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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淡淡开口道:
“说起来,当初若不是得江侧妃相助,恐怕我早就悄无声息的死在牢房内,成为了替死鬼了。”
“说心里话,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江侧妃这一份恩情,你们放心,只要我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的秘密将永远的乱在泥潭内,无人知晓,可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遭遇不测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
“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像我们这般卑微的没权势背景的小人物,无非是想要好好的努力的活着罢了---。”
此刻,她幽幽然的刻意走到她们的面前,悄声低语的警告了一句:
“倘若有人让我活不下去,那么她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玉石俱焚,一块下地狱。”
说完之后,她又恣意的抿唇轻笑了一声。
忽地,女子目光无意间扫向那边正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去的一道粉红色的纤细曼妙的身姿,顿时面色一沉,厉声呵斥了一声:
“哟!那不是杜良媛呗,见到我躲什么啊,杜良媛不是向来喜欢教导底下人宫规呗,想必这皇宫内的规矩学的是极好的。”
“今日怎么见到我,还不快快滚过来行礼,反而躲了起来,我倒想问问你,你这规矩究竟是怎么学的。”
“不知道有句古话说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是想让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呗---。”
女子一边冷嘲热讽的说着,一边盛气凌人的朝着那边的女子凌然的走了过去。
待那女子还未回话,便凄厉的朝着女子啪的一声,扇了她一巴掌。
顿时白皙如玉的面颊上落下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记,惹得身旁的丫鬟微微皱眉,略显恼怒的出声道:
“好端端的你打我家主子作甚?”
月茹目光凶狠的扫了一眼那丫鬟,怒喝了一声:
“怎么着我亲自教导你家主子宫规,还轮不到你这贱婢插嘴。”
她又将阴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射在了杜良媛的面上,冷冷一笑:
“这就叫什么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我在东宫当值,杜良媛曾经教导我宫规。”
“说起来至今都还令我记忆犹新了,杜良媛今日对我如此不敬,我又怎能随随便便的恣意纵容呢。”
她纤细的玉手朝着那边的青石小道指了指,嘲讽出声道:
“瞧见没有,念及你今日是初犯,便好生的跪在青石小道上反思悔过吧,记住了,天黑之前不许起来。”
杜良媛捂住自己半边红肿的面色,银牙暗咬,一脸的怨恨但却无法发作。
谁能想到一区区低贱的琵琶女居然有朝一日翻身成为了皇上的嫔妃,真是个小浪蹄子。
刚才她瞅见她,立马掉头就想要逃走。
没想到还是被逮着了,只好忍受屈辱朝着那边的青石小道走去,规规矩矩的径自跪了下来。
这边的一幕,恰好被温滢和江若影撞见了,惹得江若影眉心狠狠的一蹙,冷哼了一声:
“平日里瞧着挺温顺的,没想到倒是个厉害的角色,瞧,刚才那威风使的得心应手,倒是令我小觑了她,眼下她正得势,倒是不好找适当的时机将她撵出宫外了。”
温滢眉心轻轻的拢起,暗自沉思了一会后,方才暗自狐疑的嘀咕了一句:
“我总感觉她看起来有点莫名的熟悉感,貌似很早以前我们就见过面似的。”
江若影看了她一眼,暗自安抚了一句:
“你也别胡思乱想,有殿下在,自然会护住你的,晾她也不敢恣意作妖。”
***
那边,月茹来到了花榭居内。
苏侧妃站起来,正要恭顺的朝着她行礼。
月茹忙上前来,虚扶了她一把,轻笑出声道:
“苏侧妃免礼,自打月茹入宫以来,一直得苏侧妃的照佛,要不然月茹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造化,有此荣华富贵。”
“今日我特意前来,就是亲自来对你表示感谢的,若是往后苏侧妃有何需求,我务必会尽力相帮。”
苏侧妃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客套的抿唇一笑:
“那里,嫔妾可不敢当,那是月美人自个的本事,当初安国公世子将你交付到嫔妾的手里,让嫔妾多关照于你,是嫔妾对你多有疏忽,照顾不周,还望月美人莫要见怪。”
“眼下嫔妾这般境况,举步维艰,想必月美人该清楚的,往后嫔妾还得多仰仗月美人了,还望月美人到时候莫要嫌弃嫔妾麻烦。”
她又朝着旁边候着的丫鬟吩咐了一声:
“香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今年谷雨前的狮峰龙井茶拿来,泡给月美人喝,月美人突然驾临寒舍,简直是蓬荜生辉,可千万别怠慢了她。”
香儿应答了一声,忙领命而去了。
月茹看了看旁边的女子,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若有所指的开口道:
“前阵儿,我被牵连到谋害沈氏滑胎一事中,好不容易洗刷了冤屈,绝处逢生,今日前来,就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
“当初我受了安国公世子的恩惠这才捡回来一个命,入了东宫,又得苏侧妃的指点和照顾,又怎会自掘坟墓的往你的背后捅刀子呢,还望苏侧妃千万别因为此事从而跟我生了嫌隙。”
“想必苏侧妃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到这背后真凶究竟是何人,只是奈何那人权势滔天,别说你我这般的小人物无法撼动她分毫了,就连皇后也被迫见好就收,不敢恣意的追查下去了。”
“看来苏侧妃因此失了执掌东宫之权,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吐不出了,好在这殿下马上就要迎娶新的太子妃了,到时候那江侧妃还不得乖乖的将执掌东宫之权交出来。”
“等日后寻得良机,你还是有机会翻身的,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