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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温滢微微拧了拧黛眉,也跟着略显讶异的凉凉出声道:
“刚才陈良娣不说,我倒是没发觉貌似这杜良娣的脸上又多了一些雀斑。”
“也是,像杜良娣肝火这般旺盛,即便用再上等的雪白润肤的护肤膏也是枉然,毕竟年华已失,怎么补都是补不回来的。”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杜良娣面色猝然变得青紫一片,气的浑身发抖,却辩无可辩。
温滢实在没什么性子跟她们继续斗嘴,旋即,便拽拉着旁边的江侧妃转身直接走掉了。
江若影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她,挑眉打趣了一句:
“昨晚你跟殿下和解呢?”
温滢微微摇了摇头:
“咱们之间什么都没说,若说了,说不定又会发生争执闹得不欢而散的地步,不过,殿下说了,以后我想见熙儿了,可以随时随地的去东院,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江若影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微微皱眉开口道:
“我听闻这皇上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最近朝堂上有些动荡不定的,殿下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的,这个节骨眼上还记得你的生辰倒是难得,还有这君儿貌似昨晚又病了。”
“因为这君儿是早产儿,自打出生开始便体弱多病的,长年累月的泡在药罐子内养着,因此这段时日太子妃心情极度郁结不佳。”
温滢目光幽暗不明的凝视着远处,忽地叹息了一声道:
“皇上这么一病,看来这天啊,马上就要变了,但愿这次殿下能够逢凶化吉,改变前世的局面。”
***
三日后。
夜色凉薄如水,月色皎洁。
温滢正准备梳妆盥洗一番后便就寝。
忽地,这刘公公神色凝重的领着几位小太监急匆匆的朝着雅居而来。
他微微正了正神色,用尖细的公鸭嗓开口道:
“老奴深夜叨扰,是专门来传皇上的密旨,温侧妃还不快快跪下接旨。”
温滢顿时心中微微一休,有些顿感不妙,忐忑不安的便径自跪了下来。
这身旁的两位丫鬟也跟着紧随其后。
刘公公方才有板有眼的将圣旨敞开来,肃穆出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侧妃温氏乃罪臣之女沈氏,却乔装打扮混进东宫,狐媚太子,蒙蔽圣听,欺君罔上,其心可诛。”
“实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朕念及为其太子诞下小皇孙,现赐予三尺白绫,留个全尸,立刻执行!”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此刻,雅竹和紫玉神色皆是震惊惶恐之色,有些语无伦次的急乎乎的辩驳道: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罪臣之女沈氏,跟我家小主压根没有半点关系啊,小主是冤枉的,还望刘公公通融通融,让我家小主在皇上面前澄清,不是这样的,这里面有误会---。”
“是啊,我家小主怎么会突然沦为沈氏之女,这不可能,一定是背后有人刻意诬陷。”
“还望刘公公行行好,让我们见皇上一面,不能就这般随随便便的把我家小主处死,咱家小主是冤枉的啊---。”
此刻,刘公公似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脸上不冷不热的开口道:
“老奴也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得罪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的动手,回头老奴还得赶紧的回去给皇上复命。”
雅竹和紫玉顿时声嘶力竭的嚷嚷着要见殿下和皇上。
却被两位太监死死的给压制住了。
此刻,温滢有些面如死灰的微微闭了闭眼眸。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这皇上知晓她的身份之后,也是要立刻处死于她。
后来是念及她肚子内怀了殿下的子嗣,这才将她暂时关押在一处偏僻暗沉的屋子内。
待她把孩子生下来后,便立刻处死。
后来,这殿下知晓后,在皇上的宫殿门前跪了大半天的时间,还为此挨了三十军棍。
将他打的遍体鳞伤,差点连小命都搭了进去。
这才打消了皇上要处死她的念头。
只是这一世,她肚子内没有子嗣。
而且皇上特意深更半夜的派了他身边的心腹刘公公前来,就是想要刻意的瞒着殿下,秘密的处死她。
她知道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悄然地发生了改变。
因此导致许多事也跟前世有些截然不同了,只是她没想到重活一世这么快便沦为惨死的地步。
不过,只要殿下能够顺利的成就大业,登上皇帝宝座,自然会善待她的家人和孩子的。
前世,她欠他的一个盛世江山,这一世也算是彻底还清了,她也没什么缺憾了。
***
此刻,在东宫正院内。
太子妃是被外面纷乱的吵嚷声惊醒过来的。
这会,她忙撩了柔软的蚕丝被褥,朝着底下的丫鬟吩咐了一声。
让落梅去外头看看,为何这般嘈杂混乱,究竟发生了何事。
过了一会后,这落梅重新折返了过来,神色匆匆的开口道:
“娘娘,奴婢刚才去打听了,说是雅居那边走水了,貌似刚才这刘公公带着几位御前的小太监去了雅居。”
“好像传了皇上的密旨,说是要赐予温氏三尺白绫,紧跟着这雅居便走水,火势凶猛,火光蔓延了整个院子,这会宫人们正急匆匆的赶过去救火呢---。”
太子妃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脆响,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眸,急色开口道:
“什么处死温氏,还走水呢?这消息可靠吗?好端端的这皇上为何要处死温氏。”
落梅摇了摇头,微微凝眉沉思开口道:
“奴婢也不知道,皇上下达的是密旨,具体缘由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奴婢倒是听闻皇上病情又加重了,也不知道还能熬到何时。”
“皇上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处死温氏,莫不是担心这温氏是个轻浮不安分的,免得她日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