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还是很不错的,呵呵。”
说话的是墨永安。
“脸皮也够厚。”
说话的是陈兴昌。
“也够无耻,是个大才,早生百年,必然是名动天下,那位汉卿少帅,必定会引为知己。”
说这话的,是玉德生。
苏牧的脸顿时垮了下去。
老爷子,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就那位不抵抗将军?龟儿子才愿意和他当知己。
什么都没留下,唯独留下了一句名言。
平生无所好,唯独爱女人。
嘶!
似乎……!
自己貌似……!
看看你们夸人的方式。
不愧是卓不离的徒弟,说起来,苏牧脸皮能这么厚,完全和卓不离分不开。
似乎有心灵感应,卓不离扭头看了他一眼。
苏牧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苏牧只能表面上恭恭敬敬,一副乖孙子对着长辈的模样。
但是脑袋却一刻都没有空歇,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些老家伙,要说为了几天之后的大战,这样兴师动众无可厚非,但是,叶正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老家伙没这个资格啊。
就算他出身楚家,但是,毕竟他现在,只是东阳叶家的家主而已。
一个区区百多亿身家,拢共就一对祖孙的家族,在这一群老家伙面前,真就是连对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那么,思维可以更加的宽泛一点。
很快,他就有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恐怕……!
不可能吧?
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苏玄机只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没错,有苏一族人丁稀薄,血脉难以为继,所以从很早之前,我就在各大家之中,为你物色婚配的女子。”
苏牧猛地张大嘴,一脸的震惊:
“很早是多早?”
苏玄机的表情有些复杂,声音也变得有些飘忽起来:
“你不救叶正楚,也会救其他的人,你说有多早?”
苏牧听得瞠目结舌,只觉得头上一颗炸雷,轰得他外焦里嫩。
泥煤啊。
谋断天下。
自己就特么是一个傻逼,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牵着鼻子在走。
这是一个什么局?
以苏牧的聪明才智,又如何想不明白?
越想,后背就越是觉得凉风一股一股地冒。
管你什么智商超绝,在这一群老不死的面前……!
给老子跪!!
看看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安排自己的一切。
包括……感情。
妈的!
什么叫牛逼?
这才是牛逼啊!
但是随即苏牧的心头,又不可遏制的冒出一股怒火。
是真正的怒火。
凭什么?
小爷就要任凭你们的安排?
但是这怒火很快就消失掉了。
以他的聪明,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之前,他还在笑话胡建军,江望舒,一辈子身不由己,就在老一辈给他们划定的圈子里活动。
看看他苏小爷,多么的自由自在,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现在?
反手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脸,打得生疼。
看了苏牧一眼,苏玄机微微一笑,但是笑容中间却略微透出几分苦涩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的父母死得早,我又一把年纪了,再不打算打算,有苏一族,还真就要断绝,我就成了大罪人,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来承担吧。”
苏牧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
朱见深却看着苏牧,笑眯眯的说道:
“小子,你也别埋怨,实话跟你说吧,到了内海九大家这个层次的家族,谁不是传承悠久的世家?追溯得更远,那就是门阀,狡兔三窟,这是世家门阀最基本的修养,各大家族,谁不是在外面分了很多的分宗?主家不行了,自然有分宗崛起,以此来保持家族的传承。”
苏牧的目光不由得一阵的闪动,强忍着心头的郁闷,看了叶正楚一眼。
叶正楚却是一脸的无辜。
朱见深的话,说得没错。
没了叶正楚,还有张正楚,王正楚。
总之,自己会在该遇到的时候,就遇到这么一个人。
不是救了他,就是对他有恩。
接着对方家里一定有一个美如天仙的孙女在等着自己。
再然后,自己就会在帝都遇到一系列的打击,要么心灰意冷,要么憋屈龟缩。
上面再用一个借口,把自己打发掉出去。
不去东阳,还有沈城,鹏城,魔都,兰城,春城。
放心,总有一款适合自己。
再然后?
自然就是各大家预定好的族女,统统跑到那个城市上大学。
别跑。
跑不掉的。
苏牧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
一切的机缘巧合,都是命中注定。
一切的不期而遇,都特么是蓄谋已久。
就自己这一百来斤,估计从里到外,从头到尾,从头发到汗毛,全都被这一群老不死的研究得透透的。
说不定还专门有一个针对自己的秘密智囊分析团,在时刻监控着自己的情报,估计连每天撒的尿都会被他们收集起来分析分析成分。
是咸是淡,都要尝一尝。
朱见深说得太对了。
真正的门阀,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一切力量,底牌,都表现出来?
那是暴发户。
朝代更迭,多少门阀远走海外,同样拥有恐怖的财富,影响力,甚至让皇帝都投鼠忌器。
好吧。
我躺平了。
我认命了。
我就是怀远堂那一头配种的牛。
苏牧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那各位老爷子,你们今天摆出这个阵仗,就准备算计点什么?”
苏云开咳了一声,脸色一沉:
“你小兔崽子,有什么不满的?这都是为了你好。”
苏牧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跟网络上那句名言,有什么区别?
有一种冷,是奶奶觉得你冷。
“我们能一起来见你,就不准备再隐瞒你什么了,开诚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