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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微微沉呤了一下,方才挑眉暗声开口道:
“行了,先不要打草惊蛇,将玉兰花移走显得过于明显了,指不定她下次又想出什么歹毒的手段谋害本宫的性命,你偷偷摸摸的将本宫香囊内的龙舌草给换掉便是。”
“再秘密找个可信的郎中找一种跟龙舌草极其相似让人无法察觉的草药放在香囊之内取而代之。”
“记住了,警醒些,说不定本宫这正院里头耳目也不干净,有她的人,本宫眼下还需要依仗萧家的权势背景好在东宫里头彻底的站住脚跟。”
“因此现在不是彻底的跟她撕破脸皮的时候,即便本宫现在将真相告知父亲,可她在父亲眼里向来是贤惠知礼的好女儿,想必必定不会相信的,还以为是本宫刻意的挑拨是非。”
“还有,你现在将昨日她送过来的所有的东西找个可靠的人去民间寻访医术高明的郎中好生查探一番,这宫里头的太医们,本宫不敢轻易相信,也免得走漏了风声。”
“以前她的那些小算计,本宫也懒得跟她计较,可眼下她如此步步紧逼,本宫也不是恣意任由人欺辱的,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呢?”
旁边的丫鬟落梅略显疑惑的开口道:
“小姐,您又何必舍近求远呢,不如就找温良娣帮您查探一番便可,据说这温良娣平日里喜欢钻研一些各式各样的千奇百怪的药材,这院子内还种植了不少的草药。”
“再说上次这小吉儿病危,危在旦夕,这宫里头的太医各个都束手无策的,最后还是她给救活的,奴婢想着她的医术必定差不到那里去。”
“您想,这大小姐向来是个手段厉害的,她若是真的要对您下黑手,必定万无一失,不会那么轻易察觉的。”
“奴婢想着若是找民间那些资历平庸的郎中未必能查出什么眉目来,还不如交由温良媛一探究竟,这样也更稳妥些。”
太子妃微微沉默了好一会,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的挑眉开口道:
“本宫对这温良娣的秉性还不太清楚,况且对于她的底细,究竟是敌是友,还尚且不知,又怎能随随便便的便轻信于她了。”
“说不定她今日前来将此事很坦白的告知本宫,就是想要借助卖本宫一个人情而已,日后遇到难处可向本宫索取。”
“本宫倒是不好再明显的拒绝于她,如今本宫刚入住东宫主位,实在不想随便的欠别人的人情债,况且这属于咱们萧家内部的争斗。”
“本宫不想更多的人知晓此事,反而钻了空子,处心积虑的算计本宫,这东宫里头人心复杂,可比当初咱们在萧府的时候要危险多了。”
“咱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凡事多留个心眼不是坏事---。”
落梅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奴婢这就命人去办。”
太子妃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扬眉开口道:
“对了,把本宫这手上的手镯也一并仔细地查看了,这个也是当年本宫的生母留下的遗物---。”
太子妃又顺手将手上的贵重的镯子给取了下来,递给了她。
***
今日,外面沸沸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四处缀满了银花,白茫茫一片,寒风萧瑟。
整个东宫笼罩在白雾雾的大雪当中,那洋洋晒晒的雪花随着飒飒寒风漫天飞舞。
柳絮般的雪花铺天盖地的落在地上,宛如一幅雄伟壮阔的雪景图。
一清早,便传来了太子嫔薨逝的悲呤哀伤的消息,整个东宫一瞬之间全部挂上了白色的绸带。
在寒风中悠悠扬扬的四处飘荡着,越发显得整个气氛格外的压抑悲伤起来。
此刻,所有的东宫嫔妃们都聚集在灵堂内给太子嫔突然病故而或真或假的哭灵。
道士们神色庄严而肃穆的一边作法,一边嘴巴内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
道士们示意,她们便跟着磕头作揖,然后悲伤的哭上几嗓子。
有的嫔妃为了在殿下和太子妃的面前表现自己的诚意,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哭的嗓子都沙哑了。
此刻,温滢和江若影跪在后面,连续跪了大半天的功夫,又加上此刻温滢有身孕在身,难免显得有些疲倦无力。
就连小脸也跟着猝然变得苍白一片。
旁边的江若影见状,心里难免有些忧色,暗自瞥了她一眼,悄声低语开口道:
“温滢,你本就身子虚弱,加上现在肚子内---,你可得当心点,千万别强撑着啊,要是身子实在不舒服,要不跟太子妃告个假,我担心你身子骨吃不消---。”
温滢摇了摇头,有些无力的开口道:
“无碍,我撑得住,眼下这太子嫔突然病逝,殿下这几日伤心欲绝,就连脾性也变得比以前暴躁了许多。”
“这底下的嫔妃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霉头啊,这殿下向来看重太子嫔,大家有目共睹,深怕出现一点差池,惹得殿下训斥不满。”
“谁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拼命的彰显对太子嫔的诚心敬意,我若是因身子娇弱告假,指不定有人在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暗搓搓的骂我了。”
“算了,左右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便出殡了,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骨自个清楚,我能支撑的下去,再说,好歹是嫔妃们轮流跪拜,等跪上一两个多时辰,便可以休憩了。”
江若影微微皱眉,暗自嘀咕了一句道:
“今日晚上后半夜,咱们还得起来给太子嫔守灵,你确定自己身子骨受得住。”
“况且若是殿下知晓你现在怀有身孕,又怎会舍得让你受这番累,若是孩子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待得起,孰轻孰重,你心里要清楚,可千万别逞能---。”
此刻,太子妃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