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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曦目光黯淡哀伤的来回用手指摩梭玉佩上面的图案,突然回忆起过往,难免有些伤感。
早年间,她随父亲从外地搬至京都为官,因为她出身低微乃小官家的女儿。
加上她又生的惊艳绝绝的一副国色天香的好容貌,没少被京都世家贵女嫉妒欺侮,甚至三番五次的作弄。
也只有沈云虞不嫌弃她出身低微,愿意真心与她相交,并屡次出手相帮。
只是后来她嫁给太子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太子妃,而她却被迫无奈成为镇南王的侧妃。
因为常年分隔两地,这才鲜少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她年纪轻轻便病故了,这一直都是她心里隐隐的痛。
兰曦情不自禁的擦了擦斑驳的泪珠儿,哽咽着嗓子开口道:
“说吧,你所为何事?”
温滢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实不相瞒,我家小主江良娣被歹徒给掳走了,还劳烦曦侧妃出面相救,奴婢必定感激不敬!”
兰曦黛眉微微拧了拧,神色冷淡开口道:
“江良娣?就是那个被殿下从冷宫内放出来,谋害先太子妃子嗣的那位。”
“抱歉,恕我无能之力,你若是当真待先太子妃如此情真意切,今日便不会拿着这块如意玉佩亲自上门来替她的仇人求情。”
“念及以前你好歹尽心尽力的伺候她的份上,我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你赶紧的走吧!”
温滢又急色出声道:
“想必曦侧妃怕是误会奴婢了,倘若这江良娣真是当年谋害先太子妃子嗣的真凶,奴婢也不会忘恩负义的去效忠于她的仇敌的。”
“其实当年先太子妃因为滑胎方才导致抑郁而终,并不是江良娣所为,无非是有心之人刻意的做局念及这江良娣平日里跟小姐关系颇深,便刻意的陷害她罢了。”
“殿下就是因为冤枉了江良娣,这才让人找了个借口把她从冷宫内放了出来,奴婢若是所言为虚,就让奴婢遭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
“小姐待奴婢极好,奴婢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她的,还望曦侧妃明鉴,奴婢绝对不会诓骗于曦侧妃的。”
“您若是不信,随便找个人去东宫打听一番便知,我家小姐是因为迷迭香方才导致堕胎的---。”
兰曦瞅着她神色笃定言辞灼灼的模样,倒不像在撒谎。
她面色已然有了一丝迟疑,微微讶异的挑眉开口道:
“这江良娣被劫,你应该找太子殿下及时禀明情况,派人去寻便是,你却舍近求远跑到我这里,求我帮你。”
“我乃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帮的了你,姑娘莫不是找错人了,就算我有心也无力啊。”
温滢神色笃定的开口道:
“只要曦侧妃愿意帮,一定能帮,否则奴婢也不会冒昧前来叨扰曦侧妃,想必曦侧妃应该知晓当年江良娣跟小姐关系交好,常有往来,如今江良娣被人陷害,泼了一身脏水。”
“若是她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小姐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的。”
“据奴婢可靠消息透露,江良娣不是被普通的劫匪给劫走的,而是---被云剑山庄劫走的。”
“想必娘娘该知晓,这云剑山庄可不是普通的山庄,里面高手如云不说,还有享誉天下第一剑客的称号,更是宛如铜墙铁壁,机关从从。”
“凡是擅自撞入山庄的人非死必残,奴婢知道只有娘娘方才可以畅通无阻进去自由,奴婢这才敢劳烦娘娘开恩能救下江良娣一条小命,奴婢一定感恩肺腑,不敢忘记娘娘救命之恩啊。”
兰曦神色复杂的沉默了好一会,猝然问了一句:
“你确定她是被云剑山庄的人所劫走的?”
温滢笃定开口道:
“奴婢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担保,这江良娣必定是被云剑山庄的人给劫走的,还得劳烦娘娘亲自陪奴婢走一趟,到时候一搜便知,江良娣的身家性命可全在娘娘一念之间啊,还望娘娘施恩。”
兰曦犹豫了一会,方才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便陪你走一趟吧!”
她们快马加鞭走了差不多两日的时间,这才抵达云剑耍山庄,山脚下有几位侍卫把守。
曦侧妃朝着他们示意一下手上的令牌,其中领头的那位侍卫方才亲自带路,绕了好几道弯弯曲曲的布满荆棘杂草的山路,然后又走了好长一段的石阶。
差不多花费了半个多时辰的这才隐约可见坐落在苍翠碧绿的层层叠叠的山丘下的一座清幽雅致的山庄。
显得复古僻静,雕工细腻,斑驳陆离,宛如入仙境一般美轮美奂。
温滢随着曦侧妃一块入了正厅内,等了片刻后,一身罩月白色衣袍的风神俊朗的男子便恭顺的上前来,朝着女子躬身含笑开口道: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突然吹来了,您来怎么不提前跟草民打一声招呼啊,草民好亲自在山脚下恭候您大驾啊。”
兰曦一边轻轻的啜了几口茶汤,一边眉目冷淡的开口道:
“云庄主,客套话就别说了,今儿我大老远的前来,是因为你劫了我的人,连我的人,你也敢动,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云台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继续谄媚开口道:
“曦侧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借给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动您的人啊,您这是从那打听的消息,草民可以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草民绝对不敢绑架您的人啊。”
兰曦目光泛着一层冷意,挑眉冷声开口道:
“你们连皇家的嫔妃都敢劫,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赶紧的把太子嫔妃江良娣给放了,你们如此明目张胆,张狂无度,莫不是想要谋逆造反不成?”
云台面色微微变了变,讪讪一笑:
“误会啊,误会啊,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