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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侧妃忙诚惶诚恐的赔罪道:
“都是臣妾的失责,对沈氏照顾不周,方才导致沈氏小产,本来太医每日给沈氏诊脉都说胎儿康健好好的,已然过了三个多月,胎儿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谁知道今晚会突然发生意外导致见红小产,都是臣妾的罪过,还望殿下责罚!”
司荀面色微微一沉,薄怒斥责了一声:
“沈氏孩子未能保住,只能说明你的无能失责,依孤之见,既然你不具备执掌东宫之权的能力,便从今日起交由旁人来掌管。”
“此番孤前去淮南一带处理瘟疫,恰好是因为江良娣及时赠送给孤一张药方子,孤这才以迅雷之速遏制住了疫情,江良娣此举有功于社稷,理应好好褒奖。”
“从今日开始,便晋升为侧妃,代为执掌东宫之权,关于此番彻查沈氏意外滑胎之事将全权由你来负责,务必要将事情的真相原委查个水落石出。”
江良娣忙上前恭顺开口道:
“臣妾领旨,绝对不辜负殿下的期望,务必查清楚真相,还给沈奉仪一个公道。”
此刻,皇后神色俱疲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难免有些烦躁。
本以为这苏侧妃上次将宫宴办的十分妥当,是个性子沉稳可靠的,她这才放心将沈氏交由她亲自照料。
没想到她这般无能连个孩子都未曾保住,心里多少难免对她滋生了几分怨气。
太子本就对美色寡淡,即便宠幸了几位嫔妃,能怀上孕的机遇便微乎其微。
除了黛氏外,没一个能顺利保下来的,怎能不令她过度焦虑发愁。
等了半响功夫后,这会,刘太医神色匆匆的进来禀告道:
“启奏皇后娘娘,微臣仔仔细细的查了沈奉仪的房间内,发觉这沈小主随身佩戴的香囊内放着些许麝香,只是被另外一种药草将麝香的味道给彻底的压制住了。”
“这才导致麝香味不是那般轻易的辨别出来,沈小主本来身子娇弱,若是长久的佩戴香囊难免会引发胎儿躁动不安,严重时会导致见红小产。”
“微臣斗胆猜测此番沈小主滑胎可能跟这随身佩戴的香囊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还望娘娘过目。”
刘太医毕恭毕敬的将香囊呈到皇后的面前,惹得皇后恼怒的一把将香囊扔在地上,怒吼了一声:
“说,这香囊究竟是谁的?”
那刘太医悄然的瞥了一眼温滢,这才有些惴惴的开口道:
“听沈小主身边的丫鬟说,是沈小主每日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这才让温小主赠送给她的。”
温滢显然没预料到此事无端的会牵连到自个身上,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脆响。
这才稳稳心神,微微上前来,恭顺开口道:
“禀皇后娘娘,嫔妾确实将此香囊赠送给了沈妹妹,可嫔妾绝对没有往里面加入任何麝香之类的药物,一定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构陷嫔妾,还望娘娘给嫔妾做主。”
旁边的江若影悄然的瞥了温滢一眼,也跟着上前来,附和出声道:
“娘娘,您不能单单凭借一个区区的香囊便断定是温妹妹所为啊,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往香囊内加入了麝香借此陷害温妹妹也未曾可知啊,还望娘娘明察秋毫。”
皇后面色肃穆的转目看向旁边的太子,冷声开口道:
“殿下,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她面色微微一沉,又警示开口道:
“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宠妃便恣意纵容偏袒啊,若是有人背地里使用卑劣的手段,想要借此谋害皇嗣,本宫是绝对不会姑息养奸的。”
司荀神色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厉声开口道:
“既然此事查出来跟温良媛脱不了关系,便将温良媛暂时禁足在兰水榭内,待查清楚事情原委,再行处置她也不迟。”
“此事若是真的跟她有关,孤绝对不会轻饶了她,可江侧妃也说的有道理,不能单单凭借一个区区的香囊便草率的断定是温良媛所为,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
“孤相信江侧妃自会秉公处理,不会徇私枉法的。”
皇后重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开口道:
“此事就暂时按照太子的意思来办,全权交由江侧妃来负责,今夜折腾了大半宿的时间,本宫也有些乏了,各位都赶紧的回去歇息吧!”
待众人都纷纷离去之后,这苏侧妃面色苍白,有些身子瘫软无力的径自往红木椅子上入座。
她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开口道:
“明明今儿白天太医来诊脉都是好端端的,怎么孩子突然就没了,究竟是沈氏身子太过虚弱意外导致小产,还是有人背后使了什么阴损卑劣的手段方才导致沈氏滑胎的?”
旁边香儿微微凝眉沉思了一会,讶异挑眉出声道:
“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对于沈氏的饮食起居已然万般谨慎小心了,究竟是谁的手伸的这般长,居然够到了花榭居内背地里对沈氏下手。”
“还好,小姐您有先见之明,早就布局好一切,提前便将这替罪羔羊给想好,要不然今晚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的话。”
“想必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怪罪是您对沈氏照顾不周,疏忽所致方才让沈氏滑胎,可眼下殿下就这般夺走您的执掌东宫之权,反而让江小主那个贱人借此上位。”
“没想到她的运气可真好,上次随随便便的将泛滥成灾的蝗虫做成菜肴立了功,这次又不知道从那得了一个药方子呈给殿下,便借此解决了淮南的瘟疫,晋升为了侧妃之位。”
“往后跟您平起平坐,看来日后局面可能对小姐极其不利,此事殿下全权交由江侧妃来处置,这江侧妃又跟温小主向来交好。”
“必定会想法设法的替温小主洗刷冤屈,查清楚事实真相,到时候咱们之前处心积虑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