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独留几位东宫嫔妃神色各异,气的够呛,又纷纷免不了在背后编排嘲讽她几句。
江若影见状,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有些精神不济的开口道:
“行了,如今虽然殿下生死未卜,只要一日未曾找到尸首便有生还的可能,各位姐妹因为殿下的事,这几日寝食难安,想必也没睡个安稳觉,都赶紧的回去歇息吧。”
“想必这太子妃那里有了殿下的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会安然无恙的度过此难关的,各位都散了吧!”
说完之后,江若影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散了,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
旁边的沈奉仪看了看江若影,忍不住暗自擦了擦眼眸上浮现的一层薄雾,微微凝眉叹息了一声道:
“这陈良娣平日里仗着殿下的恩宠作威作福,如今殿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没想到这陈良娣如此冷血无情的说出这般刻薄的言语来。”
“若是让殿下知晓了,岂不是令殿下心寒,真的枉费殿下平日里对她的一番疼爱了,也难怪刚才诸位姐妹都义愤填膺的在背地里咒骂她狼心狗肺不是东西。”
江若影目光显得黯淡无光,似沉默了许久,方才勾唇苦涩一笑:
“依我看,她才是人间清醒,明明知道想要索取殿下的情义简直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的一件事。”
“可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无非是庸人自扰罢了。”
就连她都免不了世俗,入了局,彻底的迷了心,也迷了眼,却浑然不知。
沈奉仪暗叹了一声道:
“但愿这殿下和温姐姐能够逢凶化吉,平安顺遂的归来吧!”
***
此刻,在安贵妃的宫殿内。
安贵妃心情甚好的一边悠闲自在的摆弄着指尖艳丽的豆蔻,一边眉开眼笑的开口道:
“本宫真的好久没这般开怀过,没想到这镇南王倒是个手段强硬的,还真的如了本宫的心愿,把太子和温氏一并给彻底的解决掉了。”
“倒是了却本宫的心头大患,这下算是彻底的解决了尧儿燃眉之急,不用再去那边偏僻藩属之地了,本宫这段时日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真是天助我也。”
“以前皇后总是仗着自己为皇上诞下嫡子,扬眉吐气的,这下倒好,她的儿子没了。”
“本宫倒想看看她以后靠什么逞威风,她这皇后之位又能坐多久,当初要不是她的父兄为皇上打江山立下赫赫功勋,这皇后之位那能轮到她啊---。”
旁边的月嫔也跟着附和了一句道:
“是啊,娘娘您说的即是,眼下这贤王不仅不用去藩属之地了,而且嫔妾都打听了,说是现在有不少的股肱之臣都纷纷上折子劝诫皇上改立贤王为太子。”
“这太子一出事,据说这皇上的身子也跟着每况愈下的,听太医说已然连续吐血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这身子骨能支撑到几时,这些朝中重臣们也是为了避免朝野动荡不定。”
“有人趁机不备心怀鬼胎,这才心急如焚的让皇上赶紧的另立太子,以此来安定人心,这宫里头的姐妹们也上杆子似的想要到皇上跟前去侍疾,都被皇上拒之门外了。”
“看来这皇上也是个念旧情的,这段时日都是皇后亲自陪在皇上身边小心伺候,咱们这些嫔妃压根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也不知道皇上这病究竟如何了,倒是忧心不已。”
安贵妃冷哼一声,不屑的挑眉开口道:
“就算她在皇上跟前伺候又能如何,太子已死,晾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她这皇后之位眼下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真没想到向来威风八面的皇后如今也有今日。”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略显忧色的轻叹了一声道:
“只是,上次咱们已然对温氏下手,没想到这温氏居然毫发无损的活了过来,还替这殿下诞下了小皇子,本宫是担心,这太子他是个命硬的。”
“毕竟眼下一日还未曾找到尸首,本宫心里便一日难安,深怕空欢喜一场,这太子又跟温氏一般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月嫔看了看她,忙安抚了一句:
“娘娘放心,这镇南王可是威慑四面的战神,他亲自出手,想必办事是牢靠的,您想,那么高的悬崖上面坠落下去,早就尸骨无存了。”
“况且这镇南王不是派人细细的查询了好几次,只见到这山谷之下有几处白骨,说不定这太子和那个温氏早就被饿狼给叼走了。”
“即便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起死回生的,娘娘您就把心放在肚子内吧。”
“眼下皇上病危,这皇上子嗣单薄,已然成年的皇子内,除了贤王便是安王了,只是安王母家不显,自然不在皇上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上便会下了圣旨,改立贤王为太子了,嫔妾就在此提前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终于可以达成所愿了,往后嫔妾母子俩还需要多多仰仗娘娘您呢。”
安贵妃闻言后,眼角总算露出了几分雀跃的笑意,缓和出声道:
“你啊,倒是个讨巧嘴甜的,你放心,若是本宫终有那一日,自然也不会忘记你的这份功劳的。”
“咱们啊,可是绑在一起的蚂蚱,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只要你日后尽心尽职的效忠于本宫,本宫也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的。”
月嫔又说了几分奉承讨好的话,这才起身离开。
此刻,在外面的复古长廊某处,小桃看了看主子,有些忧心的开口道:
“主子,您真的打算日后投奔安贵妃?可奴婢倒是觉得这安贵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奴婢是担心您会像当初的苏氏一般落个凄惨的下场,您啊,还是要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