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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影轻轻的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
“好在殿下答允你帮你保住了雅竹,否则此事若是没查出来任何结果,这雅竹必定要为此事承担主要责任了。”
“对了,最近你跟殿下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了,以前殿下忙于处理朝政大事,日理万机的,可好不容易,这过年了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可殿下却不来这里,就连陈良娣那也没去过,却整日忙着去外头参加股肱大臣举办的家宴,你也没去找殿下,莫不是你还在为殿下没护住好熙儿,跟殿下置气呢?”
“我可听闻宫里头有人在背地里乱嚼舌根,说什么那日发生意外的时候,这殿下千方百计的保全太子妃她们母子俩,这才对熙儿多有疏忽,发生了意外。”
“还编排说嫡子终究是嫡子,在殿下的心目中分量自然是要比庶出之子要多一些---。”
温滢看了她一眼,淡声开口道:
“在江姐姐眼里,我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吗?再说,殿下危急关头竭尽全力地护住嫡子本就没什么惹人诟病的。”
“况且他也没猜测到熙儿会遭遇到意外,只是最近一直没查出背后谋害小熙儿的真凶是谁。”
“我心里有些郁结不欢罢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并非跟殿下怄气,再说,我眼下也实在没什么心情来应付他,这东宫嫔妃众多,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何苦我来讨他欢心。”
此刻,江若影一边随意的拨着花生,一边又谨慎开口道:
“这小熙儿已经在皇后的宫殿内住了几日,据说,眼下这八皇子也在皇后的宫殿内住着,皇后一时之间要照看两位小皇子,恐怕分身乏术。”
“若是小熙儿的病情稳定了之后,还是赶紧的接过来吧,留在自个身边照看,也能安心些。”
说其此事来,温滢不由微微蹙了蹙黛眉,有些烦心开口道:
“昨日,我还特意的在尚宫大人面前提过一嘴,毕竟就连太医都说了,这小熙儿病情已然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头上的包还未全部消肿罢了。”
“可听尚宫大人的意思,貌似还想留着小熙儿在皇后的宫殿内多住几日,可具体住到什么时候,也没给个准信,我这心里这几日总是七上八下的,你说这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江若影看了看她,细细琢磨了一番,方才不缓不急的开口道:
“行了,你也别多想,况且皇后真的要抚养殿下的子嗣,也该是嫡子,绝非是庶出之子才对啊。”
“我猜啊,这皇后向来最为看重的便是殿下的子嗣,你还记得小吉儿出生的那会,不是也在皇后养了一个多月,方才移到东宫内。”
“还有这君儿出生的时候,据说,也在皇后那养了两个多月,这才抱到太子妃的院子内,至如这小熙儿当初毕竟在庄子内诞下的。”
“加上这次又出了此等意外,皇后娘娘难保有些紧张罢了,想让他在宫殿内彻底痊愈了,再命人抱给你养着,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你啊,别自己吓死自己。”
“回头我再帮你在皇后那里探探口风,反正隔三岔五的皇后总会命我给她送一些亲手所制作的糕点过去,自然有的是机会面见皇后的。”
温滢莞尔:
“那就有劳江姐姐费心了。”
江若影轻嗔了一句:
“你啊,跟我还客气什么,至如那八皇子为何会被扣押在皇后那里,还不是这月嫔是个不安分的,面见圣上的时候胡言乱语。”
“这皇后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直接勒住了她的软肋,这样往后她行事也该有所顾忌才对。”
温滢微微蹙了蹙黛眉,有些忧心的开口道:
“可这月嫔也不是那般甘愿受人以柄的性子,这逼急了也会狗急跳墙的。”
她顿时脸色猝然一变,“你是担心她会---?”
温滢不置可否。
***
夜色凄凉,寒风刺骨,白雪皑皑,肆无忌惮的纷纷扬扬的下着。
此刻,陈良娣拢了拢身上的狐狸毛狐裘大衣,朝着门外候着小安子,扬了扬黛眉,开口道:
“眼下天寒地冻的,我给殿下亲自做了点玫瑰酥饼和如意糕,劳烦你进去通禀一声。”
小安子笑眯眯的恭顺开口道:
“陈小主,殿下发话了,这段时日谁也不见,您把这些糕点留下便可,回头奴才必定会亲自呈给殿下的。”
身后的丫鬟翠玉忍不住秀气的眉梢微微拧了起来,呵斥了一声道:
“我家小主跟别人能一样吗?还不快进去容禀,外面风雪这般大,若是让我家小主等久了,受了寒气,到时候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莫不是敢抗旨不遵?”
陈良娣不由暗自怒目瞪了翠玉一眼,斥责了一声道:
“这小安子好歹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人,那容你在东院门口如此放肆造次,还不快赶快退下去。”
陈良娣又将秋波转到小安子身上,旋即,悄悄地往他的手上塞了一叠银子,方才和颜悦色的开口道:
“还劳烦小安子替我通传一声,指不定今儿殿下心情好,便愿意见我呢,你就姑且进去试一试如何?”
小安子微微蹙了蹙剑眉,有些为难的开口道:
“可殿下早就下了严令,这几日不见任何人,奴才也不敢擅作主张啊,否则,奴才肯定非得吃板子不可,陈小主这不是叫奴才为难呗。”
他瞅了瞅面前秀眉凤目的玉人儿,想着这几日殿下心情一直不太好。
已经不知道朝着底下的人莫名其妙的发了多少回脾气了,惹得整个东院身边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说不定殿下瞧见了这般容色绝佳的好颜色,这心情也跟着开怀一些,他是知道殿下的性子,喜欢美人。
因此凡是身边伺候的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