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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侧妃讪讪一笑,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开口道:
“行了,这温妹妹打小就体弱多病,难免身子便比常人娇气一些,否则也犯不着每天需要用汤药泡制。”
“同为后宫姐妹应该和睦共处,多多体谅她几分,就连殿下都放话让她好生歇息。”
“你们啊,就莫要挑温妹妹的是非了,我知道各位姐妹此番前去祈福路途遥远辛苦,甚至还有几位姐妹病倒了,所谓心诚则灵。”
“此番我们前往是为了替殿下求子求福的,想必佛祖念及你们一片诚心的份上,必定会庇佑你们像黛良娣这般有好福气,为殿下早生贵子,连绵子嗣的---。”
杜良媛忍不住拿着手上的帕子掩唇扑哧笑了一声:
“苏姐姐说的极是,若不是这温妹妹身子太弱,又怎会养成她身上这般与众不同的药香味。”
“如此得殿下的厚爱了,我等可是望尘莫及啊,只要能得殿下的垂青,即便让我长年累月的病着,用药材沐浴,我也会好生欢喜。”
江良娣瞧着对面的两人一唱一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回击了一句:
“温妹妹能得殿下的厚爱,也是她自个的本事,有些人想要东施效颦,即便病入膏肓养成了这药香味又能如何,不过是冒牌货而已。”
“这黛良娣身上也没药香味,怎么就能顺利的给殿下诞下子嗣,殿下英明神武岂会被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给迷惑住。”
杜良媛面色青紫交加,手里攥着的帕子不由紧了紧。
这个贱蹄子当真是口无遮拦,在殿下面前居然直接辱骂她是冒牌货,借此故意的下她的脸面。
此刻,她当下也毫无顾忌的讽刺了一句:
“咱们这些姐妹都是东施效颦,那江姐姐这又算什么,若不是江姐姐固执己见的非得坚持朝着北边走,怎么会遭受歹徒给惦记上。”
“我可听说,那些歹徒都是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可是什么龌龊事都干的出来的,这次江姐姐深陷囫囵好几日,也不知道会不会---。”
“我也是担心江姐姐罢了,毕竟最近宫里头的流言蜚语对江姐姐的名声很不好。”
“要不找个经验老道的嬷嬷给江姐姐查看一番,这样也可借此让江姐姐自证清白,免得辱没了皇家的颜面,不知江姐姐意下如何?”
此刻,温滢一边朝着那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一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殿下都未曾发话,杜良媛倒是火急火燎的就要找宫里头的老嬷嬷查验江姐姐清白之躯,你可真是好大的排面。”
“众目睽睽之下,便如此口无遮拦的羞辱败坏江良娣的名声,你不把江姐姐放在眼里不打紧,可你让殿下颜面扫地,可曾将殿下放在眼里?”
杜良媛没想到她如此咄咄逼人,顿时心下微微一晃,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看首座上面色冷漠寡淡的男子几眼。
貌似男子对于刚才她们的明争暗斗有些漫不经心。
她忙起身福身开口道:
“殿下恕罪,嫔妾绝无此意,嫔妾绝对没有想要借此羞辱江姐姐的意思。”
“毕竟因为江姐姐被劫持的事情,在东宫里头闹的沸沸扬扬的,嫔妾方才想着替江姐姐出个主意的。”
“况且嫔妾相信这江姐姐行得正坐得稳,既然没干那等苟且之事,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可借此查验之事彻底堵住悠悠之口---。”
温滢冷笑一声,猝然打断开口道:
“此番前去太祖庙祈福,东宫诸位姐妹都前往了,来回折腾差不多也耽误了好几日的时间,听杜良媛的意思,莫不是诸位姐妹都要找宫里头的老嬷嬷好生查查,以正清白之身啊。”
杜良媛略显恼怒开口道:
“温妹妹分明是颠倒黑白,指东说西,咱们诸位姐妹可是遵从皇后旨意前去祈福,跟江良娣被歹徒给劫走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你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混淆一团了。”
温滢冷嗤一声,不屑地挑眉开口道:
“这打着祭祖的名号在太祖庙偷偷摸摸的干着苟且的腌臜事也不在少数,之前宫里头便查出过好几起。”
“可即便诸位姐妹都要查,自有皇后和殿下发话,还轮不到你在此放肆无礼,越俎代庖。”
“今儿,你敢当着殿下的面,便对江姐姐如此言行无状,作践羞辱,谁知道私底下你还会做出何等搬弄是非的事来,殿下向来最为厌恶的便是喜欢背地里乱嚼舌根的长舌妇。”
她又转目看了看旁边的江若影,目光凄厉的开口道:
“江姐姐,今儿有殿下替你做主,杜良媛如此当众羞辱于你,你是该好生惩戒一番,免得日后她再滋生祸端,挑拨是非。”
江良娣会意,朝着温滢轻瞥了一眼。
她神色迟疑了一下,方才冷声下令道:
“温妹妹说的没错,迎秋,还傻愣着干什么,杜良媛言行有失,冒犯羞辱于我,直接掌掴二十,以儆效尤。”
杜良媛没想到这江良娣这般猖狂无度,这殿下还在这里了,她居然要当着诸位姐妹的面想要掌掴于她。
她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内心的火气滋滋的往上冒。
但是碍于殿下的面,暗自瘪了瘪红唇,终究不好发作。
倒是旁边的苏侧妃看了一眼面色青白交错的杜良媛一眼,和颜悦色的打着圆场开口道:
“今日这杜妹妹确实口无遮拦了一些,冒犯了江良娣,回头我一定好生惩戒于她。”
“既然各位姐妹都见到小吉儿了,便都散了吧,这黛良娣毕竟才刚出月子没过多久,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生休养,咱们不宜过多叨扰。”
此刻,江良娣丝毫没给苏侧妃面子,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旁的姐妹可自行离开,至如今儿杜良媛言语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