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蕤蕤似乎从苏牧身上,嗅到了一点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
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然,她心底还有一种淡淡的恐惧。
生怕自己戳破之后,会发生让她不敢想象的事情。
她和大嫂太熟悉了。
谢雨桐毕竟是洪武朱家的大少奶奶,从她嫁入朱家,朱蕤蕤作为唯一的小姑子,那个时候,都还没成年,只比朱依依大一两岁。
小姑子和嫂子之间,就算关系再不好,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某些隐晦的东西,是逃不掉的。
比如说。
气味。
朱蕤蕤始终隐隐约约的能从苏牧身上,嗅到一点专属于谢雨桐的气味。
不是香水。
而是那种自带的淡淡幽香的体味。
这种味道,不是亲密接触,是绝不可能有的。
同样的,她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又故意接近了谢雨桐。
谢雨桐的身上,同样诡异的沾染上了苏牧的气息。
宴会还没散场,朱蕤蕤就没什么兴趣的了。
她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判断自家孀居大嫂和自家狗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上面。
不想还好,越想越是纠结,越想越是害怕。
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吗?
朱蕤蕤的答案是——不是!
坐在车上,朱蕤蕤难得的沉默,身边的墨流苏却是兴奋无比:
“哇,朱蕤蕤,娱乐圈好好玩啊,呜呜呜,要是每天都能这么热闹就好了。”
墨流苏搂着朱蕤蕤,卡姿兰大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朱蕤蕤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小婊砸,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墨流苏嘻嘻一笑,转头又在一边的宁颜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弄得宁颜没好气的锤了她一拳。
前排的叶总回头,大房气场十足:
“好了,明天就回去了,该干啥干啥,收收心。”
墨流苏吐了吐舌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哦,知道了,姐姐。”
宁颜笑着取笑道:
“墨流苏同学,你不准备当钢琴家了吗?”
墨流苏立刻说道:
“两不耽误啊,我一边和朱蕤蕤以组合出道,一边可以当着我钢琴家啊。”
回到酒店,苏牧殷勤的把一群姑奶奶请上楼,准备立刻回去洗个澡,以免出现纰漏,没想到,却直接被朱蕤蕤喊住了。
“苏牧,你跟我来一趟。”
一句话,让正要分开回房叶总等人其实是回头,看着了朱蕤蕤。
朱蕤蕤心头其实有点发虚,但是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的硬嘴壳,修长的脖子一梗:
“有什么不对吗?他虽然不是老娘一个人的男人,但是也有老娘一份,属于我的那一份,我想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有问题吗?”
说完之后,骄傲得犹如小公鸡,扬着脖子就进了房。
苏牧嘿嘿一笑,强装镇定的说道:
“好了,她找我肯定是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贱兮兮的对着几个人眨了眨眼睛:
“洗白白,擦香香哦,窗户千万别锁死了。”
叶总柳眉倒竖。
可惜不等她出手,苏牧哧溜一声就钻进了朱蕤蕤的房间。
宁教授还好一点,其他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头又羞又恼。
墨流苏突然双手捂着脸,对着自己房间就冲了过去。
哐当。
她忘记了开门。
叶总气得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抓住她,狠狠在她脑袋上凿了一个爆栗。
真是花痴加白痴。
一个个小婊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没有老娘我的批准,你们都得给老娘独守空房。
哼哼。
叶总突然有点患得患失起来。
朱蕤蕤可从来不会看她脸色的。
这边,苏牧进了朱蕤蕤的套房。
朱蕤蕤却根本不搭理他。
一边自顾的进了衣帽间,换掉身上的晚礼服,耷拉着拖鞋,又进了洗漱间。
很快里面传来一阵急速水声。
很显然,小公主这是在给浴缸放水。
苏牧越发心虚。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洗澡啊。
因为他知道,有些时候,女人的鼻子,真就是比狗都要灵敏。
朱蕤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大胆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喊进了房间。
就在狗男人想东想西的时候,朱蕤蕤走了出来。
“嘿嘿,