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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滢顿时整个小脸都挎了下来,郁闷开口道:
“你知道的,现在一提及孩子的事,我就脑壳疼,压根就没想过给他生孩子,关键是每次侍寝之后,殿下他盯的太紧了,我还弄不到避子药,弄得我整日提心吊胆的,深怕自己怀孕。”
江若影无奈的耸了耸肩,微微皱眉嗫嚅了一句:
“这不,你们之间的问题就出现了,你以为你不想替殿下传宗接代,殿下那般老奸巨猾的人会看不懂你的心思。”
“你不让他称心如意,那他便只好拿苏医官来成心膈应你了,你说,你跟他玩心眼,斗智斗勇,不是等同于完败无疑呗。”
温滢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般,软趴趴的靠在桌案上,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那怎么办才好,我记得前世的时候,他也没这般总盯着我不放啊,怎么隐约感觉这一世他比以前还难以应付多了。”
江若影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暗叹了一声:
“不过,看的出来,殿下他还是挺在意你的,否则昨晚他也不会歇在你的屋子内,不是等同于在变相的打苏侧妃的脸面。”
“你想让苏医官离开皇宫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就不担心这殿下恼羞成怒之下找你秋后算账啊,你可得想清楚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外间守着的丫鬟便恭顺的进来禀告说,苏侧妃求见。
温滢微微怔了怔神色,方才让她进来。
半响后,苏侧妃身后领着一位奴才步履进屋子内,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的奴才,方才缓声开口道:
“昨晚袭击温妹妹的狗奴才,我找到了,说起来,这狗奴才也是为了循私报复。”
“说是上次他的一位好兄弟因为背地里乱嚼舌根遭受温小主当众掌掴,导致口鼻出血,面部浮肿不堪入目,因为治疗不及时,毁了半张脸被撵出宫外。”
“这贱奴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这才寻了机会对温妹妹下手,无非是想要给温妹妹一点教训,这才酿成了大错,如今我将此贱奴带到温妹妹的面前,是杀是剐,全凭温妹妹做主。”
温滢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既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敢在东宫内对主子行凶,自然死不足惜,便将此贱奴直接拉出去杖毙吧!”
那跪在地上的奴才闻言后,顿时面色苍白如纸,就连双腿也跟着发抖,神色惊惧的忙磕头请罪开口道:
“小主,奴才知错了,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方才冒犯偷袭小主,还望小主饶命啊,小主你大恩大德便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奴才求求您了---。”
温滢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汤,由着底下的两位太监将那奴才给直接拖曳了出去。
末了,温滢拿着手帕沾了沾嘴角,又不咸不淡的添了一句:
“记得别在我的院子内行刑,沾了血腥味,会不吉利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置了即可。”
此刻,苏侧妃面色微微变了变,转目看了看面前的女子,没想到这野丫头倒是个心狠手辣的。
好歹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般轻飘飘的给处置了。
她顿了顿神色,目光微微闪了闪,又轻笑着开口道:
“既然温妹妹处置了那贱奴,我也算是替温妹妹洗刷了冤屈,说到底昨晚之事,也是我过于鲁莽了。”
“听信底下的宫人便草草行事,误会了温妹妹,还望温妹妹见谅,莫要跟我计较才是。”
温滢冷笑一声:
“苏侧妃说的倒轻巧,殿下如此信任于你,方才将执掌东宫之权交由你打理。”
“可苏侧妃却不分青红皂白的便直接带着宫人们如此兴师动众的打着抓奸的旗号冲进了后院之内,不给我留情面不打紧,可当真是半点也不顾忌殿下的颜面。”
“如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让我不予计较,换言之,若是昨晚的情形发生在苏侧妃的身上。”
“我也带着宫人们直接莽撞的闯入你的院子内抓奸,不知苏侧妃作何感想,既然执掌东宫之权就该以身作则,而不是滥用手上权柄仗势欺人---。”
身旁的香儿忽地目光凄厉的上前来,怒呵了一声:
“放肆!主子跟前那容得你这般造次,我家主子向来安分守纪,纯良贤德,那像你这般因为行为不检点,背地里遭人非议指点。”
“否则我家主子也不会听信宫人片面之词,便大肆搜查东宫。”
“谁知晓温小主居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偏僻无人的后院的床榻之上,说不定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殿下刚赐给了温小主墨宝,让您恪守本分,谨言慎行。”
“莫不是温小主这般不长记性,才片刻功夫都不到便忘的九霄云外了,敢以下犯上,对我家主子不敬?”
温滢目光犀利的射向她,冷冷开口道:
“我言行如何,还犯不着由着一低贱的贱婢来置评,果真主子执掌了东宫之权,就连身边养的贱婢也变得猖狂乱吠,尊卑不分起来了,你家主子就是这般教导你规矩的。”
此刻,苏侧妃面色微微一沉,凄厉的扫了身旁的香儿一眼,呵斥了一声:
“还不快快退下去,主子面前还容不得你这般造次放肆。”
说完之后,苏侧妃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和颜悦色的开口道:
“温妹妹,是我教导无妨,方才纵容的底下丫鬟不知进退,冒犯温妹妹,回头我一定严加管教,绝对不容她再犯,还望温妹妹息怒。”
她缓了缓神色,又笑盈盈的开口道:
“此事确实是因为我的过失,失察失责,这才莽撞行事,误会了温妹妹的清白名誉,我在这里给温妹妹赔不是。”
“如今事已至此,为了表明我对温妹妹的歉意,我知晓温妹妹素来喜欢品茶,特意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