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温滢勾唇一笑:
“姐姐放心,我务必将这份差事给办好,也算是替姐姐赔不是了。”
温滢瞧着那丫鬟转身走了,这才将事先预备好的酒水跟刚才那丫鬟的酒水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换掉了。
这才轻轻的步履进了宫宴。
然后小心谨慎的给各位贵人纷纷倒了酒水。
只是待到殿下身旁倒酒水的时候。
男子那双犀利阴冷的眼神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出来,温滢佯装看不见似的低眉垂眼的给他倒了酒水。
接下俩便是三皇子贤王和贤王妃,再紧跟着便是对面的皇叔镇南王和王妃。
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索命阎罗王,她的心尖不由微微抖了抖,稳了稳慌乱的心神,这才将酒水给他倒了七八分满。
镇南王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犀利凌然的目光就这般大刷刷的毫不遮掩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他忽地若有所思的微微皱眉开口道:
“这丫头看起来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在那见过啊,总觉得有点眼熟。”
对面宴席的三皇子司尧轻笑了一声:
“五皇叔刚才不说,我倒是没发觉,这丫头长得跟二哥的先太子妃还真的眉眼间有那么几分相似,不知你是那个宫里的丫鬟?”
温滢略定了定慌乱的心神,谨慎恭顺的回道:
“回镇南王和贤王的话,奴婢是东宫的婢女温滢,过来伺候宴席的。”
镇南王目光含着一抹深意的扫了扫对面一言不发的某男一眼,笑得深沉莫测:
“噢?原来是太子宫里的人,看来太子对先太子妃过目不忘啊,就连身边伺候的丫鬟也跟她长得这般相似。”
“早就听闻东宫美色乃天下一绝,瞧瞧这丫鬟生的这般魁姿艳丽,跟先太子妃的姿色简直不相上下,看来太子艳福不浅啊,身边各个都是娇滴滴的美人胚子。”
司荀轻轻啜了几口酒水,这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不过是个粗鄙没见识的丫鬟罢了,那里比得上五皇叔府里藏匿的绝代佳人,风情万种。”
镇南王抬手指了指他,轻嗔了一句:
“皇兄,你瞧瞧这臭小子居然敢嘲笑起皇叔起来了,当真的越发没大没小了。”
端坐在首座上龙威震慑的身罩明黄色龙袍的皇上顺手端起桌案上的一杯酒盏,朝着镇南王举了举,朗声笑了两声:
“行了,别提那兔崽子了,前段时日你大败突厥贼寇,为咱们京国立下汗马功劳。”
“朕乃三生有幸得皇弟这一猛将为咱们朝廷保家卫国,朕心之所慰,今儿便借助这喜庆团圆的好日子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来,朕敬你一杯。”
镇南王义正言辞的肃穆出声道:
“不敢当,这是臣弟职责所在,为民除害,保家为国,是臣弟应尽职责,不敢有所推诿。”
那边,司尧轻蔑地扫了旁边的太子一眼,又似刻意的添油加醋的开口道:
“是啊,五皇叔向来英明神武,刚正不阿,不像沈家父子居然干出那般通敌叛国丧尽天良之事,乃咱们京国一大咀虫就该斩草除根以此来告慰几千将士的亡灵,杀一儆百,以泄民愤---。”
温滢的心微微颤了颤,旋即便稳了稳情绪,转身悄然地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后面那些虚伪卑劣地伪君子们有没有继续将沈家之事拿出来当作恣意谈笑的笑料来听。
此刻,她后背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宛如不知道冷似的,目光幽深暗淡的睨着远处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发愣。
女子眉目轻轻的拢着,不知暗想什么深邃不明的心思。
似过了半响后,忽地,一身罩深墨色华贵长袍高大魁梧的男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男子袖口上绣制着金丝线流云纹的滚边,腰间用的是朱红白玉腰带,上面悬挂着清透圆润的白玉玉佩。
男子眉目之间似洋溢着张扬而冷似寒冰的精芒,目光冷岑岑的凄厉的就这般直射在温滢的身上。
男子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质问:
“刚才是不是你偷换了酒水?”
面对如此气势逼人的男子,温滢心里咯噔一声脆响,但面色上还算镇定。
她有些茫然而无措的眨巴着水灵的眼眸望着男子,愣了半响后,方才福身颤声开口道:
“奴婢不明白王爷所指何事,刚才奴婢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了某个姐姐身上,姐姐只好拜托奴婢代替她侍奉酒水,奴婢实在糊涂,奴婢为何要偷换酒水,还望王爷明示。”
那男子忽地眼底寒光咋显,猝不及防的上前来,恶狠狠的直接掐住她的脖颈。
惹得她因为呼吸困难面色越发变的青紫交错,恍惚下一秒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细嫩的脖子给直接扭断似的。
男子面色黑沉,冷怒暗呵了一声:
“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本王问你是不是太子让你这么干的,太子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你若是敢隐瞒不报,信不信下一秒本王就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男子的力度很重,温滢想要拼命的挣脱他大掌的束缚,却怎么都无济于事。
就连柔弱的眼眸也跟着泛滥成灾的汩汩的冒出泪珠儿。
她只能拼命的朝着男子摇了摇头,几乎支离破碎的挤出几个字眼来:
“镇南王,奴---奴婢好歹是---东宫里的人,你如此猖狂无礼,目无枉法的胆敢---在皇宫内对奴婢行凶,当真---全无顾忌吗?”
司夜宛阴森森的冷冷的笑了两声,眉心狠狠一蹙: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巧舌如簧,敢阻拦破怀本王的计划,你就该死,不过一个区区的奴婢而已,到时候本王就跟人说你蓄意勾引本王无果。”
“本王恼羞成怒便一时失手要了你的小命,你看谁敢置啄半分?”
“不过一个身份低贱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