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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曦精致好看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怒色,冷笑质问道:
“这奴才是我带来的,怎么着云庄主自己无能不中用,把人给弄丢了,便怀疑我带来的人?”
“莫不是云庄主也怀疑我便是那奸细,也要将我抓起来一并审问呢,云台,你别仗着王爷器重你,你便熟视无睹,不将我放在眼里。”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王爷身边养着的一条狗罢了,我的人还由不得你在此造次随意的发落?既然我敢将我的人带到这里来,自然会毫发无伤的将他们给带走,我看谁敢阻拦。”
云台躬身恭顺开口道:
“曦侧妃息怒啊,草民也是无奈之举啊,只是之前这王爷便下了严令,凡是来咱们云剑山庄的生面孔,不管是谁,都得严加审问,将他的底细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
“不光光是他,就是今日曦侧妃带来的每一个侍卫都得彻查一面,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曦侧妃无需忧心,还望曦王妃也体谅草民几分。”
“毕竟草民也是遵照王爷之令行事,当然草民自是不信曦侧妃亲自带来山庄的人是奸细,若是他们身份无疑,草民务必尽快释放他们平安下山,多有得罪,还望曦侧妃恕罪!”
兰曦怒气冲天地直接将旁边桌案上摆放的茶盏摔落在地上,哐当作响,落了一地的碎片渣子,怒喝了一声:
“你敢拿王爷压我!”
云台立刻笑着赔罪道:
“曦侧妃息怒,谁不知道您是王爷的心尖儿,草民又怎敢拿王爷来压您了,草民只是按照王爷之令来办事而已,绝非有意冒犯曦侧妃。”
说完,他阴冷的瞅着那些侍卫使了一记眼色,顿时有人将他们都给扣押了起来。
此刻,温滢怒喝了一声:
“云庄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绑架皇家嫔妃,如今人被弄丢了,却怀疑我们是奸细贼人,你可曾把天家的威仪放在眼里,莫不是你早就图谋不轨,生了谋反叛逆之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居然敢在天家脚下便随意的扣押皇家侍卫,动用私刑,如此目无法度,肆意妄为,难道就不怕皇上知晓后,会治罪于你吗?”
云台冷冷一笑:
“瞧你们各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也不知道是安了何等居心,居然心怀不轨的想要蒙骗曦侧妃混进云剑山庄。”
“我看你们才是居心叵测,欲对王爷图谋不轨,本庄主将你们给抓起来审问,有何不妥---。”
温滢被他们架着双臂粗鲁的往外拖走。
挣扎间,忽地头上戴着的一记毡帽掉了出来,满头青丝宛如细细的垂柳般灵动的披散开来。
云台睨着她的那张洁白如瑕的似曾相识的面容,顿时狭长精锐的眼眸微微半眯着,忙呵斥了一声:
“慢着!”
旋即,正在费力的将温滢往外拽拉的两位侍卫猝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云台朝着女子走近了些,细细的端详的一会,忽地朝着旁边的随从勾了勾手指。
那随从忙心领神会的从里间取来了一副画卷。
云台将画卷展开来,一会儿看了看画像内女子,一会儿看了看面前的女子。
忽地他不可遏制的惊喜出声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美人,你可让本庄主一顿好找啊,没想到你居然亲自送上门来了。”
“来人,将小美人单独关押在厢房内,本庄主要好生亲自的审问,记住了,千万别怠慢了她,好生仔细的伺候。”
本来他派人打听了许久,知道最近东宫嫔妃们会前去太祖庙祭祖祈福。
却没想到太子最宠爱的嫔妃温良媛以身子抱恙为由,称病没有去。
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将江良娣给劫走。
据可靠消息,除了炙手可热的温良媛,便是江良娣最为受宠了,可如今江良娣突然凭空消失了。
他正发愁此事怎么跟王爷交差,没想到,这温美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可不令他心里头畅快欣喜。
云台心情甚好的朝着底下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位侍卫便旋即拽拉着温滢走了。
那边,兰曦阴沉着面色,又气不过的摔了一个茶杯,那茶杯恰好轰然的直接砸在云台的脚上,顿时成了一地的碎片。
云台也没躲,由着她将茶杯砸在他的脚上,然后滚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伴随着女子怒不可泄的嘶吼声:
“云台,你究竟想干什么?”
云台忙嬉笑赔罪开口道:
“曦侧妃息怒,实不相瞒,刚才那女子便是王爷要找的人,等会草民再细细的跟您解释。”
说完,云台又讨好似的从桌案上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毕恭毕敬的递给面前的女子。
向来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剑客何曾对女子这般卑躬屈膝过。
无非是仗着她不仅人美,乃天下难得一见的绝色,而且又是王爷的心尖宠的份上,否则,他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底下的人似乎早就司空见惯了,一向狠戾毒辣的云庄主唯独对曦侧妃,方才这般恭顺狗腿的伺候。
那边,温滢被人粗鲁的扔进了屋子内后,便听到门口传来细细碎碎的上锁的沉闷的声响。
温滢愣了愣神色,没想到自己找上门来,又被关押在这里。
此刻,她有些惊惧的蹬在地上,蜷缩着身子骨,思绪翻飞,她现在一定要冷静。
既然她是重生过来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定可以自救的。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他们把她给抓起来,无非是想要拿她当作诱饵引太子出面,借此再刺杀太子。
后来等了好几日,这殿下依旧未前往云剑山庄来营救她,他们便把她当作一枚弃子,直接给扔进了地牢内,自生自灭了好几日。
前世的时候太子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