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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滢瞅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忙安抚了一句:
“瞧江姐姐这般猴急的模样,我又没说现在就将这孩子流掉,只是让我多考虑一些时日而已。”
江若影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我也是担心你,毕竟你有孕的事情,殿下迟早会知晓的,你心里要提早有杆称。”
“我是觉得孩子既然有了也是天意,跟你有母子缘分,那便安心的生下来。”
“若是到时候你还是执拗的想要离开皇宫,大不了你将孩子交由我抚养,我替你照料他长大成人便是。”
温滢亲昵的拉了拉她的玉手,展颜一笑:
“江姐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江若滢无奈的勾唇一笑:
“你啊,我是担心你一时想不开干了糊涂事。”
温滢和她闲聊了几句家常话,这才起身离开。
此刻,外间寒风呼啸而过,冷的温滢不由浑身发抖,微微的缩了缩脖子。
这会,刚走到某红木的长廊上。
恰好与对面的一身罩米黄色披风的女子相撞。
那女子抬起眼眸瞥了一眼温滢,这才恭顺的福身开口道:
“臣女给温良娣请安!”
温滢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
女子虽然容貌姿色一般,但是却显得温婉有礼,一看便知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女子。
她淡淡撩唇开口道:
“这大冬天的,萧姑娘不好好的待在屋子内,怎么突然跑到东宫里头呢?”
萧玥低眉垂眼的开口道:
“回温良娣的话,太子妃嫁入东宫有一些时日了,这眼下入了冬,母亲担心太子妃的身体,这才命臣女前来看望太子妃,并给她送一些保暖的狐裘大衣。”
“虽然这东宫里头什么都不缺,但好歹是母亲的一番心意。”
温滢扬了扬眉梢,意思不明的开口道:
“看的出来你们姐妹感情很深。”
萧玥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这三妹打小便养在母亲膝下,跟我一块长大,自然感情也比旁的兄弟姐妹要亲厚几分。”
“虽然我们并非是一母同袍所出,但是臣女跟三妹的感情也是极好的。”
温滢略显讶异的惊呼出声道:
“是吗?据说当初这皇后相中的一直是萧姑娘为太子妃,就这么冷不丁的被自己的亲妹妹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太子妃之位,难道萧姑娘当真心无旁贷的毫无半点芥蒂之心吗?”
萧玥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微微闪烁了一下,手里攥着手帕微微紧了紧,沉呤了一会后,方才晒然一笑开口道:
“臣女未能嫁给殿下为妻,乃臣女福气浅薄,跟殿下有缘无份,臣女不怨恨任何人,如今见到三妹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跟殿下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臣女也打心里替三妹高兴,又怎敢生出半点怨怼芥蒂之心了,若是无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萧玥匆匆忙忙的朝着女子福身行礼后,转身便一顿疾走。
旁边的丫鬟雅竹转目睨着她袅袅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一声:
“瞧她就继续端着呗,简直虚伪至极,这东宫里头谁人不知她之前隔三岔五的往皇后宫殿内跑,讨好皇后,无非不是觊觎着太子妃之位。”
“本以为先太子妃殁了之后,她便有可趁之机了,这不又被自己的亲妹妹捷足先登了,这私底下宫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看她的笑话了。”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道:
“对了,据说她明年就要满二十,成为老姑娘了,这萧太傅急得不行,前几日还曾向皇上提议,说是想让她跟安王议婚。”
“本来她乃太子妃的首选,这下退而求其次要成为王妃了,好歹她乃萧家嫡女,反而不如她庶出的妹妹嫁的好,不知道她该作何感想---。”
温滢神色一正,有些严肃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她正欲跟五皇子议亲?”
雅竹思量了一番,方才踟蹰半响后开口道: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无意间听到底下的宫人乱嚼舌头,便随意的听了一耳朵,不过这萧太傅正火急火燎的着急的给萧姑娘四处议婚,倒是真的。”
“眼下这太子妃之位无望了,自然要赶紧的找个如意郎君的把她给嫁出去了,只可惜,这萧家门第再显赫,架不住这萧姑娘其貌不扬啊,姿色过于平庸啊---。”
温滢微微顿了顿神色,吩咐了一声:
“你等下去东院问问,殿下今日是否有空,就说我有要紧事要找他商议。”
“若是无空便罢了,眼下这太子嫔正病着,殿下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我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添愁。”
雅竹点了点头:
“自打太子嫔一病不起之后,这殿下每日除了处理公务,便去她那里了,就连小主这儿,都快有小半月未来了。”
“这宫里人都在秘密的传,说这太子嫔怕是快不行了,现在气若游丝的勉强的吊一口气在,也不知道能熬到何时。”
***
到了晚间后,温滢用完晚膳后,便独自一人用黑白子对弈下棋,待眉目专注的下了一半的时候。
这殿下方才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有些倦怠不耐的开口道:
“这段时日,太子嫔一直病着,孤也没空来看望你,不知你找孤有何事商议?”
温滢朝着男子福身行礼后,又命底下的人给男子奉茶,这才淡淡渺渺的开口道:
“也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只是想着最近宫里都在传,要给安王和萧姑娘议婚之事,可是真的?”
男子面色猝然微微冷了冷:
“与其关心五弟的婚事,不如多关心苏公子,据说苏公子已然与当地的商户之家的千金议婚,就连良辰吉日也定在了下个月初。”
“好歹你跟他相识一场的份上,不知你要不要让孤给你批几日假,让你亲自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