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出口伤人?
这就是。
所谓飞花摘叶,皆能伤人。
古武者的强大,远超普通人的想象,而苏牧更不是一般的古武者,真就是吐口痰都能杀人。
朱荣华这个时候全身筛糠,摇摇晃晃打摆子,就差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但是他心头还保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死死盯着苏牧不眨眼。
杂碎,你敢打上门来?
不对!
这杂碎既然没死,那自己的钱呢?
又给了谁?
朱荣华智商还是在线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被人联手坑了。
嗯?
难道说,从一开始的赌局,自己就上套了?
朱荣华瞬间失控。
那种毒蛇噬魂般的感觉,刺激得他脸色血红,直接跳了出来,泼妇一样指着苏牧大声咒骂:
“苏牧,你这个砸碎啊!你……你骗我的钱,你……你这个猪狗一样下贱的东西,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还敢上门?”
“爷爷,就是他,他联合别人骗了我的钱,唐纳德知道,还有任老也知道,我被他骗了。”
“杀了他,爷爷,快派人杀了他啊!”
朱永昌是何等人物?
那是真正见过世面的,心头明知道很不对劲,但是表面上依然镇定。
新安堂的高手,为什么一个都不露面?
难道说,被人暗杀了?
他拄着拐杖,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苏牧,脸色看上去很平静: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我新安堂哪里得罪了你吗?值得你踢碎了我家大门不算,还打伤我的儿子?”
苏牧嘴角多了一丝讥讽轻蔑:
“老家伙,别装了,我知道你家深浅你知道我的长短,咱们呐,有账算账,废话少说。”
朱永昌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深邃和诧异。
这个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光是这一份底气,就让人另眼相看。
朱家的年轻人却气得半死。
我们严重怀疑这孙子再开车。
而且把我们朱家当成了……!
他那句话,不就是骂整个新安堂都被他骑被他跨吗?
神特么的长短深浅。
换成苏牧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他们吩咐枪手乱枪打死了。
但是这是朱荣华惹出来的烂摊子,就得让他出手收拾。
朱永昌心头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新安堂和你到底有什么账要算?”
苏牧轻轻一笑,淡淡说道:
“你朱家要杀我。”
“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打打杀杀什么的没关系,但是,你们欺负人啊,一群杀手围攻我,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导致我一晚上都没吃饭,所以,我要索赔。”
苏牧说话的时候,之前一直跟在朱荣华身边的那个任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苏牧的身后。
任老往那里一站,朱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大惊失色。
朱永昌更是震惊无比的看着她,颤声问道:
“任千秋,你……你……什么意思?你敢背叛朱家?”
任老脸上一红,但是随即闪过一丝决然:
“老爷,我这算不上背叛,最多算是回归,我的祖宗,出身锦衣千户,效忠您这一脉,才算是背叛。”
朱永昌好悬一口老血没喷了出来。
这特么的就是一笔糊涂账,怎么算?
当年朱家还在皇族的时候,皇帝对他那些身为藩王的兄弟们不放心啊。
那个时候的锦衣还叫锦衣卫,号称天子亲军。
每一个藩王的封地,都有锦衣卫暗中严密严控,生怕这些藩王造反。
一来二去,加上皇帝不中用,这些天子亲军,活得连狗都不如,穷得吃灰。
于是很多锦衣卫的头头脑脑的,开始暗中和他们监视的藩王暗通款曲,等于是联手糊弄皇帝。
慢慢一百多年下来,这些锦衣卫的中层干部,基本上也就成了这些藩王的仆从。
几百年之后到了现在,洪武朱家的旁支旁系分家,自然要带上这些仆从了。
所以,任千秋说错了吗?
木有啊。
而且很正确。
迷途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
朱永昌他又何尝不知?
老家伙气得血压都是一阵阵的升高,要不是平常各种珍贵的药材补品吃着,估计这个时候都该喷血归西了。
“任千秋,我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吃里扒外就算了,还……还……!”
朱永昌一咬牙,阴沉着脸说道:
“家里的其他人,你把他们怎么了?”
任老不说话,苏牧却呵呵一笑,很坦白的一摊手:
“老爷子,别生气,年纪大了,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别怪任老了,是我吩咐他做的,你家其他高手没是,就是一把蒙汗药撂翻了而已,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
朱永昌满嘴老牙差点没咬碎。
其他人纷纷脸色大变,一个个如同见鬼,朱荣华却是哭丧着脸,失魂落魄的喃喃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他的心头就犹如毒蛇在噬咬。
现在该怎么办?
这杂碎找上门来索赔,有可能拿小钱把他打发了吗?
这特么哪里是索赔,就是敲诈啊。
强盗!
这是个强盗。
那些手上握着枪的保镖,见到任老的时候,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冷汗了。
他们能成为新安堂的保镖,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
对其他的不了解,对任老还不了解吗?
别说他们,就算再来十倍,人人扛着火箭筒,对着老家伙齐射,最后死的也一定是他们。
苏牧也不废话,把朱荣华和他的恩怨,竹筒倒豆子全都倒了出来,最后摊牌: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总之我这个人心眼不大,睚眦必报,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要么,我干掉朱荣华,要么,你们赔钱,俗话说,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