你可知道他出门后往哪走了?”
“我记得……记得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往左,大人,主要每天来的人很多,小人真记不住。”老板拱手道。
景煜看了看药铺周围,药铺往左走并不是皇宫,而是西街。
除了西街还能通往的就是集市,景煜立即派人去这两处搜查。
他便回了皇宫,此时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吟秋刚沏完茶出去,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便向皇上禀告刚才的线索。
皇上听完,摆摆手让他退下。
景煜一出来,就看见空中又下起了飘飘小雪,吟秋在一旁搓手,他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吟秋转头注视着景煜离开的背影,他的背看起来很宽大厚实,十分有安全感。
她慢慢收回视线,抬手接着雪花,但雪花一落入手中,就融化了。
此时,景煜再次回来,手中多了一件白色的大氅,他将大氅披在吟秋肩上,说道:“天冷了,下次多穿点。”
吟秋笑着看他,景煜却移开了视线。
“多谢景大人。”吟秋稚嫩雪白的脸上多了两坨红晕。
景煜见陈公公从御书房出来,他便立刻向吟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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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川回来时,已是黄昏,照君没有问他为何回来这么晚,去了哪里,这些问题就算她开了口,贺云川也不一定会说。
照君披着厚实的大氅坐在凉亭里看雪。
贺云川悄声走到她身后,弯腰环抱着她,照君吓得哆嗦了一下。
“阿君,又想你了。”贺云川在她耳后一吻,说道。
照君正要开口,贺云川递给她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两对鸳鸯。
“阿君,这个送给你。”贺云川轻声说道。
他拉着照君起身,将荷包寄在她腰间。
“为何送我?”照君冷冷开口。
“阿君不喜欢?”贺云川见她脸上没有笑意。
照君摇摇头,她低头看了一眼荷包,没有再说话。
挨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照君想到昨日贺云川对他做的事,她就生气。
贺云川牵起她的手,说道:“阿君,天冷了,咱们回房。”
照君怕他又做出什么事,她便甩开贺云川的手。
“阿君,为何与我置气?”贺云川一脸委屈,像个小兔子。
照君看着他,有些心软,但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原谅贺云川。
“没有为何,我休息了,晚膳不用叫我。”照君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贺云川驻足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照君在屋里,仔细看着荷包,她将荷包取下,挂在床边。
今夜,贺云川没有再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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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御书房用完膳,就叫陈公公退下,只留他与吟秋二人在那。
“吟秋。”皇上捏了捏眉心,说道,“帮朕揉揉肩。”
“是。”吟秋欠身道。
她来到皇上身后,轻轻地替他按压,又锤了锤,皇上赞许道:“手法不错。”
“回皇上,吟秋以前经常帮爹爹娘亲按过,手法已经熟练了。”
皇上享受地“嗯”了一声,他忽然转身,看着吟秋。
吟秋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皇上,可是奴婢做错了?”
皇上笑道:“快起来,朕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吟秋想问,但她不敢。
皇上拉着吟秋的手,仔细瞧了瞧,但吟秋害怕得抽了回去:“皇上,如果奴婢做错了,奴婢甘愿受罚。”
她的心脏快要蹦出来,和皇上单独呆在一块儿,十分压抑。
“诶诶诶,景大人,皇上说了,不让人进去。”陈公公在屋外拦着景煜。
景煜路过听到陈公公在与旁人谈论皇上与吟秋,说什么皇上留吟秋在那儿,其实就是看上了她。
还有什么吟秋以后是要做主子的人,得好生对待。
景煜不信,他非要进去看看。
陈公公根本拦不住他,景煜进来看见吟秋慌张的小脸望着他,他心中某个地方被刺痛了一下。
吟秋趁机退到后面,景煜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他找了借口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