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君没有吃多少,她就偷偷告诉荣南初先回房了,在场的人很多,少她一个也发现不了。
贺君彦本来想送她回去,但照君拒绝了。
张芙还在和贺云川到处应酬,等贺云川回头找照君时,她已经回了屋。
张广和贺云川喝了些酒,他有些不适,便向贺云川抱歉道:“云川喃,老夫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他让张芙留在那儿,晚膳后再来接她。
贺云川将客人送走,他的脸上不再带着笑容。
“你先回去吧。”
但张芙不肯走,她非要留在贺府,她问道:“云川,能否带我去贺府其他地方转转?”
贺云川目光渐沉:“你先去后院,我换身衣服就来。”
张芙正想叫他不用换,但贺云川走得十分快。
她只好一个人先去后院等贺云川。
贺云川带着不满来到照君屋内,他看见照君正坐在铜镜前,上去就把她拉起来,目光生冷:“阿君,我说过不想看到你与贺君彦在一块儿,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贺云川,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照君扒着他的手指,想让他放开。
贺云川心中满是怒火,他用手指将照君的脸擒住:“阿君,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照君只觉得这人就是个魔鬼!她根本看不懂贺云川!
“阿君,以后我看到你与贺君彦在一起一次,我就要/你一次!”贺云川威胁着她。
照君眼里满是惊愕,她再也不信曾经看到的贺云川,只觉得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你放了我吧!”照君吼道。
贺云川将她扔在床/上,俯视着她:“我的人永远别想走出贺府!”
照君害怕得发抖,她刚才的神气瞬间消失了。
“跟我走。”贺云川又将她提起来,照君没有站稳,踉跄得摔向了桌子旁,瞬间,脑门鲜血直流。
她捂着伤口,心里狠狠骂着贺云川,但疼痛感让她说不出话。
贺云川不禁蹙了蹙眉,他把照君抱上/床,检查了一下伤口,便出去叫荣南初过来。
荣南初带着药箱来到照君屋内,她怪着贺云川:“你怎么回事?照君姐姐怎么磕着了?”
贺云川催促道:“废话多,快点包扎!”
荣南初撇撇嘴,她将周围的血擦干,然后上了点药,最后裹上了纱布,交代道:“伤口不能碰水,最近得忌辛辣。”
说完,贺云川就赶她出去了。
照君摸了摸伤口处,按压着十分疼,贺云川看了看她,刚才的怒气已经散去。
“你好好休息。”贺云川便离开了。
照君白了他一眼,定是去找张芙了,等她好了,再去收拾张芙。
她每次都这么想,但一到贺云川面前,就什么事都做不出来,她怕贺云川护着张芙,毕竟那是他将来的妻。
照君盯着床顶叹了一口气,是什么时候贺云川变成了这样?
好像是上次她故意气贺云川,和贺君彦走得亲近。
然后她和贺云川的关系更加复杂了,可她没法说,说了别人也会认为是她勾引的贺云川。
照君觉得最近真的一团糟,她把头捂在被子里,渐渐地,竟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是被贺云川弄醒的。
他正在给照君擦汗,张芙那边被他打发回去了,后来就一直在照君屋里守着她。
“你做什么?”照君迷迷糊糊地问道。
贺云川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声音再次如同从前:“别着凉了,你睡得满头大汗,是做噩梦了吗?”
照君贪恋着此刻的温存,她懒懒地开口道:“没有……但好像又有。”
贺云川宠溺道:“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照君揉了揉眼,回忆道:“我梦到……我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个世界就像个无底洞,我大哭大叫就是没人理我。
我很害怕,我到处跑,我想找到出口……但就是找不到……”
贺云川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阿君不怕,我不会把你丢掉的。”
照君将头埋在被窝里,她怕下一秒贺云川又变得冷怒起来。
“阿君,这样会喘不过气的。”贺云川笑道。
照君停顿了半晌,她将头仰起来,与贺云川四目相对,她乖巧的模样,让贺云川忍不住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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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刚落,贺府再次迎来一片热闹。
贺云川让照进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出来,怕感染风寒。
他来到正堂,张芙一看到他就上前挽着他:“云川,芙儿今夜能留宿贺府吗?”
张广数落她:“没大没小不害臊!还没过门就想着留宿。”
贺云川附和道:“伯父说的对,你现在还是不要留宿好。”
张芙一下子焉了:“好吧。”
贺云川让他们快快落座,荣南初悄悄问到贺云川:“怎么不见照君姐姐?”
“她受了伤,不方便出来。”贺云川刚说完,贺君彦被下人推着来了。
“都开饭了怎么也不叫我?”贺君彦扫了一圈,没看见照君。
贺云川没理他,只听贺君彦再次开口:“大家听我说!我知道一个秘密!”
众人将注意力转向他。
“贺云川她金屋藏娇!”贺君彦大喊道。
“金屋藏娇?”
“是何人?”
众人开始议论着。
贺云川毫不在意地看着贺君彦,只想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
“不信的话,你们就去看那间屋子。”贺君彦指向照君的房门。
照君的屋子离庭院与膳厅距离最近。
众人起身,八卦地开始讨论。
张芙疑神疑鬼地看着贺云川,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贺云川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可有证据?”
贺君彦让下人去把房门打开:“有没有大家一看便知。”
说着,下人便走向照君的房门,将它打开,众人一一上前,往里面望去。
张芙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